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你贏了!”
這不是輸贏的問題,而是打臉了。
青年面色難堪,他成為核心弟子數(shù)年,居然不是一個剛?cè)刖胖赝?shù)月弟子的對手。
即便是百里溪蕓在九重庭滿一年也行啊。
青年心底哀嚎。
“百里溪蕓,你父親不在,你可愿意暫時拜在本長老門下?”
心雨廣場高臺之上,終于有長老起了愛才之心。
一位老嫗開口說。
“弟子見過師尊!”百里溪蕓驚喜的忙喊的說。
副庭主方孟本就難看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只是管理九重庭,并不能阻止九重庭長老的收徒。
百里無極之女,竟然也強悍到如此地步。
高級魂師,力戰(zhàn)盛靈境的將師。
對方可是也感悟到了天降之術(shù)。
下方的弟子,眼露羨慕。
有內(nèi)庭長老收徒,那就是真?zhèn)鞯茏印?p> 九重庭對真?zhèn)鞯茏邮莾A盡全力的培養(yǎng),不是核心甚至是外庭弟子能比擬的。
江鳴嘴角輕笑。
虛無之力果然厲害。
那青年雖然不過是盛靈二重境,卻也不是高級魂師的對手,由此可見一斑。
“天色已晚,明日進(jìn)行真?zhèn)鞯茏舆x拔!”副庭主方孟一揮長袖,憤然離去。
陸陸續(xù)續(xù)的九重庭內(nèi)庭長老離開心雨廣場高臺。
真?zhèn)鞯茏右膊粩嚯x開。
九重庭副庭主白修然路過江鳴身邊是拍了拍其肩膀。
他真的很期待少年的表現(xiàn)。
雖然方孟詆毀少年,可是能從地宗境獸魔人手中逃命活下來,也是一份能力不是。
一道鋒利的目光直刺向他,他轉(zhuǎn)首望去。
九重庭內(nèi)庭曾經(jīng)闖九龍?zhí)葜疗唠A的岳同光,一臉的斗志,看著他。
“江鳴,不要讓我失望!”
丟下一句話,岳同塵轉(zhuǎn)身離去。
江鳴瞇了瞇眼,盡管今絕谷中,地宗境獸魔人出現(xiàn)。
六等侯岳罡的死,果然還是有人起了猜疑。
畢竟,修為不如岳罡的左慶都活了下來,岳罡不應(yīng)該死在今絕谷才對。
當(dāng)日之時,六等侯岳罡不死,那就只有他死。
“小子,小心一點,太過招搖不是好事?!睅熥鹄桫欁吡诉^來,“明日真?zhèn)鞯茏舆x拔,能收手便收手?!?p> 對于這位弟子,黎鴻雖然知道的不多,但也不少。
少年元力和魂靈同修,地宗境獸魔人手中,即便他已經(jīng)是玄王九重,距離地宗境只有一步之遙。
他都未必敢定言,可以活下來。
放眼煌帝國,放眼大陸,有多少人卡在了這一步。
那是質(zhì)的不同。
少年有秘密,可是哪一個修行人沒有。
“師尊放心,江鳴心中有數(shù)。”江鳴笑了笑。
“岳同光修為在盛靈五重境。”見到少年平靜臉上,眼中戰(zhàn)意盎然,黎鴻摸摸少年的頭發(fā),心中苦笑一聲,轉(zhuǎn)而離去。
百里無極的弟子,怎么會屈居人下。
收手?他收手了,其他人會放過他?
比如岳同光。
柳云峰成為云武城城主,其背后,恐怕柱國侯府,出了不少力。
柳云峰失去職位,那位小柱國岳同塵已經(jīng)心有怨言。
六等侯岳罡又死在今絕谷中。
那么柱國侯府,會不會已經(jīng)知道他身懷古瞳令的秘密。
岳同光會放過他?
“鳴哥,為什么我的魂靈出現(xiàn)了變化?”
夜晚的府邸中,燈火點綴,晚風(fēng)習(xí)習(xí)。
百里溪蕓坐在江鳴旁開口問。
自從遇到少年,她的狐貍魂靈便出現(xiàn)了變化,先是紫色,今天又成了黃色。
而且,靈魂之力強大了太多。
雖然不知道確切的原因,但他她多少已經(jīng)猜到,肯定很少年有關(guān)。
咽下口中食物,江鳴抬起頭來。
“你可是師尊的女兒,強過他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彼f。
百里溪蕓白了少年一眼,這一個馬屁,拍的順風(fēng)順?biāo)?p> 還讓她啞口無言。
“明日便是真?zhèn)鞯茏舆x拔,我觀方副庭主,好像對你不甚喜歡……”百里溪蕓說。
端起酒杯,輕啄一口。
“何必在意他人的看法?!?p> 他們進(jìn)入九重庭時,方孟便左推右阻。
對師尊百里無極心有不喜,自然對他們也不會有什么好態(tài)度。
倒是那個岳同光,他摸不清對方到底什么路數(shù)。
第二日,依舊是心雨廣場。
偌大的廣場上,擠滿了人。
廣場中,數(shù)十個擂臺,變成了十個。
九重庭外庭弟子十?dāng)?shù)萬,內(nèi)庭弟子過萬,可真正的真?zhèn)鞯茏?,不過上百人。
各個都在盛靈境。
這也是為何,江鳴入九重庭,便為真?zhèn)鞯茏訛槿怂h論的原因之一。
九龍?zhí)??他們只是看到了?p> 他們想的卻是,憑什么少年納海境便是真?zhèn)鞯茏印?p> 他們修行數(shù)年,有的修行十年,仍然在苦苦掙扎。
真?zhèn)鞯茏?,在他們眼中是遙不可及的夢。
依然是方孟和白修然兩位副庭主主持選拔。
如果不是方孟的態(tài)度,岳同光的挑釁,或許他不會參加什么真?zhèn)鞯茏舆x拔。
“多余的話不說,加上昨日剛晉升為真?zhèn)鞯茏拥陌倮锵|,九重庭內(nèi)庭真?zhèn)鞯茏庸惨话僖皇逦??!?p> 提到百里溪蕓,副庭主方孟眼神沉了沉。
“選拔的規(guī)則也很簡單,守擂堅持到最后,便是此次真?zhèn)鞯茏舆x拔的前十名?!?p> 十幾萬人的場面有了一絲騷動。
這規(guī)則看似簡單,卻也存在諸多的變數(shù)。
如果,本來實力在前十至前五的弟子,遇到前五以上的弟子,一旦擊傷沒了再戰(zhàn)之力,豈不是和前十失之交臂。
“副庭主,這會不會有失偏頗?”臺下有位核心弟子問。
方孟冷哼一聲:“有失偏頗?你們以為那萬年龍須草是那么好取的?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p> “開始!”
長袖一甩,副庭主方孟回到了座位上。
場面一靜,高臺之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高臺上的真?zhèn)鞯茏由砩稀?p> 一時間真?zhèn)鞯茏幽憧纯次?,我看看你,目光閃爍,竟沒有一個人上了高臺下的擂臺。
槍打出頭鳥,這種事情,誰都知道。
“哼!我先來!”
終于有人下了高臺,飛向那十個擂臺中的其中一個。
江鳴定睛看去,正是柱國侯大世子,岳同光。
“誰人敢來戰(zhàn)!”岳同光仰頭大喝,聲傳整個心雨廣場。
一時間竟喝住了所有人的膽。
忽然,擂臺上的青年目光一轉(zhuǎn),看向高臺之上的一側(cè)。
順著目光看去,赫然是一位少年。
江鳴眉頭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