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去那呢?
我又有些犯難了。離之蘭陵最近的便是北周,那便去看看吧!說不定會遇到些意外收獲也說不定,我這般想著。
我和恒嘉兩個人說定直奔長安而去,長安到底是古都比之鄴城繁華了不是一點半點,初入長安城我便感受到了一股腥風(fēng)血雨,我也沒多在意,只是覺得有宇文護在的地方又哪里來的安寧,怕是此刻的宇文毓也早已命不久矣了吧。
我和恒嘉本就抱著游山玩水的心態(tài)才來的長安,并沒想到會救下那么個人。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命中注定吧!即便是敵人也注定讓我們惺惺相惜。我們的相識大概就是一場緣分,只是禍福相依不知此后福為何?禍又從何而來了。
此人武藝不凡,即便被數(shù)十人圍困也不見落敗可見此人心性極佳,身份也定然不凡,本意來講我與恒嘉并不愿惹事,只不過他的堅韌和心性打動了我,像極了軍中鐵骨錚錚的漢子。
我和恒嘉出手給他解了圍我仨一見如故或者說是我與他一見如故。
“多謝二位救命之恩,小弟彌羅突不知二位兄臺高姓大名,彌羅突好登門拜謝?!?p> 他說他是彌羅突我內(nèi)心是震驚的恒嘉不知我卻知道的他就是宇文邕,但我并未曾沒有點明只說恒嘉做承琦而我做段良靖。
恒嘉的是字,而我的卻不是名亦不是字確是義父族中的名號,恒嘉都不見得知道。早年三姐倒是喜歡喚我阿靖,不過那時還未認下義父,用那時三姐的話來講就是:我比較安靜的明顯。如此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理由。
“你們不是長安人”彌羅發(fā)問了,卻無比肯定。
“彌羅兄,好眼力僅憑我二人名諱便能有如此推斷,良靖佩服?!?p> “我二人喜愛游山玩水,途徑長安便想著瞧瞧。”恒嘉接道。
“二位兄臺現(xiàn)居何處?”
“密云居,天字閣,三日后便要走下一處了”恒嘉難得的聰明了一回,知曉我有意讓彌羅去尋我們而故意透露。
“彌羅突記下了”
“不知閣下為何會被追殺?”
“如今朝局不穩(wěn)仇家追殺罷了”我知此番他并無意暴露身份,我亦如此。
只是我竟沒有想到彌羅竟是來的如此之快,第二日清晨彌羅便出現(xiàn)在了房門之外,他說要和我們一道而去,平心而論我是不愿的他是北周的皇子宇文邕,我是北齊皇室宗親高長恭,恒嘉是北齊朝臣武將斛律光之子我們注定是水火不相容的。
可此刻,我卻無法拒絕他,此刻之我遠在北齊之外,或許我們?nèi)说挠亚榭梢悦饬艘粓錾`涂炭也說不定。我存著僥幸,堵宇文邕是個合格的帝王,就暫且由著我的性子胡來一回,再不然,親手誅殺便是,我如是想著,可到時如何就未可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