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密被滿門抄斬的消息傳到了劉念的那邊,而傳遞消息的人,正是太傅呂德昌。
雖然呂德昌一直站在程思這邊,但是前皇帝劉念在位的時候他們的關(guān)系隱藏的極好,皇帝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甚至將他和韓密一起看做是自己的左膀右臂,關(guān)于將皇位讓出去規(guī)避風險的辦法也是他們?nèi)齻€人合力商討出的結(jié)果,而現(xiàn)在……
“皇上,程思那邊已經(jīng)開始計劃利用您和旭陽王還有莫漢對戰(zhàn),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
“你來是要做什么?”
“引皇上出兵,搶奪京城,然后他坐收漁翁之利?!?p> “嗯,正是如此?!崩钅钣檬种噶酥杆哪X袋:“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程思此舉的目的和破綻在哪兒?”
“目的自然是希望我們互相殘殺,破綻也明顯,那就是他根本沒搞清楚自己的手中究竟有多少的籌碼來實現(xiàn)這個計劃?!?p> 劉念面色一凌:“沒錯,他的計劃成功與否,決定權(quán)掌握在我們手上。但是這狗賊為了激怒我們,竟然直接抄了韓太尉家?!彼麘嵟囊凰﹂L袖接著說:“既然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份兒上,我們就何不再忍一忍,等到他們都山窮水盡的時候,我們出手成功的幾率就大多了?!?p> “那我們……”
“你給他快馬加鞭傳一封密保,就說我因韓太尉的死氣急敗壞,要驅(qū)兵趕往京城取他狗命?!?p> 呂得昌的額頭擠出數(shù)條長長的皺紋,不過覬覦身份之別,他沒有多說什么,起身告退。
得到呂得昌的密報,程思看著寥寥幾行字,陷入疑惑當中。他總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對勁,依照劉念這么隱忍的性格,不應(yīng)該會在這個時候做這么沖動的決定。雖然韓密貴為他的心腹,但是君王從不會因臣子而失智報仇,他懷疑這是呂太傅和皇上那邊一起使的陰招。
“彭殼,你把傳信的那個小卒找過來,我有事問他。”
“是,公子?!?p> 論殘忍,程思確實有一手,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這個身材健碩的小兵就被他折磨得面目全非,叫苦不迭。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小人知錯了……”
求饒沒能救回他的性命,雖然是無名之輩,這張嘴倒是真的硬,直到死都沒能從他口中問出話來。轉(zhuǎn)念一想,反倒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既然害怕別人他沒有往京城來,那不正好說明他真的在使詐嗎?
“公子,現(xiàn)在呂太傅背叛的了我們,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
程思憤怒的將桌邊的茶杯推落在地,將它們摔得粉碎。
“公子?”
他咧開嘴大笑起來:“有意思,這幫人個個心懷鬼胎,要是沒有犧牲者,這仗估計是打不起來?!?p> “那不正好?”
程思抬頭瞪了他一眼,彭殼的額角上頓時冷汗直冒。
“之前戰(zhàn)局之所以能夠僵住,就是因為莫漢還有旭陽王以為我們和齊川城那幫人是聯(lián)合在一起的,所以他們不敢輕舉妄動?,F(xiàn)在不一樣了,他們都知道我們這邊只有十萬左右的兵馬,是最好捏的軟柿子。不論是那個狗皇帝劉念,還是司馬離,亦或是莫漢旭陽王都希望他們當中有一方人馬能夠先動手,讓我們稍微耗一耗他們的實力,然后他們再趁機圍剿實力被削弱的那一方?!背趟颊f:“那樣的話,我們的處境就非常明顯,他們之所以沒有直接打入京城,原因不外乎于此,那樣的話,我們就變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非常被動。所以,為了讓這場仗能夠順利打起來,我們需要主動出擊,讓這場戰(zhàn)斗不能出現(xiàn)喘息的機會。那樣我們才能趁機渾水摸魚?!?p> “可是……”
“不用擔心,還記得我之前做出來的死尸戰(zhàn)士嗎,就用他們來做魚餌好了!”
“是?!?p> 上——
程思大吼一聲,數(shù)萬名死尸戰(zhàn)士蜂擁而上,將司馬離的陣型沖散。這幫人路子真的野,完全不顧死活,見人就干,更重要的是,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散發(fā)出難聞的惡臭,非常惡心。
不論是惡心,還是視死如歸的戰(zhàn)斗意志,都讓司馬離覺得仗打得非常吃力。經(jīng)歷了一天一夜,才將他們?nèi)际帐巴?,可惜的是,詭計多端的程思已?jīng)趁亂逃走了。
“司馬將軍,你快來看?!?p> 他們一行人匆匆忙忙跑過來問:“怎么了?”
“你快瞧這些人的臉,根據(jù)我們的經(jīng)驗,他們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死了很久,怎么還能跟我們打這么久,他們不會是鬼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臉都變得鐵青,只是想想剛剛能和他們大戰(zhàn)幾十個回合的人都是死人就讓人不寒而栗。
“不好!”
趙辭驚呼一聲。
“怎么了?”
“趕緊帶著軍隊撤離,我們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