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惱羞成怒
看著兩人打斗,蕓池咬了咬牙,轉(zhuǎn)身飛去。
宇谷謙留意她的離去后,心中不由得松懈了下來,也總算是能全力以赴的對付眼前的月夜。
月夜的手段是他從未見過,也因此想不起來所為何人,也正如月夜所說,如今的月夜,是他全力以赴才能有一線生機(jī)。
蕓池向來時(shí)的路逃去,即使已經(jīng)氣喘吁吁,可她的腳下如同生了火一般,飛速的想回趕著,她的臉上,也出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慌亂。
而她的身后,跟了幾批的黑衣人,聽到身后刷刷的聲音,蕓池眼中的寒光更甚,臉蛋已經(jīng)皺的如同一個(gè)老人一般。
如今的她,力氣是真的能省則省,可是,若是不先將這一群黑衣人干掉,她又害怕暴露了蕓家,這些人,恐怕還不知道她是蕓家人。
而且……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瞬間停了下來,再次轉(zhuǎn)過身,看向身后即將追上前來的黑衣人,她反動(dòng)為主,向一人沖去,而那人還未從驚訝中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葬身在了蕓池的手中。
蕓池奪過劍,一件刺向了身后的一名黑衣人,緊接著,她如同是著了魔一般,雖說力氣不濟(jì),但殺人的手段依舊快很準(zhǔn),簡直如同拼了命。
不一會,黑衣人便死了一大片,一陣陣的血腥味兒,也在林間開始蔓延。
而就在一名黑衣人被蕓池刺中后,周圍的人不由得都想后退了一步,蕓池冷眼看著這一切,再看向自己劍下的死人,冷眼觀察。
這個(gè)人,雖說同樣身穿黑衣,但算是最為難纏的一個(gè),她自然也能察覺出來他的武功算是最強(qiáng)的一個(gè),莫非,也是一個(gè)小頭領(lǐng)?
“怎么?不上了?”周圍的人依舊沒有動(dòng)作,蕓池不由得諷刺了一聲,還未等到黑衣人出手,她狠狠地將劍拔出,沖著一側(cè)就刺去。
漸漸地,周圍的黑衣人越來越少,知道最后一名黑衣人倒下,蕓池這才如同卸了力氣,一劍刺到地上,支撐著她半跪著的身體。
此時(shí)的她,不由得想著宇谷謙,不知如今的宇谷謙到底如何,也不知他是否還有命在,想來,怕還是有名的,畢竟他可是豐尚國的一代將軍,怎么會輕易被人打倒?
“呵~”她不由得笑出了聲來,“這一次,當(dāng)真算是欠了你一條命啊?!彼龔牡厣险玖似饋?,看著滿身是血的劍身,向懸崖處趕去。
她不是一個(gè)怕死之人,剛剛離開,也只是想要回去取武器,卻不曾想被黑衣人給耽誤,既然如此,她就用他們的劍,來與他們決斗,若是命大,她便于宇谷謙一起撤退,若是……
大不了二十年后,再重新投胎一次!
此時(shí)宇谷謙與月夜二人打得不可開交,除了追蕓池的那幾批黑衣人之外,這里也僅剩下一批,算上那位第二首領(lǐng),也才不過是十來人。
蕓池悄悄遷回,直接刺向那位首領(lǐng)。
就在刺中的那一刻,那位首領(lǐng)好像是察覺到了什么,急忙閃身,而這一劍,也算是撲了個(gè)空,但也讓他的脖子劃破了一個(gè)傷口。
蠻貴轉(zhuǎn)身,眼中帶著憤怒,當(dāng)看到來人,不由得驚訝,這個(gè)女子,竟然又返回來了?為何只有她一人?他派出去的那幾批人呢?
蕓池自然是看到了他眼中的疑惑,不由得笑了笑,“你還是不要找了,他們是回不來了?!?p> 說著,再次伸出劍刺向他,而周圍的黑衣人,也伸出了劍來,向蕓池刺去。
蕓池躲過,與周圍的人開始糾纏。
正在與月夜打得不可開交,不干有半分出神的宇谷謙,聽到身側(cè)傳來打斗的聲音,再看向去而復(fù)返的蕓池,不由得一愣,月夜察覺他的走神,一掌拍向他的胸膛,幸而他反應(yīng)的極快,這才沒有讓月夜得逞,但也算是振到了胸膛,雖說沒有大礙,但依舊感覺到了痛意。
這一痛,也讓宇谷謙再次回過神來。
“怎么?宇副將也會憐香惜玉?哈哈哈,當(dāng)真是可笑,一向薄情寡義的宇谷謙,竟然也會有在意之人。”
聽到他說的話,宇谷謙更是對月夜的身份有些好奇,“我宇某,雖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并非什么壞人,而我,要?dú)⒌囊捕际菓?yīng)殺之人?!?p> 聽到應(yīng)殺之人,月夜渾身的氣勢不由得狂躁起來,“應(yīng)殺之人?”他的語氣不由得加重。
“那些老弱病殘的老人,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女孩兒,也是應(yīng)殺之人?宇谷謙,虧你大義凌然的說出這么一句話,你和那些殺人入魔的人又有何不同?我才是那個(gè)應(yīng)殺之人,可最后為何讓我活著,而那些不該死的人,偏偏死在了你的手下?”
聽到月夜的話,宇谷謙腦海中首先想到了那一場滿門抄斬的岳家。
當(dāng)年,岳家少主強(qiáng)搶供銀,被朝廷查了出來,而當(dāng)時(shí)的供銀已經(jīng)被他做成了金釵銀釵,甚至是家里的物件,讓自己的手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變賣出去。
然而,才剛剛賣了一半,便被他與另一個(gè)將軍找上了門,岳家少主聽聞消息便逃了出去,只剩下岳家的老人,婦女和小孩兒,還有一群丫鬟家丁。
當(dāng)年,他也有勸與他同去的那位將軍手下留情,放過這些無辜的人,但那位將軍拿著皇上的旨意而拒絕,最終,岳家除了岳家少主外,滿門抄斬。
“你是岳子善?”
“哈哈哈哈哈!”聽到這個(gè)名字,月夜不由得大笑起來,可那聲笑意,充滿了悲涼與不甘,“這個(gè)名字,當(dāng)真是好久沒有被人叫過,宇谷謙啊宇谷謙,沒想到,那你竟然還記得我的名字,怎么?難道因?yàn)槟愕睦⒕沃膯???p> “愧疚?”宇谷謙的嘴角不由上揚(yáng)?!罢嬲睦⒕尾粦?yīng)該是你?若不是你的一時(shí)貪欲,他們會被你連累?”
“你閉嘴!”月夜不由得憤怒的喊道。
“閉嘴?怎么,被說對了,就開始惱羞成怒嗎?”
“宇谷謙,我讓你閉嘴!”、
月夜再次飛身而來,與宇谷謙打斗到了一起,而蕓池,同樣是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