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源盤腿坐好,雙手推住這位少女的雙肩盔甲,他回想起在傳法樓內所學的一招治療術,全方面勘測傷情,并且治療且耗元氣不多,最重要的是非常容易學習。
但在療傷中星源發(fā)現,眼前這位少女,傷的十分嚴重,尤其是最后一招,那只妖畢竟是四象級別的且還用盡了全力的鬼火通過冰漩渦所來的攻擊,還有她的右肋骨損傷也慘重,如果再晚點治療的話,后果就跟那只被冰漩渦所炸死的妖一樣,死亡。
星源為了方便治療,在距離少女些許遠的地方運用光元氣,化光為絲將少女身上的鎧甲重物都卸了下來,當他將頭盔所摘下來時,一縷長發(fā)飄入他眼中,秀發(fā)如絲,一縷縷青絲飄在他的眼前,即使在遠處也能聞見青絲中帶有泥土的芬芳。
畢竟他也是有一定修為的小僧,所以,不會在還俗之前有著凡夫俗子的境界,估計也只能等他還俗之后,才會有一些在他這個年紀青少年所會有的荷爾蒙現象,但他也是有所發(fā)現的,他發(fā)現他越是靠近這位少女,心跳便會略微加速,身體還竟然有些發(fā)熱,當然,他并不會想歪,他繼續(xù)治療。
手中的光依然是璀璨奪目,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星源發(fā)現了一個十分嚴重問題,鬼火所帶來的傷星源已經基本治好,剩下的就靠自己恢復。
但是那把冰劍所帶來刺穿右肋骨傷很嚴重,而且殘留的冰氣很嚴重。
不管星源用什么辦法治療都無法起效,星源懷疑是那把劍所帶來的問題,但現在他只能等這位少女醒來才能想辦法,因為他并不知道這把劍的來歷,性質,屬性。
當然他也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自己不夠全面,不夠專業(yè),但也沒辦法,這荒郊野嶺的,他也找不出一個醫(yī)者,他想他也只能將右肋骨簡單地進行包扎了,但是難度很大,光是化光為絲對于星源對光的屬性理解與運用都要達到很高的境界,而且比平常的使用元氣消耗更大,一時間星源也很頭大。
他掃了一眼她的盔甲看到了傭兵團的標志。
“既然是傭兵團,那把她送過去不就行了,而且到時候傭兵團的醫(yī)者治療會比他好很多,至少不會有暗傷,也不對。
第一,我不一定能找到傭兵團的位置。
第二,帶著她那般盲目地找能找到還好說,但是她的傷可經不起久等。
正是挺為難啊,那我磕藥,邊磕藥邊治療?!彪[星源撓撓了頭。
旋即從項鏈空間里取出一個小玉瓶旋即打開取出一滴清蓮液,是釋隱寺的治療圣物,這個星源不會很心痛。
畢竟他有的是,大致還有幾十瓶,他穩(wěn)住女子傷勢,然后全力運行元氣使用探查了一下附近能否找到傭兵團,幾個呼吸間,他已經盡自己全力搜索了附近沒有發(fā)現傭兵團,但是幾個人類的氣息是有的。
“既然找不到大本營,就幾個傭兵的話,也是費勁,說不定還會惹出麻煩,挑戰(zhàn)一下自己也可,多次化光為絲也會對光的運用再進一步?!?p> 語落,他伸出手指一抹金黃色的光團出現,隨著他手動不動光團似乎有了靈性,從中分解出數百萬的光線化零為整聚成一個金黃光手將少女平放躺下,因為衣物有反光的特性,所以不能直接觸摸人體肌膚與器官,并且以現在星源的能力無視反光物是有困難的,要硬說也是可以,但會麻煩許多,他是要救人,而不是要做圣人。
然后他低語說道:“這位女施主冒犯了!”在佛蓮眼開啟的同時,他精確找準位置在右肋骨受傷的地方用光線將衣物割開。
一點點割開衣物,星源不知為何自己有些抖擻了,即使剛剛再怎么正氣凜然但此刻行為終有不妥,他心里默念:“阿彌陀佛?!倍际菫榱司热恕?p> 但可怕的是當他在割開最后一層衣物時,看到了那冰肌玉骨,吹彈可破的皮嫩骨,這時星源忽的臉一紅,他慌忙抬頭看向這位少女的臉頰,她皮膚雪白,俊美的五官,那白嫩的冰肌玉骨,真的是吹彈可破,絲滑如水,心中繼續(xù)默念道:阿彌陀佛!
說著他憑著感應開始包扎與化解那冰氣,頭上所流出的汗,比他所練的所有功夫所汗都多,他十分的緊張,汗珠如珍珠般大小,從那光溜溜的水晶球上不住地向下流。
他不知道的是有一點點藍色的光團從虛空以一種他絕對察覺不到的方法進入少女體內。
一會兒星源癱倒在破廟的干草地上,他覺得就剛剛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里,是他目前一生中最難熬的時間。
比在傳法樓內待十年,20年還要累!
他看著對面的這位少女,一股自責感涌上心頭。
過了好一會兒,他又從小玉瓶中取幾滴清蓮液,不得不說這蓮液治愈能力奇強,他也把握著限度,只見剛收瓶之時,少女身上發(fā)出藍晶色的光芒,腳下出現了八卦陣圖外圈,星源明白她是因禍得福要突破。
星源也為手中蓮液的強大而感到無比的驚奇佩服,也明白這東西不到十分緊急,危害性命的時刻,不能再用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只見少女身體突起,盤腿而坐,開始突破,星源順便一看八卦內圈一門風巽,雖然不知她能突破到哪一步,但星源心里好受了一點。
他在這位少女耳邊說道:“我是前往東土的小僧,路徑此地,救施主一下,并無惡意,我愿為施主護法,還請施主安心突破!”星源這么說,也是為了增加不必要的麻煩。
師父,下山前跟他說到他還有兩段人世間的緣份,但我們的星源同志可不是這么想滴,能避免就避開,能小就小,絕不扯大,而且對方既是墨家子弟,他想,要是直接說出她隱藏的事情,估計一路上也不會太平。
星源就在旁邊守護這位少女突破,自己也開始冥想。
清晨的陽光緩緩照射進來,破舊的寺廟開始亮堂起來,深林里也能聽到一些野雞與動物們的叫聲,星源緩緩睜開雙眼,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位少女,但他打算減少交流,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與誤會。
他看向少女腳下的八卦陣圖內圈已經開了三門除去原先的風巽一門,其余是第二門水坎和第三門山艮,星源先是驚訝了一下:不愧是墨家子弟,境界居然在受傷時突破都能連突破兩級。
星源也趁機感應了一下她的傷勢,發(fā)現右肋骨已經好,甚至感覺比之前更強大了,但冰劍所留下的寒冰之氣,居然連清蓮液也無法治愈,看來那寒冰劍并非什么俗物。
漸漸的藍晶般的光芒停了下來,少女也漸漸醒來,她看看了全身上下,傷口愈合,感覺靈氣也增加了不少,她十分驚奇,站起來時感覺現在要是讓她再面對那妖,也能打個有來有回,甚至擊殺,想想一個八卦內圈級別不到巔峰的人,面對四象級別的妖怪,不怕已經算罕見的了,何況是擊殺它,看來少女的底牌也不少。
她站了起來,看向那位禿頂的小和尚鞠躬說道:“謝謝!小師傅了?!?p> “沒事!施主客氣了,我只不過是舉手之勞,并且施主你也是有智有謀有勇,與那四象級別的妖斗的有來有回!”星源雙手合十說道。
表面十分冷靜,其實不知他內心已經慌了一批,但他也不能表露出來呀!
“師傅,霓霓聽不慣客套話,哦!對了!我叫墨華霓,您就叫我霓霓吧,感謝你的救命之恩與舍物相救,以后定當回報!可問師傅,你的法號!”說著華霓半步走上前滿臉笑容,竟還有些想占為己有的氣勢。
“額,小僧叫……”星源想一定不能說真名,不然可就要麻煩了,他也明白了這位少女的意思,也著實為這位少女的機智感覺敬佩,也佩服她的懂事,而她意思大概是:我知道我昏迷時,您做了什么,我不怪您,同時也感謝您的救命之恩,您也不用驚訝與慚愧了!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星源還是選擇不報真名,然后他星源說道“小僧叫做隱星未!”
“‘隱’姓的僧人,不常見耶,和雷音寺是什么關系?
不過如今南洲人皇大選之際,來到這里的外來僧人都是要去南洲人皇之都,京都——萬安的吧?!闭Z罷,墨華霓疑狐地看著這個小和尚,不等星源開口。
她又說道:“
小女我也是要去的,現在小女我有傷在身,星未師傅可否跟我一起去呢,放心一路開銷我一人承承擔,到京都時也會付給您一筆不小費用,我墨家說話算話?!比A霓擺出請求的架勢說道。
我天,這位女施主這么坦白自己身份,不解釋了嘛?
一起去?
這……我…總覺得不太好吧!
不行,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我還是想辦法拒絕吧……
可是她還有傷在身,但已經好了差不多了呀……這……這。
華霓見星源未說話便又說道:“要不這樣吧,星未師傅,估計您也知道吧,我右肋骨還存有寒冰之氣,這寒冰劍的寒氣是要有草藥才能治好噠,我原本來到這里也就是要采集這草藥,您就陪我采完草藥吧!不然小女子就真要有點難受了!”
“好,小僧就陪施主這一遭,相逢即是緣嘛!”星源松了口氣道。
“好!那星未師傅,咱們這就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