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到珍寶閣,瑤草耳邊傳來了兩個熟悉的聲音。
“我就想吃這個啊!為什么不行?!?p> “因為你身上傷口還沒好,你吃了會痛的?!?p> “哼,這點兒痛算什么。嘶...你捏我干嘛!”
“讓你痛?!?p> “…行了行了,我不吃了好吧。”
瑤草眼角不自覺的染上了笑意,朝那邊看了過去。
只見兩個穿著青色衣衫的男女,站在一個酸辣湯攤前,男子臉上還有些不忿之色,但是又因為害怕女子,所以不敢反抗的樣子。
此時日色正好,藍(lán)天如席,白云纏倦,微風(fēng)輕輕吹過他們發(fā)梢,陽光落在兩人身上,照出些溫馨的感覺來。
瑤草心間一軟,呼喚著:“芙蓮,敖煜~”
聽見她的呼喚,敖煜瞬間轉(zhuǎn)了過來,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芙蓮也看向她,輕輕笑著,眼里滿是欣喜。
“你們怎么在這兒?”
瑤草快步朝他們跑了過來,有些微喘的問道。
敖煜看了一眼芙蓮,哼了一聲。
芙蓮笑道:“我們本來也是要來的,正好看見了名錄上拍賣的東西。敖煜看到有七轉(zhuǎn)琉璃草,知道肯定是你給我們發(fā)出的訊號。”
敖煜有些倨傲的說:“我厲害吧,你看到這個就知道是你了?!?p> 瑤草配合的點了點頭,“超厲害的好嗎?!?p> 嬴政眸色一沉,把瑤草拉到了自己身邊來。
“喂,小子,放開她!別以為我現(xiàn)在不敢動你?!?p> 嬴政不屑的看著他,說道:“打一架?”
敖煜陰沉的勾起了嘴角,“就怕你不敢呢!”
就在兩人之前一觸即發(fā)的時候,芙蓮皺眉,輕輕打在了敖煜肩下兩指的位置。
“??!芙蓮……你好狠的心?!?p> 敖煜疼的嘶牙咧嘴,痛苦的叫喚著,卻摸不到傷口處,只能眼淚汪汪的看著瑤草。
瑤草有點心疼他,連忙說道“好啦好啦,你們別吵了?!?p> 她又看了看四周的環(huán)境,說道:“此處不方便說話,我們進(jìn)珍寶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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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你們這段時間都是跟著靈澤龍王的?”
芙蓮點了點頭,說道:“那日我們醒來后,才發(fā)現(xiàn)和你們分開了。敖煜的傷勢極重,龍母也受傷了。幸好碰見了龍族的前輩們。”
說完她又無奈的看著敖煜,“靈澤龍王給了我們許多靈藥,這才勉強讓他活了下來。結(jié)果你們也看見了,他完全不在乎自己身體。”
敖煜剛想反駁幾句,又想起了那幾日芙蓮逼著自己吃藥的樣子,不免有些害怕,所以只能默默的聽著。
瑤草看著他的樣子,仿佛又看見了他在龍母面前那個樣子,有些好奇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敖煜,你知道你的傷口沒有好,你怎么這么不聽話呢?”瑤草也有些嚴(yán)厲的說著。
敖煜看著她們兩個,認(rèn)命的低下了頭。
“...我錯了?!?p> 芙蓮滿意的勾起嘴角。
“那龍母去哪兒了?”嬴政開口問道
敖煜撇了他一眼,語氣有些低落,“母后被那圓球打傷,傷口怎么也好不了。如今還在族里養(yǎng)傷。我和芙蓮是提前來找你們的。”
瑤草安慰道:“這一切事情,都是因為那顆圓球開始,我想…若是解開了這里的秘密,找到了‘它’,那么龍母的病就
能好起來了吧?!?p> 敖煜點了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嬴政想到自己或許馬上便能見到那位傳說中的龍王,實在是有些激動,連看著敖煜都是滿臉笑容,讓敖煜暗中警惕了許久。
瑤草問:“你們……在昏迷前可曾聽到過什么聲音?”
敖煜聽見這話,也低頭沉吟片刻。
“好像,是聽見了一個人的聲音,在尋找你和我?!?p> 瑤草終于松了一口氣,但隨即又開始擔(dān)心起來。
“那應(yīng)該是織女。”
芙蓮有些驚訝的說道:“織女?她怎么會在那種情況下出現(xiàn)?”
瑤草搖了搖頭,她之前也不敢相信,所以都開始懷疑自己是出現(xiàn)了幻聽,但是現(xiàn)在,她知道那是真的了。
“如果當(dāng)時織女也在的話,那她,豈不是現(xiàn)在也在歸墟?”
眾人都沉默了。
敖煜三人是在一起的,瑤草和嬴政也是一路,就只有織女一個人,可能還不知道這里的情況,便被卷了進(jìn)來。
“我覺得你們倒不必太過擔(dān)心。”
這時,少澤突然冒了一句出來。
從剛才遇到敖煜二人之后,他便一直扮演著隱形人這個角色,所以敖煜和芙蓮都沒有注意到他。
此時他忽然說了一句話,便把大家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你是?”
出乎意料的,敖煜竟然沒有用他那種狂傲的語氣。
就連嬴政都有些發(fā)愣的看著他。
敖煜也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在哪兒見過他一樣。
讓人覺得很溫暖,很踏實。
像是一團(tuán)火焰一樣。
“他叫少澤,嗯……我們現(xiàn)在可以叫他少澤。”
芙蓮有些疑惑的看著瑤草。
少澤笑了笑,解釋道:“其實就是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所以大家就叫我少澤好了?!?p> 瑤草點了點頭,是這樣的。
“當(dāng)時我和嬴政在…醒來了之后,就看見他了。他應(yīng)該也是被歸墟的爆炸影響了,只是他和我們不一樣,他…應(yīng)當(dāng)是以前
便生活在歸墟的人?!?p> 這幾天他們聊了很多,對少澤的身份做了很多推測。
敖煜猜測他可能是某個貴族的少主。
瑤草覺得他可能是歸墟的導(dǎo)游兼顧問。
少澤覺得,他覺得不如去問問閣主,反正他是他的前男友……
但是無論有哪些不靠譜的猜測,總是,有一項是可以確定的。
少澤必定是當(dāng)年生活在歸墟之國的人。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竟然被瑤草一行人影響了,搞得失去了記憶。
喔,他自己還補充了一句,他記得自己是要做什么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可是悲催的是,他連自己要做什么事都忘
了。
“你說不用擔(dān)心,是什么意思?”
“你們看,瑤草和嬴政醒來時,我剛好在一旁,救了他們。而你們醒來時,雖說受了重傷,但距離龍族之人卻是很近,所以我覺得,‘它’對你們并沒有惡意,那織女或許也在某個安全的地方?!?p> 眾人點頭,從現(xiàn)在看來,‘它’確實沒有做出對他們有害的事情,就連龍母受傷,也是圓球受驚后才做出來的。
敖煜:“我當(dāng)時知道這里…竟然是上古時期的歸墟時,是有些吃驚的?!?p> 瑤草心想你還只是有些吃驚,我現(xiàn)在都難以置信。
嬴政:“也有可能這里不是‘真實的歸墟’”
瑤草把少澤的歸墟虛境說又重復(fù)了一遍。
芙蓮有些驚訝的看著少澤,此人的見識實在是有些博大。
“可是,如果這里是虛境,我們要怎么才能出去呢?”
這也是瑤草等人這幾天討論過的。
“我們想了很久,覺得應(yīng)當(dāng)是救治好歸墟國主,再拯救……歸墟之國?!?p> 看著敖煜兩人臉上的震驚之色,嬴政也有些無奈。
的確,這個事情做起來難度太大。無論當(dāng)年歸墟的毀滅是人力還是天力所為,這都不是他們能夠阻擋的,所以此時他也沒有解釋,因為這件事情聽起來的確不可能做到。
少澤:“如果如同你們所說,千萬年后,歸墟已經(jīng)滅亡了,那么現(xiàn)在,我們做什么其實都于事無補?!?p> 他看著眾人,搖了搖頭。
“因為歷史不可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