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個大隊(duì)伍浩浩湯湯的朝著星月殿走起。沒走多久就到了星月殿。
青泉侯在殿外已經(jīng)多時,看到姒清的身影,立馬行了個禮。
“攝政殿下,國師大人說您若是要見他的話,請等候片刻,他正在......”話還沒有說完。
只見姒清直接用一只手握緊尚方寶劍的劍柄,將青泉推到一旁,勁直走進(jìn)殿內(nèi)。
青泉摸了摸鼻子,將后面的人擋住。
公主殿下,他,攔不住,也不敢攔,至于其他人呵呵。
不過,呃......國師大人正在沐浴,攝政殿下就這樣走進(jìn)去真的好嗎......
嗯,反正也不怪他,是攝政殿下自個兒沒有聽完他說的話就闖了進(jìn)去的!
陳佐鳴見自己居然被青泉攔住臉色不善。
“你居然敢攔本統(tǒng)領(lǐng)?”
青泉一板一眼的說道:“國師有令,閑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边@句話還真要引起公怒了。
眾閑雜人等:“......”此話還真夠囂張,就算國師被攝政長公主一刀劈死他們也不會多說一句話的。
趙廷之聽到這話也不氣憤,反而呵呵一笑對陳佐鳴道:“副統(tǒng)領(lǐng)何必著急,這么多人看著公主殿下進(jìn)去,眾目睽睽的,公主殿下是不會有事的?!?p> 姒清一進(jìn)門就聞到了淡淡的梅香,還有流水的聲音。
順著聲音,提劍朝著來源走去,只走了不過十來步,就見到了一個冰玉做的別致的屏風(fēng)。
想也未想她就往那里邊兒走去,不用猜,燭陰必定在這后面。
姒清瞇了瞇鳳眸,直接抽出尚方寶劍,“鏘!”只聽一聲劍吟,劍鋒就直直透過屏風(fēng),朝著燭陰的面門略去。
屏風(fēng)后的燭陰悠哉悠哉的坐在巨大的浴池中邊緣上,烏墨一般的長發(fā)披在圓潤肩頭,所靠著的地方都是用冰玉圍成的,上面還有各種各樣的梅花圖案。
眉若遠(yuǎn)山之黛,唇若三月桃花,這張臉,即使是姒清也自愧不如,只能用一豐神俊朗來形容。
某個人見姒清到來,并沒有多做表示,似乎絲毫不擔(dān)心那劍會威脅他的生命,反而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一口的喝著。
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fēng)前,說的應(yīng)該就是這般罷?
燭陰見殺氣騰騰的姒清,也就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砰!”他將手中的酒杯擲出,輕輕一拍岸,整個身子就從浴池中出來,
燭陰飛快的一展臂,將掛在屏風(fēng)上的雪白寬大衣服拉下來,披在他光潔修長的身軀上,將自己的身子遮了個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衣袂破空之聲和水聲與玉器破碎之聲一同響起。
“攝政殿下可真是壞脾氣,一來星月殿就持劍直指本尊的命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我有何深仇大恨?!睜T陰垂了垂眸,語氣絲毫不見氣惱,反而充滿了戲謔和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
“嗬!”姒清一看到燭陰閃到了一邊,輕嗬一身,敏捷的側(cè)過身子,又是一擊。
一個動作下來,快速又連貫,完全無任何的破綻可言,以此可見姒清的功底深厚。但卻不料燭陰離開浴池的那一瞬間,激起了無數(shù)水花至岸邊,正好就落在姒清腳邊,由于速度過快,她下盤一個不穩(wěn),眼看著就要朝著后面的浴池倒去。
“啊——”想象中的水并沒有到。
反而是一只溫?zé)岬氖治兆×怂?,并將她手中的劍打掉?p> 姒清條件反射性的捏了捏,嗯手感不錯,而后又立馬反應(yīng)過來這手的主人是誰!
燭陰!
他依舊是笑著看著她,神色不變,動作......也不變,依然保持著拉她的動作,也沒有將她提上來的打算。
因?yàn)闋T陰的這個動作,原本遮的嚴(yán)實(shí)的衣裳微微敞開,從姒清這個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燭陰那雪白的肌膚。
姒清淡然的別開臉。
“你......你快放開本宮!”姒清的每一句話基本都是咬著牙講出來的。
“哦?!睜T陰挑了挑眉,含笑做了個非常無辜的動作——將手松開。
姒清:“??!”這個動作太突然,還不等姒清反應(yīng)整個人都掉到了浴池里面。
還嗆了好幾口水。
“咳咳咳......”只見燭陰蹲了下來,居高臨下看著姒清,那如桃花般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
“殿下,本尊的這......這水不錯吧?”說著燭陰還故作深思的摸了摸下巴。
眼中的笑意擋也擋不住。
姒清想,要是此刻她不在這里,這人一定會捧腹大笑許久。
“燭、陰!”這兩個字,簡直可以算是姒清的心頭恨了。
“本尊在。”
“你有些放肆了。”姒清的眸子一沉。
“哈哈,殿下不知道么,人活著,就是要放肆才舒服?!备螞r,他可不算人呢......
兩人都不再說話。
但是暗里卻火光四射,誰也不讓誰一分。
姒清從浴池中爬了上來,燭陰拿了一個毛巾丟在了她的身上。
然后非常認(rèn)真的看著姒清。
“你看什么?”姒清立馬用毛巾擋住了自己的身子,剛剛落水,衣服濕了,即使衣物很繁多,但是也擋不住她那婀娜的身姿。
燭陰收回視線,說了四個字,“乏善可陳。”就這些,和落湯雞似的,他才不稀罕呢!
一聽姒清的臉色又是一沉,雖然她當(dāng)年請命在邊關(guān)鎮(zhèn)守兩年,可那環(huán)境就算惡劣,也不曾對她的皮膚造成影響,那里的伙食,雖說不急京中,可也不至于有“乏善可陳”這么個嚴(yán)重吧?
呵呵。
姒清將自己的發(fā)飾拆下,沒過一小會兒,頭發(fā)就搽干了。
即使散著頭發(fā),也能有別番風(fēng)味。
兩人對坐在案前,她的面前還有一杯溫潤的茶,是菊花茶,她平時最常喝的茶,姒清眼底眸光一閃。
現(xiàn)在鬧劇結(jié)束,該好好談?wù)務(wù)铝恕?p> “國師大人真是好興致啊,這個時候沐浴飲酒?”
姒清冷笑,她可沒有忘此人剛剛多悠閑快活。
還心疾?以她所見,心疾是假,悠閑是真,要不是因?yàn)闋T陰在朝中地位影響甚大,此刻,她就想把燭陰還有朝中的國師黨,一鍋粥給端了。
可惜她不能。
這人不僅在朝堂上扎根甚深,在民間的眼中他可是大宋的真神!
整整一年她在朝堂之上的整頓,對燭陰完全無任何的影響,就像是扎根在了這大宋一樣,根本無法撼動。
“哎,這心疾啊,難受的緊,總是要用特殊的方法治療,只不過,殿下近年來的手段越發(fā)高明了......”
姒清抬眸,只見燭陰依舊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某樣,仿佛這世界就沒有什么東西能驚動他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