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一人雖每一次出擊都能帶走幾人,但是身體也有各種傷痕,戰(zhàn)場的局勢同樣不好,狼騎營士卒已經(jīng)只有五十人了。
尸體卻是已經(jīng)不計其數(shù),他們的尸體互相夾雜在一起,這一刻倒是有些安詳,可能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們放棄了心中的仇視和敵對,就那樣擁抱在一起向著不公的命運在做一點掙扎。
也可能是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將面前的敵人擊殺,為著看不到的勝利做一絲奉獻。
“李黑,看見了吳充嗎?”呂布又回歸于戰(zhàn)陣,對著李黑道,那是他吩咐好的事情,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呂布懂,而且這個禁術(shù)是吳充施展的,如果擊敗他那么是否能結(jié)束這一切。
李黑苦澀地搖了搖頭,呂布見狀也不要他說了,浪費一點時間都不行,必須用盡自己的全部力量為戰(zhàn)斗勝利添上一些籌碼。
方天畫戟嗜血,也會反饋自己力量,眼下自己因施展黑火的能力消耗的氣力也慢慢恢復(fù),呂布暴怒一聲,再殺些鮮卑人,沒了紇奚的糾纏和阻礙,這一切也會變得容易很多。
就在這一聲之后,呂布的眼睛里突然出現(xiàn)曹性狂奔的身影,只是一道虛幻的模糊的影子,還未徹底識清。
那一道身影突然倒塌下去,在他四周的鮮卑人一擁而上,而后又有一名大漢使著一把大刀不斷格擋對那名身影的攻擊。
呂布連忙道:“全軍將士隨我出擊。”
但是當呂布說完這句話,他的身子就已經(jīng)瞬間移動到數(shù)十步之外,赤兔的步伐并不是誰都能敢上的,狼騎營僅剩下的五十名士卒就遠遠落后在呂布身后。
雖遠離呂布,脫離呂布的保護,但卻并沒有發(fā)生損傷,戰(zhàn)斗中還活下來都是狼騎營精英中的精英,實力不是三流,但是戰(zhàn)斗的直覺和經(jīng)驗卻是直線上升,這也得益于呂布指點和死士逼迫。
“兄弟我可是盡力了,要死就一起死吧,那樣也能對得起你的相稱??!”甘寧拖著疲憊不堪色步伐,雙手使力,用大刀擋去數(shù)名鮮卑士卒矛得攻擊。
那些士卒倒下去,甘寧也脫離倒在了曹性的身上,面對接下來更加兇悍的鮮卑士卒卻怎么沒有解決辦法,苦澀的目光接著鮮卑士卒沒有遮擋的地方看向那個一路狂奔的男人似是遺憾道。
“主公,興霸已經(jīng)盡力了?!痹挳?,甘寧怒睜著眼睛對著緊緊逼近的鮮卑士卒謾罵起來,身體雖使不上勁來,可甘寧卻是不想弱于下風(fēng)。
“曹性——”呂布看清了身影,雙手瞬間就蓄滿力量,只聽一聲驚天動地暴喝,一桿畫戟猛然甩去。
它的運動方向卻是不變,在空氣中殘留了一道又一道的虛影,畫戟飛行的途中好似又一頭兇悍的虓虎,張著獠牙撲去。
轟
那一聲暴喝也為呂布爭取了一息時間,但呂布何許人也,轅門射戟,雖然救了一個日后自己不想救的人,但也證明了呂布的箭術(shù)超凡,何況距離曹性的距離不過百步之遠,轅門那可是有一百五十步之遠外射畫戟的小枝。
畫戟帶著千鈞之勢,一下子就全部砸倒向甘寧舉起武器行不軌之事之人。
方天畫戟穩(wěn)穩(wěn)地貫穿四名鮮卑士卒插在了地表之上,旁邊的鮮卑士卒也被這一蓄力一擊給偏離了原本的位置,渾身上下脊骨移位般難受,他們趴在地上,口中不斷洋溢著鮮血。
只此一擊便讓后面和遠離這個距離正在逼近的鮮卑士卒忘了行動,似乎也忘記眼前的甘寧和曹性手無縛之力,而呂布也失去了武器。
赤兔也不愧為絕世好馬,幾個呼吸之間便來到曹性和甘寧所在的位置,而后呂布留在節(jié)節(jié)逼近而此刻卻有舉棋不定往后退的鮮卑士卒的包圍圈里。
他輕松提起方天畫戟,提起動物過程中方天畫戟發(fā)出一陣刺啦刺啦的肉塊切割的聲音,那是方天畫戟鋒利的戟人在鮮卑士卒身上留下一道道可怖的致命傷口,并在不斷切割著。
望見曹性那厚實的嘴唇還有一絲呼吸,呂布伸出手來對著已經(jīng)起了一半身體的甘寧道:“快點,上來,我?guī)銈冸x開。”
甘寧連忙點頭,輕輕拿起了曹性又看了一眼猶豫不決的鮮卑士卒,而后又快速騎到了赤兔的馬背上。
呂布接著又示威道:“不怕死的,盡管可以來試試,看看你能擋本將軍幾招?!?p> 這些鮮卑士卒更加猶豫了,只是后方一個像是百夫長的人物,突然軟并硬地鼓舞著士氣。
承諾他們想要的物資和女人,而后對著逃跑的鮮卑士卒以殺雞儆猴的方式直接砍去他們的頭顱。
這些士卒果然動了,呂布并未所動,手舉著畫戟似是有要投射出去,卻只是比比方向,不過卻讓一干鮮卑士卒后退了許多,就連那個百分長也躲在一名士卒的后面。
見到此幕,呂布并沒有過多言語,很快就示意甘寧拿起曹性的弓箭拿給他,拿到之后,呂布才是放上三只羽箭,也不帶瞄準,或許他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瞄準的方位。
著三支羽箭破空的爆鳴聲音陡然響起,這一名百夫長暗道不好,將身子也靠著一名士卒的身體后面以求得到掩護。
事實上他只做了一半,羽箭貫入到這名倒霉的士卒,而后速度不減,又將百夫長的身體消耗全了。
“還有誰,不怕死的。”呂布又道,要是剛才戰(zhàn)斗下是吳充的死士,呂布也不會如此重視起來,因為盡管這些沒有的實力可能會被我給方壓榨。
但那戰(zhàn)場的直覺和人性的弱點卻是不準他們犯下這些毛病,死士的他們不僅有著不計后果的吳充的命令,也有著遠超過去的實力水平。
“主公來了,曹性你還好嗎?”甘寧死而復(fù)生沒有太大激動,而是皺著著緊縮的眉頭,不斷地叫醒曹性,卻始終來不到答復(fù)。
呂布這個時候盡力壓住自己浮躁,平穩(wěn)下了內(nèi)心道:“曹性,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