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缊此時帶著一雙復雜的眼睛看著呂布,本該自信到極致的偏執(zhí)的自負的神情也是出現(xiàn)了些許變化,不知怎得他對上呂布分明感到一絲壓力如山大的忌憚。
可分明自己的感知告訴他呂布的實力只是同尋常士卒那般弱小,可分明呂布的神情卻淡然得很,第一眼看向他停留的目光只是一瞬間而已。
自己平常以為無往不破的氣勢在他那里仿佛是一個笑話一般,激不起他半分注意,自己何時受過這樣的氣。
正在郭缊私下判斷他現(xiàn)在的處境時,呂布一句話卻讓他笑了出來。
“只是容末將安置一些事情,末將的妻子正在馬車中收了好幾處的顛婆,末將想將她先安置好,如此才放心,請將軍準許。”
“也好,奉先你先去,我們午飯之后在雁門的校場集合”張仲說完又道:“正好趙大人和我等也要用膳了,趙大人是否準許?!?p> “好,我們動身去吧?!壁w二說完又囑咐幾句就走了。
郭缊面帶淡然,也是跟著一行人走了,走到呂布的旁邊突地說起:“呂布你的對手是否,有什么要說起的嗎?”
“無,若是沒什么事,呂某就先行一步了?!眳尾茧m簡單回了幾句,就帶著一干將領往著與張仲一行人相反的放心去了。
“你可別后悔。”郭缊甩下一句話,便加快腳步跟緊了郭全的步伐,他對接下來的戰(zhàn)斗也有了把握,他大概已經(jīng)猜出呂布的實力,連帶著自己的情緒也輕松很多。
在他的武學和經(jīng)驗以及別人的教導里,從來就沒有重視家庭而忽略機會的人,趙二就是他呂布的機會,可是他不僅沒有重視,還推脫自己的夫人車途顛婆身子不適需要盡快休息。
這是多么可笑的言談,世家之中就不會存在這樣的言談,而寒門中或許會有,但是寒門能有什么厲害的人物,郭缊不知,并且他認定剛才的感覺是錯覺,自己贏他的機會就是鐵板釘釘?shù)氖虑椤?p> ……………………
呂布送完人,這時張松過來道:“將軍,我們去往何處?”
“客?!眳尾即鸬溃骸斑@里還沒有住處,而軍營的環(huán)境我實在是不想讓薇兒居于此,而家又太遠還是先駐扎下來吧,過幾日再回去…”
“報…”一名士卒跑了過來道。
呂布停下回答,疑惑道:“你是何人?好像不是本將軍的士卒,可是老將軍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于本將軍的?!?p> “回將軍正是”士卒答道:“老將軍已為你建立一所府宅,將軍可以自行選擇居住還可以將將軍家的親戚接過來,或者不去住也行,老將軍說這一切都聽將軍的意思?!?p> “也好,你去告訴老將軍,呂布接受了?!眳尾即鸬溃骸安贿^走之前還請指明方向,這樣你也好回去稟報?!?p> “諾?!笔孔渲钢胺酱鸬溃骸皩④娡白邘装俨骄嚯x就會看到一個買炊餅的攤子,然后往左拐再走幾百距離,就會看到了?!?p> “嗯,你先下去吧?!眳尾挤愿赖?,然后又同眾將說了幾句,便讓赤兔小跑至馬車旁,然后幾個呼吸之間便拉開了簾子,小心翼翼坐到嚴薇身旁。
交談間,呂布一行人便到了地方,甘寧傳出了消息,呂布便和嚴薇走下了馬車,看到那個牌匾刻有‘呂府’的字樣,突然心生感慨。
張仲對自己還真是格外照顧,若是上一世早點遇到,是不是結果便會不同,正想著之時。
嚴薇又問道:“將軍在想什么呢?”
呂布回過神來,看著眼前這個笑意盈盈的佳人也笑了起來:“是想著你啊”說著便將手牽著嚴薇的蔥手道:“薇兒,我們先進去吧,旅途著實有些勞累有過午膳之后,就休息吧!”
接下來呂布同嚴薇用完膳之后,吩咐好一些事情之后,辭別了眾人,只帶著,謀士張松,和年輕將領文欽,就去往雁門的校場了。
至于張遼卻不愿去,他說要等自己闖出一定名頭再去拜訪祖父,這是張遼的堅持,呂布也沒有阻攔。
…………………………
“你接下來面對呂布有幾成贏的把握?”郭全在用完膳,將禮送給笑瞇瞇的趙二之后,便找了一個合適的借口,將郭缊叫到一處問道。
“回父親,八成?!惫埓鸬?。
“八成?”郭全點了點頭,但是又帶著自己的顧慮道:“不過我兒啊,那呂布畢竟也是個人才,你這次定然要小心,為夫相信你的行事和實力,不過戒去浮躁,這樣才能保證百分之百的勝利?!?p> 郭缊點頭道:“兒子知道,多謝父親指點?!?p> 此時一名家奴走了過來小聲對著郭全的耳朵說了幾句話,聽完之后,郭全笑了笑,先讓家奴下去,然后對郭缊道:“禮物,讓趙大人很滿意,如果再加上你的勝利,我們郭家的崛起只會說指日可待了?!?p> “兒子,定然不會讓父親失望,接下來就讓兒子證明那呂布的作用不過是我腳下的一塊墊腳石罷了。”郭缊臉上帶著極大的自信道:“接下來就是踩中墊腳石的時間了?!?p> ……………………
校場。
“開始吧,請兩位決出勝負吧!”趙二道。
“等一下”郭缊突然打斷道。
“何事?”呂布問起,這個時候他看向郭缊的神色不似向前的那種淡然,而是有了些許戲謔。
不過得知一切的呂布并沒有將這些想法實踐下來,自己還有的是機會找他們算賬,而接下來的比武正是第一場,呂布不打算三招擊敗郭缊了,而是要慢慢擊垮他的自信,從精神上擊敗他。
這對于成名許久的呂布并不難,自己上一世就經(jīng)常用以少勝多的戰(zhàn)績,玩得就是這一手心理戰(zhàn)術,何況現(xiàn)在已經(jīng)縮小到一個人,這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很簡單了
郭缊沒有看向呂布而是看著臺上的趙二道。
“趙大人,我想為這次的比武定下一個規(guī)矩?!?p> “輸者就要陪上自己的家室,呂布輸后他的家室可不可以讓我決定?!惫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