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悅餌是個閑不住的,一直在滔滔不絕的長篇大論,小啞巴就靜靜的聽著,全部都認(rèn)真記下來,有時候也會和她交談幾句。
比起之前的少言寡語現(xiàn)在明顯要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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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肉店
朗苡姍一身簡單白凈的連衣裝,米白色的大衣隨意的披在皮制的椅背上,一個人坐在靠窗邊的位置看著路上慢慢走過的行人,飛馳而過的車輛。
打雪紛紛揚揚的落下最是能勾起人的回憶了。
身材高挑,一雙鳳眸仿佛天生帶著些冷凌,和朗悅餌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卻又有幾分相似,微卷的長發(fā)隨意的扎起,還有幾縷碎發(fā)遺落。
室內(nèi)的溫?zé)嶙屌说男∧樁既计鹨恍┪⒓t。
“一個人?”
男人仿佛天生帶著魔力的嗓音響起,喚回女人飄遠(yuǎn)的思緒。
回過神來看清楚對面一點不客氣很自覺的脫掉外套坐下的男人,嘴角一扯,翻了一個白眼。
一個人還是幾個人關(guān)你什么事,你倒是別坐啊。
“大老遠(yuǎn)從診所跑到這邊來約了朋友?”
朗苡姍就不是扭扭捏捏的性子,抬手用夾子把烤肉翻了個面,夾了烤好的肉片到自己碗里。
一般來說分開的兩個人做朋友都難了,這兩位一開口卻完全不像那么回事,反而透露這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默契。
一種自然而然的默契。
“大冷的天什么朋友值得跑這么遠(yuǎn)過來,當(dāng)然是只有貌美如花的前妻才有資格了”
溫和的嗓音一出還帶著點昔日吊兒郎當(dāng)不正經(jīng)的意味。
“閉嘴”
朗苡姍冷了臉,給點顏色就開染坊了。
什么東西。
他也不出去看一看,那一個前夫是他這個樣子的,讀書那會就耍流氓,她就是被套路的。
“……”
“怎么不說話了?”
看著對面的某人一言不發(fā),竟然看上去好像有點小委屈的樣子朗苡姍莫名的煩躁,食不知味。
狠狠咬了一口肉片,好像烤焦了。
“不是你讓我閉嘴的”
這語氣里竟然有些孩子似的委屈感,還嘆了一口氣。
“…吃飯”
深吸了一口氣,算了,平心靜氣,她不計較。
“好啊,最近流感嚴(yán)重小心感冒了出來多穿點衣服”
等的就是這句話,陸醫(yī)生也不客氣,往自己碗里夾,主動承擔(dān)了烤肉的任務(wù)。
“嗯”
模棱兩可的嗯了一聲,有些好奇探究的看著陸一翰思索著他為什么會這么巧出現(xiàn)在這里。
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了,哪里有那么巧啊,帝都這么大恰好就碰到了,他怎么這么巧這個時間來了這個地方正好遇到了她的?
不管朗苡姍怎么想也肯定是想不到自己自家堂妹身上的,她怎么會想到朗悅餌會遇到陸一翰呢。
陸一翰算是一個幽默的人,但不是一個多嘴的,從始至終沒提到過朗悅餌,再者蘇沛和朗悅餌去診所他身為醫(yī)生有權(quán)有義務(wù)保護(hù)病人的隱私。
林洛涵一路尾隨陸一翰過來,透過窗戶看到坐在一起用餐的兩個人氣的牙癢癢,恨不得立馬沖進(jìn)去給朗苡姍一個難堪,指甲鉗在手心,仿佛不知道疼痛似的。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和朗苡姍這個賤,人脫不了關(guān)系。
都被拋棄,離婚了這么多年還死皮賴臉,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