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瑜進屋先是對宋清陽一拜,隨后才詢問柳夭夭的情況。
“姑娘身子可好些?”
“好多了,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若沒有公子出手相救,想來小女子早已命歸黃泉了?!?p> “姑娘哪里的話,姑娘受傷落入在下府中,救下姑娘舉手之勞而已?!?p> “公子,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請受小女子一拜?!绷藏舱f著,就要起身給仇瑜跪下磕頭。
仇瑜見此,上前攔住她說:“姑娘有傷在身,不必如此?!?p> 宋清陽見柳夭夭對仇瑜如此客氣,對自己倒是很冷淡。心道尋常女子見了他不是極力同自己攀談就是羞紅了臉站在一旁默默不語。她卻直直的看著自己,眼中毫無愛意,一片清澄。說話時雖聽上去是道她卑微,但細究之話里盡對他的疏遠之意。
他心里嘆道,這女子倒真是讓他好奇。
當屋里幾人談話時,柳長天和柳景意已到了仇府外。
柳長天和柳景意下了馬車,帶著小廝二娃和小星星拿著禮品進入巷子,站在仇府外。柳景意說:“爹,這便是救小妹的那戶人家?!?p> 一旁的小星星說:“老爺,讓奴婢去敲門吧!”
柳長天點頭,小星星上前在門前敲了幾下,就有小廝開門問:“你找誰?”
小星星說:“勞煩通報,柳丞相拜訪?!?p> 那小廝一聽,忙進去告訴仇瑜。仇瑜聽是相爺拜訪,心中很是疑惑,堂堂一國丞相怎會來拜訪他。
“王爺,在下有客來訪,失陪了?!?p> 宋清陽點頭,說:“仇公子既然有客,那就去忙吧?!?p> 仇瑜吩咐屋里的丫鬟好生伺候著,就出府迎接柳長天了。
仇瑜走到府門口,看到柳長天和柳景意站在一起,心中很是疑惑。這丞相怎么和大夫站在一起。昨日,那大夫離開后,他特地問了寒在那里找的大夫,他道在街上碰到的。
想來怎會如此巧,在街上就能碰到一個大夫。且此人能與丞相站在一起,身份也定然不簡單。
仇瑜跪下行禮道:“草民仇瑜拜見柳丞相,丞相大駕光臨,未有遠迎,請丞相恕罪。”
柳長天上前將她扶起來說:“仇公子快快請起,老夫今日不請自來,打擾了仇公子的清靜,仇公子莫要心生埋怨才是?!?p> “丞相哪里的話,丞相能夠屈尊來到寒舍,令寒舍蓬蓽生輝,怎會埋怨。丞相,快快請進?!?p> “好!”
仇瑜將柳長天迎入中廳,說:“丞相,請上座?!绷L天坐上方,柳景意和仇瑜坐下方。三人剛坐下,便有丫鬟奉上上好的茶和糕點。
“丞相,請用茶?!?p> 二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便放下茶杯。
“仇公子昨日可是救了一個女子?”
“正是。不知這女子可是什么要緊之人?”
“仇公子不必緊張,仇公子昨日救得那女子正是老夫的小女柳夭夭。小女自小頑劣成性,昨日和她的婢女偷跑出府玩,卻不料遭歹人暗算,受了傷。老夫今日來此,一來是感謝仇公子對小女的救命之恩,二來也是為了接小女回府?!?p> “即是丞相的千金,丞相來接柳小姐,草民當是答應,只是小姐昨日受傷太重,方才才蘇醒,不知道小姐的身子是否可以挪動?!?p> 柳長天聽她說柳夭夭醒了,心中也是長舒一口氣。
柳景意這時說:“我今日來也正是想看看她怎么樣了。”
“對,先帶老夫去看看小女怎么樣了?!?p> “好,丞相,隨草民這邊請?!?p> 仇瑜將二人帶到柳夭夭的房間外,便聽到宋清陽問:“姑娘可知是何人傷了你?”
柳長天一聽,自己女兒房間里居然有男人的聲音,當下就沖進去了。
屋里的兩個人都被柳長天的突如其嚇到了,皆是看著門口。
柳夭夭看到來人是自己的老爹時,心中燒了三炷香,哀嘆自己完了。嘴上弱弱的喊道:“爹”
柳長天一見屋里說話的男人是宋清陽時,忙下拜道:“臣參見王爺?!?p> 宋清陽雖是不上朝堂,但是朝中重要的大臣還是認識的。自然也是認出來眼前的人是丞相柳長天,在聽到柳夭夭叫柳長天“爹”時,他便知道床上的女子是相府的四小姐柳夭夭,也是那個人給自己找的王妃。
宋清陽虛扶一把,說:“丞相快快請起?!?p> “謝王爺!”
“丞相是朝中大臣,輔助皇上處理政務,公務繁忙,怎有空到這里來?!?p> 柳長天不不知道宋清陽是真的不知道床上躺著的人是他的女兒還是明知故問。
“老臣慚愧,是來接著孽女的?!?p> 宋清陽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柳夭夭說:“原來姑娘是相府的小姐,真是本王看走了眼?!庇謱αL天說:“既然丞相來了,那這里就沒本王什么事了?!?p> 宋清陽說完,就出了屋。柳長天行禮道:“恭送王爺?!彼吻尻柭犃溯p蔑的一笑,自己竟在丞相的聲音里聽到幾分恭敬之意。
待宋清陽走遠后,柳長天對柳夭夭說:“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穿衣服,和我回去,丟人現(xiàn)眼。”說完,就先出去了。
柳景意趁此說:“小妹,把手伸出來,我看看你的傷怎么樣了?”
柳夭夭見眼前這個清秀俊俏的小哥稱自己小妹,疑惑的說:“小妹?”
“當然是小妹了,我是你二哥,不過小時候隨師父上山學醫(yī)了,那時候你還沒有出生,所以不曾見過我?!?p> 柳景意給柳夭夭把脈,見柳夭夭脈象平和,很是驚訝。昨日瞧著還是氣息奄奄的樣子,怎么今日就和正常人沒什么區(qū)別。
柳夭夭看他眉頭緊皺,便問:“如何?可是很嚴重?”
“不是,你的傷應該已經(jīng)好了?!?p> 柳夭夭聽了,想起自己昨夜迷迷糊糊的看到一個穿白衣服的人坐在她的床前,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她只覺得自己的痛一點點消失了,難道是因為他嗎?可是,這世間怎么會有如此離奇的事,能將人的傷瞬間治好。除非是神仙,但她一向不信這個。
“那個……二哥,你先出去吧,我穿衣服?!?p>
夜雨打芭蕉
哈哈,終于理清楚了。對不起,給各位書友閱讀造成的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