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秦府閨樓二樓,秦芷煙吃驚的說。
“慕雨齋主人,曾經(jīng)那位攪的煌帝國帝都風(fēng)云變色的那位?”
十年前,一位名為百里無極的高級魂王,只差一步就是魂皇級的人物。
盛怒之下,憑一己之力,闖入帝國帝宮。
那一夜,天地變色。
尸山血海流血漂櫓。
這是煌帝國自建國以來,帝國帝室最丟臉面的事。
和造反無異。
最后,不知為何,百里無極還是活了下來,帝國帝室也沒有過深的追究。
自那之后,高級魂王百里無極消失無蹤。
沒成想,居然隱匿在這小小的云武城中。
秦遠(yuǎn)山點頭。
“爺爺,你是如何得知的?”
秦遠(yuǎn)山長嘆一口氣。
“江鳴的行蹤爺爺一直很留意。沒成想,那小子出現(xiàn)在慕雨齋,加上玄通塔狩獵時,那位名為百里溪蕓的女子,排名還在你之上。”
“所以,爺爺就查了查,一查之下,再也沒敢繼續(xù)查下去?!?p> 曾經(jīng)敢獨闖煌帝國皇帝宮還活下來的人,一個小小的秦家,豈是能招惹的,這時的秦遠(yuǎn)山,還感覺到背后有點發(fā)涼。
秦芷煙嬌軀一震,美眸中吃驚、震撼、興奮的光芒閃爍個不停。
不愧是她想要的男人。
別人不知道,她很清楚,江鳴既是那流光。
和十年前名揚帝國的人物關(guān)系如此之近,何愁她的抱負(fù)無法實現(xiàn)。
甚至可以說是觸手可及!
難怪乎,江鳴修為突飛猛進(jìn),云武城同一輩中,沒有對手。
她在云武城同一輩中,已是翹楚,可和少年比起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爺爺,我出去一趟!”
秦芷煙丟下一句話,香風(fēng)飄過,人已經(jīng)出了閨樓。
三等伯爵府,江鳴庭院。
“姨娘,為什么要對小竹動手?”
姨娘吳氏,并沒有離開,還等在他小院中,江武也在。
“怎么?還記得我是你的姨娘?”吳氏冷哼,“除了伯爺外,我是三等伯爵府的夫人!”
“現(xiàn)在,連打一個下人奴才,也要經(jīng)過你這位小伯爺?shù)耐猓俊?p> 吳氏譏言嘲諷的說。
“江鳴!我告訴你,你還沒繼承父親的爵位,不要太猖狂了!”江武也開口說。
江鳴深吸一口氣,壓了壓心中的火氣。
“我的東西,我會自己努力得來,從不奢求別人的施舍!”
姨娘吳氏和江武,終于還是按捺不住了。
“哎喲喲!說的好聽,你現(xiàn)在住的三等伯爵府,吃的喝的哪一樣不是我三等伯爵府的!”吳氏冷言說。
唰!
眼中冷芒閃過。
“那今日就和你們講清楚了!”
“我江鳴頂天立地,三等伯爵府的爵位和家產(chǎn),我不會奢求一點,也從來沒有放在眼里!”
納海境的氣勢揮灑而出。
吳氏和江武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
江武臉色羞紅,頓時大怒,他竟然被一個廢人給嚇退了。
“魂靈,現(xiàn)!”
眼睛魂靈在身后顯現(xiàn)了出來,森然、無情、毀滅。
邁步出來想要動手的江武,頓時被氣勢所攝。
又退了回去。
吳氏更嚇的瑟瑟發(fā)抖,拉起江武向小院外退了出去。
她怕她自己的兒子吃虧。
“江鳴,我還是三等伯爵府的夫人,今日你必須去霧來山莊,把山貨押回來,不然我就告到伯爺那里!”
吳氏和江武走了。
江鳴胸口劇烈的起伏了數(shù)次,才緩緩歸于平靜。
長嘆了一口氣。
姨娘吳氏和江武,對自己的忍耐,快要到了極限。
他并沒有奢求過那些,可他們?yōu)楹芜€這般咄咄逼人。
煌帝國極煌武宮快要來云武城。
或許,進(jìn)入極煌武宮,是解決眼下矛盾最好的選擇了。
他從小在這里長大,真心不愿看到,府中矛盾,家人隔閡。
“少爺……”小竹在她身后,輕聲喊。
江鳴轉(zhuǎn)過身來:“少爺沒事!你好好呆在家,我去霧來山莊把山貨押運回來?!?p> 騎馬出門,沒多久。
他和一個人相遇了。
“鳴哥!”
秦芷煙很興奮很熱情。
能不熱情嗎?這個少年,比她想的還要優(yōu)秀。
如同陽光下,嬌艷欲滴的牡丹。
女子熱情的讓江鳴有些驚訝。
“鳴哥,你要去哪里?”秦芷煙問。
“府里有事,我去城外一趟。”
秦芷煙抬頭看了看已經(jīng)到了正中央的艷陽。
“鳴哥,快要晌午了,用過午飯再去吧?!鼻剀茻熽P(guān)心的有點過頭。
江鳴遲疑了一下。
“鳴哥走嘛,我請客。”秦芷煙如盛開的花般燦爛。
說完,抖了下韁繩,馬兒過來,路上行人眾目之下,竟?fàn)科鹆怂氖帧?p> 太過盛情了。
江鳴有點吃不消,只好答應(yīng)下來。
路邊一座酒樓,秦芷煙選了一間包廂。
桌旁,她緊緊的靠著他。
添酒夾菜,女子一直笑瞇瞇的看著他,這令江鳴有點毛骨悚然,飯吃的也有些驚心動魄。
“鳴哥,我要嫁給你,做你的女人?!?p> 忽然,秦芷煙握住他的手,信誓旦旦的說。
啪!
筷子掉在了地上。
江鳴不可思議的看著女子,心中五味雜陳。
當(dāng)初,為了她,他不顧生死,險些付出了生命代價。
她做的事,傷透了他的心。
今日,舊事重提,早已斷絕的念想,這個時候又成了一句話的事。
前后差別之大,讓他一時間愣在了那里。
“鳴哥,你不說話,就算答應(yīng)了!”秦芷煙嬌羞的說,又夾起菜向江鳴碗中放去。
江鳴伸手?jǐn)r住。
“我們……,還是算了吧……”
他對她已經(jīng)徹底失望,徹底死心。
那種愛到天荒地老的感覺,早已經(jīng)沒了,或許以后,也未必有。
秦芷煙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她心中急了。
“鳴哥,為什么?”
“權(quán)力武力,我一無所有,又怎么能配得上你。”
“我不在乎!”
“我在乎。”江鳴說。
見到少年平淡的神色,波瀾不驚的眼睛。
秦芷煙的心跌落了谷底。
“為什么!你曾經(jīng)的諾言呢?”
“我們曾經(jīng)的山盟海誓呢!”
江鳴的眉頭微微豎了起來,呼吸間又壓了下去。
曾經(jīng)的山盟海誓,早已成灰。
山盟海誓是兩個人的事,不是他一個人的事。
也不是說,她說有就有,她說沒有就沒有。
“鳴哥,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秦芷煙眼睛見淚。
江鳴輕搖頭:“你很好,是我不好?!?p> 他們不是一路人,又何必強(qiáng)行的捏在一起。
眼淚無聲無息流了下來。
“我們真的不可能了嗎?”
“我一個廢人,任何人都比我強(qiáng),我二弟江武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秦芷煙掩面而泣。
可惜,這份哭泣,并沒有溶化江鳴心底的那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