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沒有言語,幾個呼吸之間,赤兔的速度好似已經發(fā)揮到極致,幾個眨眼功夫就到了那群混亂著的人群里面。
手中的方天畫戟進行著最后的審判,這一刻呂布就像是一位閻王一樣,每一次出擊,都必將送走一名士卒,伴隨著的是哀嚎和微乎其微的呻吟。
出手犀利的同時,呂布也想著鮮卑人究竟有何動作。
剛剛殺了紇奚與吳充,按理說來,鮮卑人應該會忌憚,再不者也要休整一會兒就要,步度根的性子呂布可是知道,奇又慎。
自己再鮮卑族使出這么大的力氣,以謹慎出名的步度根就算再不濟,他手底下的智囊可是有些麻煩,難道他看不出這里的異處嗎?
按理說來,鮮卑,羌族伙同烏桓的日子還有些年歲,雖說他們功攻來破壞極大,可是反抗他們的漢將也是極為強悍,只要朝廷想打,諸侯想攻基本上來說都能贏。
只是當初攻并州的時候,朝廷并沒有配合,這才讓早年的自己顛沛流離,而后緊接著是黃巾,朝廷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諸侯制。
可是現(xiàn)在離他們尚遠,現(xiàn)在的自己就給了一擊一個讓他們忌憚的一擊,自己的到來是能改變歷史的軌跡。
但改變的東西怎么會恢復過來,而后又時間線又提前了,一時之間呂布并沒有什么想到什么結果。
呂布思索的同時,方天畫戟的收割也更為凌厲了,緊緊逼迫著的鮮卑士卒又是經歷了人生好幾處大變,人生的大起大落經歷一個遍,也算是給了一個回憶,一個揮之不去的夢魘。
在看不到之處,牽扯因果的惡鬼之力不斷嘶吼著,好似要融入呂布的身體上,待到其經歷絕望時補刀,順便降低他的氣運。
可是惡鬼在接近到呂布身體便被消散了,可是流露出來的純粹力量卻又是被呂布吸收了,恍惚之間呂布的命魂黑蛟龍額前隱隱凸起的骨頭也更加明顯。
對比之處方天畫戟上依附的命魂虓虎的周身更是來了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獠牙更加尖銳,爪子更加鋒利,連帶著黑色毛發(fā)也更加有了色澤,身軀更是大了幾番。
不對于黑龍的吸收命格之力壯大,虓虎只是靠著純粹的鮮血浸潤,這些越來,呂布斬下的敵人數不勝數,虓虎的變化也是因此而轉變。
“那箭來。”呂布道。
立馬就有一名呂良的親兵畢恭畢敬地呈上弓箭,是二石的弓箭,呂布順勢拿過箭矢,拉弓搭箭一氣呵成,沒有什么阻礙,眨眼之間三支箭矢就放在弓箭上。
幾乎沒有什么停留,隨著嗖嗖嗖,幾聲,飛箭就立馬離開了弓箭的束縛,向出擊的隼鷹那般鋒芒畢露,又向進擊的流星那般讓人眼花繚亂。
噗嗤噗嗤幾聲。
前方三名利用戰(zhàn)馬逃跑著的士卒很快就倒下來兩名,一名胸口正中箭矢是因為他反過頭來看向漢軍,飛箭迅速地不帶一絲遲疑便將他的生命手下。
另一名飛箭穿透過后背,隨后箭頭穿插出來,箭矢帶著巨大的慣性將這名士卒拖下馬來,直釘在黃土上。
但最后一名的士卒卻好像是呂布失了準頭一般無二,箭頭擦過戰(zhàn)馬的后臀,戰(zhàn)馬吃痛,奔跑得也更為迅猛,脫離了普通戰(zhàn)馬達到的速度,一下子就跑過了有效射程以內。
“可惜了,將軍,這位將士是?”秦二道。
“沒什么可惜的,我兒是故意放走的?!眳瘟冀忉屍饋?,他自然知道呂布的武藝和箭術是如何漲了起來的,接受傳承他就在呂布身旁。
隨后呂良帶著秦二以及呂布去支援其他地方的武將,結果自然是一樣的,只不過這一次只放走一個敵人。
如果是相同的結果,鮮卑人難免會亂想出來的,這時候就有礙于下一步的施展了,雖然這一切都很模糊讓人找不到頭腦。
但有時候沒有辦法其實就是辦法,上一世的一套也是時候拿來用了,竟然沒有路,那就打出來一條,呂布如是想到,這條路就有名,一個讓人忌憚的名聲。
人的名樹的影,上一世收復張燕也是這個原因雖然最后因為一些事情沒有將張燕的兵馬協(xié)助自己。
隨后呂良整合了兵馬,浩浩蕩蕩地回到了九原縣,雖然人數只有寥寥幾百人,跟呂布出發(fā)時的兵力可謂是一個笑談。
不過每個人的目光中都透露著希望和自豪,望著那個騎在火紅色戰(zhàn)馬上的青年武將,他們的步子也更加堅毅。
但是也有著淡淡的哀傷,不過隨即而來就是更加堅毅的憤恨情緒,他們的仇還未報,怎么能大仇未報能先墮落下去。
身為大漢的軍人就該有這份直覺,何況是常年與鮮卑人戰(zhàn)斗,血與淚的相互交融,生與死的不斷重演,讓這群邊關漢子們有著不同尋常的實力以及堅毅。
接下來,呂良領著這群士卒先去校場整合,統(tǒng)計一下戰(zhàn)況,然后寫出來,報給朝廷,雖說朝廷也不會引起重視,該拖的軍糧照樣拖,可如果不報那就是欺君。
“夫君,沒有受傷吧?!眹擂笨粗鴾喩斫狙E的呂布,關切問道。
“夫人,接下來,我還是接你回雁門吧,那里安全些。”呂布心頭一暖,縱使在外有多兇險,回到家就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是,小薇還是回去,這樣我們也放心?!秉S氏道。
“母親不回,我怎么敢回去呢?”嚴薇搖了搖頭道。
“布兒,你也知道你父親向來性子倔,是斷然不會放棄這一邊關的,而為娘也是不舍得你父親,不管他如何抉擇,為娘是要同他一起堅守的,你們就放棄吧?!秉S氏堅持道。
嚴薇這時候也急了,不過呂布卻抓住她的手,讓她鎮(zhèn)定下來,見到嚴薇平穩(wěn)下來。
呂布這才道:“母親,薇兒是你的兒媳,若是你不會,不僅我不放心,父親也不放心。”
見到黃氏犯難起來,呂布又道:“母親定是嫌這亂世,不過兒子卻有一計讓母親不必煩惱,不過需要母親隨薇兒一起回去,那里有張仲老將軍為我們建造的府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