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公主的逆襲9
蕪卿的話將裴夜炸了個措手不及。
男人傻愣愣的看著她,似乎有些不確認蕪卿的話是否是他想的那個意思。
喉嚨一動,裴夜目光炯炯,聲音有些沙啞道:“你剛才說什么?”
蕪卿撇撇嘴,道:“我什么也沒說!”
裴夜卻不依她,雙手緊握住蕪卿的肩膀,道:“你剛才說了,你想快點嫁給我!”
輕輕彎起嘴角,蕪卿不承認,裴夜卻是不管不顧了,抓著蕪卿的手就要派人去喊戶部。
蕪卿趕忙拽住男人,“你急什么,左右也不過十日的光景了?!?p> “那不一樣。”裴夜目光灼灼,深邃的瞳孔專注的看著她。
“哪里不一樣?”蕪卿來了興致。
裴夜拉著蕪卿的手,神色溫柔,“只有你真正嫁給我了,我才能確定你是我的了?!狈駝t我將始終患得患失。
蕪卿的心狠狠一跳,顯然沒料到男人竟然會這么沒有安全感。
大抵是裴夜的眼神太過溫柔,又或許是夜色迷人,蕪卿被迷惑了,最后的結(jié)局就是兩人的婚事被提前了整整一周。
相信寧國的百姓看到新放出來的皇榜也會不由得感嘆他們陛下的婚期實在太過隨意。
……
“殿下,如今寧國的情勢有變,我已經(jīng)傳信回南國告訴陛下,本來你和那寧皇的婚期還有幾日,我們也等得起,怎么現(xiàn)在寧皇將婚期提前了?”
使臣急得皺了眉頭,燕王和慕容丞相結(jié)親的事在寧國已經(jīng)不是秘密。
寧國的天要亂了。
燕王裴閻勢大,若是今后再加上丞相一黨的支持怕是在朝堂上會有和寧皇分庭抗禮的能力。
因此,之后的寧國朝堂上絕對不會平靜,將來的寧國由誰來做主還不一定,使臣這才對蕪卿和裴夜的婚事有了新的看法。
蕪卿靜靜地的站在樹下,臉上絲毫沒有使臣的焦灼和不安。
“殿下?”
蕪卿突然道:“舅舅當初在寧國朝臣面前所言可還算數(shù)?”
使臣聞言一怔,答道:“自然算數(shù),就是今日臣也會以殿下的幸福為重?!?p> 蕪卿笑了,“即是如此,婉寧希望舅舅能給我,給寧皇一個機會?!?p> 使臣大驚,這才明白了蕪卿話中的含義。
“殿下,你是對寧皇……”動心了嗎?
海棠花被風吹的颯颯作響,花瓣四散飄零,蕪卿站在花瓣雨下,美得不似真人。
蕪卿沒有回答,但是很顯然這已經(jīng)給了使臣答案。
許久,使臣這才無奈的嘆息一聲。
“也罷,既是殿下所愿,臣定會傳信告訴陛下?!?p> 蕪卿躬身朝著使臣行了一禮,“婉寧在此謝過舅舅了?!边@句是蕪卿真心實意的感謝。
使臣看著蕪卿,有些欣慰,有些感嘆,道:“殿下不知,其實臣對于殿下的選擇雖然驚訝,但更多的還是安慰?!?p> 蕪卿倒是有些不解了。
“舅舅,這是什么意思?”
輕輕笑了笑,使臣看著蕪卿目光慈愛心疼,“殿下自小早慧,以一人之力扶持陛下登基至今,所作所為都是一心一意的為了陛下,為了南國著想,這還是這么多年以來,殿下第一次為了自己做出決定?!?p> 蕪卿眼眶有些發(fā)紅,舅舅離去時說的話還在她的腦中回蕩。
“殿下放心,南國會永遠是您的依靠,那燕王之流想要做些什么也得掂量掂量。”
瑞七看著蕪卿的神情,在腦??臻g靜靜地趴下不去打擾自家宿主。
蕪卿為了裴夜摻和進燕王這件事中,早就做好了這次任務(wù)失敗的準備,她并不是真正的原主向婉寧,對于南國并沒有多少感情,可她卻不會因為自己的私事把南國也拖下水,因此她并沒有過多的對南國投入感情。
可如今,舅舅卻告訴她,南國愿意永遠站在她的身后給她支持,說不感動是假的,縱使是她再冷淡也會為之動容,舅舅的這個承諾不可謂不貴重。
“七七,我發(fā)現(xiàn)我真的超級羨慕原主?!?p> 瑞七自然明白蕪卿的意思,宿主幼年就沒了父母,被外婆撫養(yǎng)長大,自然沒有體會過太多的親情,原主向婉寧雖然因為遠嫁他國,客死他鄉(xiāng),可到底也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因為她的國家,她的子民,她的親人都深愛著她。
帝后大婚,寧國大赦天下。
大紅色的鳳袍披在身上,蕪卿頭戴鳳冠霞帔,靜靜地看著一身龍袍的男人站在臺階上朝她伸出的骨節(jié)分明的手。
這一幕突然就和夢中的場景重合了,可蕪卿知道,這并不是同一個場景。
將腦海中的回憶迅速擯棄,蕪卿伸手握住了裴夜的手,與他一同登上高位,接受百官朝拜,兩人對相視一笑,從今以后他們二人將會成為彼此在這個世界最親近的人。
龍鳳紅燭被燒的啪啪作響,大紅的喜字裝點著婚房,更添喜意。
蕪卿坐在紅色的被褥上,頭頂著紅色蓋頭,心里卻是十分緊張。
蕪卿:怎么辦七七,我的心跳的好快,這還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嫁人呢!
瑞七:……
【哎呀宿主大大,你這么一說我也緊張了?!?p> 蕪卿不解,問道:“我結(jié)婚你緊張什么?”
瑞七羞羞噠噠,道:“洞房花燭夜嘛,我得找個別的地方去打發(fā)時間,不能打擾到宿主大大和反派boss?!?p> 蕪卿:……答應(yīng)我七七,你一定要走的遠遠的,不到明天千萬別回來!
蕪卿欲哭無淚,怎么把這茬忘記了,瑞七和她靈魂簽約,平日里藏身于她的腦海空間里,今日是她和裴夜的洞房花燭夜,若是讓瑞七看到什么少兒不宜的那該多丟人??!
知曉自家宿主心中所想,瑞七撇撇嘴,有些不屑。
【又不是第一次,宿主大大竟然還不相信我,我時空穿梭獸瑞七可是一只有節(jié)操嗯獸獸!】
“什么不是第一次?”蕪卿剛想詢問瑞七剛才話中的意思,寢殿的大門就被人推開了。
裴夜腳步穩(wěn)健,完全不像一個剛剛喝過酒的男人。
微醺的酒香從男人的身上傳來,蕪卿不知怎的竟然莫名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