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我說了如此之多無非就是想要拖延時間等他的手下之人前來營救,可我說到底還是高長恭,銅墻鐵壁我還沒有自信到能全身而退。既然我走了這一步我又怎么會毫無準(zhǔn)備。他等救兵,我等捷報等的都是對方的死期,真是何其相像。
“你為何有膽子只身闖我府邸,就不怕稍有不慎命喪黃泉?”宇文護說到這之時我感覺到大哥、恒嘉、良蔚、三姐包括顧歡那個年齡和心智有些不符的丫頭都將目光投向了我。
“命喪黃泉?我且問你做將軍的有那個怕死?”我自做了這個決定便是立了死志的不達(dá)目的請愿意死明志,試問一個人倘若連死都不怕又會怕什么呢?那時候便是最了解我的恒嘉都未必能猜得到我縱使是死也會帶著宇文護,既然左右不是賠本的買賣我又有什么怕的。
因著失血過多宇文護的臉色也越發(fā)的不好,隨帶著也有些心急,任誰看著自己生命在流逝救兵卻遲遲不到心里恐怕都有些慌亂。
“大冢宰這是再在想您的救兵吧”雖是問他我卻無比的肯定,畢竟人之常情么。
宇文護瞪著我顯然他意識到了不妙“你是在想你那府外的禁軍還是府內(nèi)的私兵親衛(wèi)?”良蔚就是欠扁,這種時候都不忘調(diào)侃宇文護一番。
“你做了什么?”果然身處囹圄便是老奸巨猾如宇文護也慌了。
“也沒做什么啦”不愧為兄妹氣人的方式都一樣?!安贿^就是讓你的五千禁軍睡了一覺而已,無甚大礙,無甚大礙”三姐一開口便知有沒有,一開口便知段韶的兒女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宇文護當(dāng)即一口老血“那我的府兵呢?”
“哦府兵啊?這個得問我?!蔽疫€等恒嘉會出什么金句的時候恒嘉卻一本正經(jīng)的說“因為迷藥有限”我敢拿我的人格擔(dān)保,雖然沒剩下多少但是我還是敢肯定恒嘉絕對故意的,眼見宇文護剛剛松了口氣恒嘉便道“我便給了他們些巴豆,現(xiàn)在估計腿都直不起來,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著人帶來一兩個同你看看?!北闶锹犃诉@話宇文護還是不死心,強撐這胸腔里那口氣問道“我的暗衛(wèi)呢?”
“我的確知道”不得不說宇文護敏感料定了我們各司其職將目光投向了顧歡,雖說我說她小實際上還年長我兩歲呢。按道理我還得喚她一聲長姐。
“歡姐姐,你莫要再鬧了,告訴他又何妨?”
“是,王爺”
“你那兩百暗衛(wèi)如今都在黃泉道上等你去同他們作伴呢,不過若是玉文將軍覺得有什么不妥當(dāng)之處也可一并交代于顧歡,顧歡雖是一介女子,但也定然會稟明了我家王爺為你安排妥當(dāng)?!鳖櫄g話音剛落宇文護便重傷不治不能在言語,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如此一代梟雄便魂歸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