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精神永存
?。ㄎ疫€是太高看我自己的文筆了，這一篇章，總感覺少了點什么，寫不出那種沉重與激昂，應該是糟糕的篇章，不喜也可以跳過
╯﹏╰）
雖然征服王說的話有些扎心，阿爾托莉雅依舊不死心，她是不會認同這種想法，暴君也能稱為英雄，太可笑了。
“像軍人這樣將毀滅作為榮譽，我們怎么能不去守護弱者，正確統(tǒng)御，正確的治理，這才是王的夙愿?！?p> “那你這個王就是【正確】的奴隸?！闭鞣跽f道。
“這樣就好，為理想犧牲的才是王?！比绻f正確能夠使國家富強，阿爾托莉雅寧愿成為奴隸。
“這不是一個人類的生存方式。”征服王好像看出了這點，但的確活得不像人。
“既然作為王統(tǒng)治國家，就不能奢望人類的生存方式，征服王，只為得到肉體而追求圣杯的你，是不可能理解的……像你這樣只會滿足欲望的王是無法明白的。”
“無欲的王連花瓶都不如！”征服王大聲反駁，如果要讓他成為那樣的人，還不如死了算了。
“好了……”就在兩人好似要掐起架來時，索爾出面阻止了兩人的爭吵，“聽到這么多，那么我也發(fā)表一下我的意見?！?p> 見到索爾出來做和事佬，阿爾托莉雅停了下來，坐回自己的位子，不過那皺眉直視的表情依舊掛在臉上，很是不服。
“首先，吉爾伽美什認為圣杯本身就屬于自己的東西，斬殺惡徒，守護自己的財寶，維護自己王的法律，是理所應當的事情，這是他參與圣杯戰(zhàn)爭的理由?！?p> 在吉爾伽美什甚為滿意的點頭下，索爾轉頭看向征服王。
“其次，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是為了獲得肉體，繼續(xù)自己的征服之路，因而要搶奪圣杯?！?p> “沒錯，我的征服之路可不會因為死亡而停止。”征服王信誓旦旦道，“圣杯就是再征程的開始?！?p> “最后，騎士王阿爾托莉雅，你的愿望就是回到過去，改變歷史，國家的命運。”
“沒錯，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闭f道這里，阿爾托莉雅的眼神暗淡了下來，“從一開始，選擇我成為王就是個錯誤，我想回到拔出圣劍的那時候，阻止自己的錯誤，這樣一來，也許國家會選擇一位更好的王也說不定，至少不會發(fā)生那樣的悲劇?！?p> “那么，先不論你們以前有什么樣的豐功偉績，我要說的是……”索爾環(huán)視一下三人，說道，“吉爾伽美什與伊斯坎達爾的愿望還有跡可尋，至于你，阿爾托莉雅，你就算了。”
“你什么意思？難道你認為我的理念也是個錯誤？”阿爾托莉雅聽到這話后，臉色頓時難堪下來，被兩位王否決也就算了，現在就連神也否決自己的理念，難道這真的是個錯誤？
“不?！彼鳡栒f道，“我并沒有否決你的理念，而說的是事實。”
“你們也知道，我現在雖然被你們稱為【神子】，但本質上也是一位魔術師，所以我比你們更了解圣杯?！?p> 索爾示意阿爾托莉雅聽他說完：“圣杯的本質，簡單來說就是追求【第三法】的一個過程，也算是它的一個副產物，獲得圣杯能實現任何愿望其實也只是一個夸談。在我的理解中，能夠進行時間線的操縱，回到過去，現有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第一法】，然而圣杯與之根本無關，就算你最終得到了圣杯，進行許愿，最后圣杯所能給予你的只有虛幻，就如同剛才的神酒一般，一切都是假象，你只會沉浸在自己構造的美好的虛幻當中而已。”
“怎么會……”
聽到索爾的解釋后，阿爾托莉雅目光仿佛失去了高光，直愣的癱坐在位子上。
“所以說，從追尋圣杯的開始，你的行動就一直是個錯誤?！?p> 然而索爾最后的這一句話，阿爾托莉雅已然聽不進去了，自己豁出一切，回應的圣杯居然是個錯誤。
“喂喂，你這么明了的說出一切，對這小丫頭的打擊是不是太大了？”征服王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我只不過把實情說出來而已，最后她還是會知道的，比起最后的絕望，還是讓她現在知道比較好?！?p> 索爾的話也不無道理，如果付出了一切，到最后一無所獲，那種絕望，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
“哼，如果她連現實都接受不了，那她這位王也就這樣了，還不如做一個小丫頭比較好?！奔獱栙っ朗惨怖渎曊f道。
說起來吉爾伽美什從不死藥被偷，到最后的死亡，也沒有絕望過，坦然的接受了自己死亡的現實，這樣的氣度也不是現在的阿爾托莉雅可比的，他有這個資格評價。
“看來有一位王退出了這次的圣杯問答了呢?！?p> “不?！彼鳡柗駴Q了征服王的說法，“我剛才只是說圣杯的事情而已，并沒有說她已經被淘汰了?！?p> “這樣還不能說明嗎？”
“你們剛才辯論的是以自己的王道比較高低而已，在我看來，你們每個人各有長處?！?p> “嚯，還有這種說法嗎？”吉爾伽美什頓時來了興趣，想看看索爾還有什么其他的說法。
阿爾托莉雅在短暫的失真后，又被索爾的話拉回了現實。
“在我眼里，一個王朝分為三個階段——興起、昌盛、衰敗，這三點永遠是個循環(huán)，從古至今，還沒見過那個國家總存于世。”
“就打個比方吧，吉爾伽美什是天生的王，從出生開始，就注定為王，但當時他的王朝已然到了穩(wěn)定的昌盛階段，他有這種維護王的法律的思想，守護自己的國家，是很正常的事情；伊斯坎達爾，你的王朝同樣也到了昌盛階段，然而你執(zhí)行的方法便是開疆拓土，以征服之道帶起國家的富強。”
兩人紛紛點頭，的確，在他們的帶領下，自己的國家昌盛繁華，不然也不會留下各種傳奇。
“然而騎士王則不一樣，她王朝可以說是處于興起階段，在她當時的年代，可以說是戰(zhàn)亂紛飛，各自為政，想要國家的統(tǒng)一，就必須選擇一位王來領導，而國家則選擇了她。但興起的起義階段，面對這混亂多年，各種黑暗橫流的土地上，必須有一種思想，一種高尚的精神來帶領，這樣才能夠凝聚人心，穩(wěn)定國家，而騎士王所宣揚的騎士精神，恰好是這個國家所欠缺的東西。”
“所以，你認為她所宣揚帶領的精神，正好是治理那個已經病態(tài)的國家的良藥？”征服王若有所思的說道。
“沒錯，這是時代的選擇，每一個王朝的興起需要的就是這種能夠帶領人民的精神。”索爾淡然道，“然而一個國家并不僅僅只是一個精神就能夠維持下去的?！?p> “你的意思是？”阿爾托莉雅適時的追問，她也也想知道自己的王道到底是對是錯。
“在人心渙散的時刻，你的精神的確為國家?guī)砹讼Ｍ?，然而在?zhàn)爭結束后，沒有了外敵的壓迫，這種精神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如圣人一般堅守下去，想要國家富強，就需要變通，而這第一個人，就是王?！?p> “所以你還是認為我的理念是的錯誤？”
“錯的不是理念，而是你這個人?！彼鳡栔苯恿水數挠柍獬錾鞍柾欣蜓?，你的騎士之道只適合開國初期，但這只是救贖，不是引導，騎士精神尚且高貴，但不是每個人都會有，人心可是充滿著欲望呢。”
“難道欲望不是毀滅一個國家的禍根嗎？我不能理解?！比绻裾鞣跄菢诱鲬?zhàn)四方，她寧可不做這個王。
“別把欲望想象得那么邪惡，人生來就帶有欲望，連最進本的進食就是一種欲望。也許欲望的確能夠摧毀一個人，但他同樣也能鞭策一個人，想要吃得好，就去賺錢，想要富貴，就去經商，想要偷懶省力，就得學會如何使用工具，這樣欲望也就成為了動力?！?p> “千百年來，人們就是沉浸在欲望與理念之間徘徊，取得平衡，發(fā)展自身，一個人如此，一個國家尚且如此，而平衡一個國家的欲望的人，那就只有王。然而你所做的事情，就是把國家的欲望給斬斷，失去了平衡，國家為就失去了動力，自我毀滅也是遲早的事情?！?p> “所以說，治理一個國家只有高尚精神是不夠的，想要成為一個合格的王，你要學會的還有許多?！?p> 索爾的話，字字扎在阿爾托莉雅心頭。
在回想起來，自己執(zhí)政期間，的確太過無私，無私到沒有一個人該有的感情，所做的一切，仿佛把人民的欲望都給斬斷了，活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王不懂人心”這句話，再次在她的腦海中響而起。
“呵呵?！卑柾欣蜓艖K淡一笑，“就算理念沒錯，說道現在，我同樣是一個不合格的王，那我回到過去改變王選，并沒有錯，不僅僅是我，我的圓桌騎士們也有著騎士精神，如果在他們的領導下，不列顛應該會比我更好才對?！?p> “這就是你錯了?！彼鳡柖ㄑ劭粗柾欣蜓牛蛔忠痪湔f道，“同樣有著騎士精神的人那么多，為什么圣劍會選擇你，原因只有一個。”
“其他騎士都有一些私心，只有你能夠帶領他們，也只有你能夠堅守精神而不動搖，在這混亂紛飛的時代中披荊斬棘，這樣國家才有希望，也因而有了騎士精神的傳承，你所做的事情并不是沒有意義，也正因為如此，亞瑟王的傳說，才會被人津津樂道?！?p> 無論國家王朝更迭，精神是永不滅絕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