同樣的一幕,在東西兩門也進行著。
同樣的結(jié)果,這群北涼軍不是被殺就是被俘虜。
只有南門,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自然安安穩(wěn)穩(wěn)地守在那里。
但是,此時的老道,眼皮卻跳得更厲害,一股強烈的不安感涌上心頭。
“其余三門有人傳消息回來沒?”
正在他問身邊一個偏將的時候,一個北涼兵從西面慌慌張張地奔跑而來。
“路將軍,不好了,我們中埋伏了?!?p> “什么?”老道看到那人一臉驚恐的樣子,頓時知道此人肯定沒有撒謊。
“什么情況,你快速速道來。”
那人顧不得其他,立馬說到,“我們到了城門口,就中了敵軍的埋伏,弓箭手,很多弓箭手?!?p> 很多弓箭手?怎么可能,這么多弓箭手,難道不該被派去主戰(zhàn)場么?
這時,他突然聯(lián)想到,那個甘興溏也不是甘興溏,大叫一聲,“不好。”
上當了!
這根本就是東吳的將計就計,這甘興溏根本就沒有聽信了自己的話。
老道眼珠子一轉(zhuǎn),立馬說到,“快,快撤,就從南門這里撤退,誰都不許停留?!?p> 這群人看到那逃回來的敗兵,早就已經(jīng)有數(shù)了,哪還需要老道強調(diào),一個個如驚弓之鳥,毫無紀律般地逃走。
“不要亂,千萬不要亂……”
老道在那無力地喊著,可誰還愿意聽他說,個個都仿佛未聞。
畢竟這群人,都是朱承志帶出來的兵,并不是很買這老道的賬。
就在這群人沖出門口的時候,只見南城門外,整整齊齊地列著一隊人馬。
為首一少年,白馬銀槍。
“怎么可能放你們離去?我剛到這,你們就留下來當我送給陸道玄的見面禮吧?!蹦巧倌甑卣f到。
老道看著眼前這人,感到十分陌生。自己在這宣城里埋伏了這么久,基本吳軍在淮南戰(zhàn)場上的大小將領(lǐng)皆有見過??墒沁@個少年,確實沒有印象。
不只是這個少年,并且后面的兵馬,他也并未見過。雖然可以肯定是吳國的兵馬,但是甲胄卻與一般的吳國士兵略有不同。而且,他們散發(fā)出來的氣息,即使是一個普通的士兵,都讓他感到很危險。
“你是何人?從未見過?!?p> “我?”那白馬銀槍的少年微微一笑,“獅營,呂平?!?p> “什么?獅營!”
呂平臉上,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容,“不錯,獅營,你們可以安心地去了。”
……
僅僅是半個時辰不到,南門的戰(zhàn)斗就結(jié)束了。
區(qū)區(qū)嚇破膽了的數(shù)千北涼軍,如何是這久經(jīng)沙場的一萬獅營的對手。
“我們進城,去看看陸道玄回來了沒?!?p> 呂平說完,便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看樣子,呂平與陸道玄,十分熟絡(luò)的樣子。
軍營主位上,陸道玄坐在那里一聲不吭,臉色鐵青。
其余眾將也都沉默不語,不知道陸道玄在想什么。
正面戰(zhàn)場,最后損失了四萬多人才結(jié)束,這對陸道玄來說,確實是恥辱。
打到現(xiàn)在,這次的損失,居然超過以往的總和。
好在最后在城內(nèi)埋伏掉對方兩萬多人,才算不太難看。
“那五千人逃了?”陸道玄開口問到。
賀公齊正準備說話之時,一個小兵進來。
“報?!?p> “何事?”
“外面有一人,自稱呂平,帶著一萬人馬前來求見都督?!?p> “呂平?”陸道玄臉上突然多云轉(zhuǎn)晴,“快快讓他進來?!?p> 一會兒,剛在城門口那個白馬銀槍的少年就走了進來。
“呂平,見過陸都督?!?p> “哈哈……呂平侄兒,老道我想你很久了。不知,令尊如何?”
“陸叔叔,父親也時常提起您?,F(xiàn)在南蠻之患已除,父親好的很呢?!?p> “哦,是么?那就好。不知這次呂平侄兒過來所謂何事?聽說你還帶著兵馬過來?”
陸道玄感到奇怪,這南郡剛平,呂明成居然還有兵馬北上支援?
“沒錯,這次侄兒帶來的,可不是一般的兵馬,獅營精銳一萬人?!?p> “什么!”
這回就連其他人都有點震驚。
“獅營?侄兒現(xiàn)在是獅營的人?周不渙呢?”連著幾個問題,問得呂平苦笑連連。
這說明,北方戰(zhàn)事,不容樂觀啊。怪不得,即使明知清水城有危險,周不渙還是讓自己帶領(lǐng)一萬獅營的人前來這里。
除掉一萬五外調(diào)的兵馬,獅營如今僅剩兩萬多在清水。
清水駐扎的兵馬,現(xiàn)在加上周不渙帶去的兵馬,也不過四萬多,這還早要算上汝陽程東濮同行的一萬汝陽軍。
更何況,四萬多人馬,真正在清水內(nèi)的,現(xiàn)在不過三萬多人。周不渙又令陸道明帶領(lǐng)一萬人馬駐守清水附近的禮縣,以成掎角之勢。
當然,這是呂平不知道的。不然,呂平將更加當心。因為周不渙在他出發(fā)前,明確交代過,與宇文成的決戰(zhàn),就在清水。
現(xiàn)在清水城,就一萬多的獅營將領(lǐng),其有數(shù)千,還是剛剛被周不渙收編的南郡尤正國的義兵與五溪當時投降過來的敗兵。
尤正國的義兵經(jīng)過南郡一戰(zhàn)與五溪一戰(zhàn)的洗禮,也許戰(zhàn)力并不弱。在經(jīng)過這段時間與獅營的融洽,戰(zhàn)力已經(jīng)高于一般的正規(guī)軍。
但是五溪的敗兵,雖然是五溪精銳,但之前被啥破了膽,沒有一些勝戰(zhàn)的洗禮,也許連一般的正規(guī)軍的戰(zhàn)力都沒有。
所以清水些一萬多的獅營,頂多按照一萬獅營的戰(zhàn)力來算。
那周不渙用來與宇文成決戰(zhàn)的兵力,寥寥無幾。
但是,既然周不渙讓呂平前來相助淮南主戰(zhàn)場,自然是有了萬全的考慮,所以呂平心里雖然有點擔憂,還是毅然的來了。
“都督正在清水城。”
“清水城……”陸道玄聽到這個地方,頓時眼睛一亮。
“難怪,難怪了……”陸道玄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來回踱步道,“難怪這兩日不見宇文成,難怪張遠明冒死突襲我?,F(xiàn)在全部解釋得通了,連卦象如此詭異都解釋得通了?!?p> 突然,外面又有一小兵進來。
“北面急報?!?p> “速速拿上來?!?p> 陸道玄結(jié)果急報,沒看一會兒,突然臉上變成了不可置信。
呂平看后,頓感疑惑,“都督,何事如此震驚?”
陸道玄看了看呂平,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中急報遞給了他。
呂平看了一下,臉上先是震驚,后是不信,最后居然有絲絲的悲哀。
“太史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