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隨著上班打卡的第一天便消失了,金琴又回到了熟悉的老窩,過回了為月工資奮斗的日子。
記得離開廣州那天最舍不得金琴的算是奶奶和妹妹了,金琴對待奶奶總是一視同仁,認為老年人有著同年輕人一樣的追求,且都渴望關(guān)懷,所以在那段時間她總是對奶奶關(guān)懷備至。臨走時妹妹還給金琴包了個紅包,金琴拒絕不要,妹妹差點急哭了?!敖鹎倌憔褪障掳伞!标懩搁_口了,金琴這才收下,這可是妹妹打假期工賺來的,一直存著就希望有一天交給她,金琴深受感動,突然想到了自己每年讓陸霆轉(zhuǎn)交給妹妹的壓歲錢。
“陸霆我給妹妹的壓歲錢呢,你給她了嗎?”陸霆沒有開口妹妹先問了“什么壓歲錢?”
“就是我每年讓你哥帶給你的啊?!苯鹎賳∪?。
“沒有耶”妹妹說
“陸霆”金琴怒視陸霆,陸霆呵呵一笑“走啦,沒給就沒給嘛,我用了不一樣嗎?!?p> 收著妹妹的錢金琴心里一直過意不去,一下子覺得欠了她好多。
時間總是讓人忘記短暫的歉疚,如今生活又回歸了常態(tài),人們往往只能看見眼前的東西。
這夜客廳里燈火通明,地上兩個瑜伽墊,一張涼席豎著擺在沙發(fā)前,陸霆窩在沙發(fā)里,靠著沙發(fā)墊,兩只眼緊緊盯著電腦屏幕,手里躺著手機,時不時會丟下游戲聽手機里的語音,再用修長的手指打字回復(fù)。
“你干嘛?”金琴突然湊近,豎著耳朵聽。
“沒干嘛,我們老大,女的,你知道的。這不有事嗎。”陸霆另一只手在鍵盤上快速舞動,指關(guān)節(jié)相當(dāng)靈活,敲擊鍵盤穩(wěn)準快。眼睛一刻不離游戲人物。金琴回到剛剛的體式,又做下一個,自覺體態(tài)優(yōu)美便拽了拽陸霆褲腳。
“又干嘛?”
“沒干嘛,你看看我這姿勢如何?”
陸霆一眼而過“嗯,可以。oh,no,真是神一樣的對手豬一樣的隊友。”手機消息又來了,陸霆忙得不亦樂乎。
“誒,你最近怎么不怎么出差了?我問你話呢陸霆?!?p> “最近主要是打電話,現(xiàn)在業(yè)務(wù)壓力慢慢大了,聽說后面再不多出點單子,就要扣工資了。”
一聽到要扣工資,金琴也跟著急了,陸霆每月也就兩三千,這扣下來那他們的生活豈不是更拮據(jù)了,想想都難受?!澳悄愕门α恕!?p> “是啊,所以現(xiàn)在跑得少,電話打得多,只要找到目標(biāo)客戶跑起來就停不下來了。”話雖如此陸霆感受到的壓力僅僅是一種可能,因此這份壓力在他身上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倒是金琴著實郁悶了起來。她看到陸霆依舊這么輕松自在,玩游戲打麻將聚會,樣樣不缺,毫無壓力,這才讓她倍感壓力。
“干嘛愁眉苦臉難看死了,是我被扣工資又不是扣你的,你緊張個啥?”
“感情我是瞎操心是吧?”
“那不是”
“陸霆你太過分了”
“切…”
“金琴你還繼不繼續(xù)了。”安南停下動作,把視頻暫停。
“繼續(xù),當(dāng)然繼續(xù)。臭小子你等著看我晚上收不收拾你。”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再堅持一下,最后一秒…”隨著視頻里的聲音消失金琴倒在地上哈著粗氣:
“汗流浹背?。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