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軒哥哥?!?p> “哥!”
殷寒軒正要抬腿出去看看,就被身后的人叫住了,他跟葉子墨對視一眼,兩人皆是無奈的一笑,轉(zhuǎn)身往身后走去,葉子霜跟莫離看到他倆往這邊走來才露出笑意。
血飲正攔著一群螞蟻,螞蟻往這邊,她就拿著棍子攔住它的去路,螞蟻依舊不氣餒的東走西走,突然,一雙黑色的靴子映入她的眼眸,同時她的頭頂想起一個男孩的聲音,“什么貨?”
“我給的何時差過?”血飲抬眸看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的男孩。
男孩看起來只不過十三四歲左右,一道劍眉下是一雙賊亮賊亮的眼眸,皮膚黝黑,嘴唇越薄,一笑,就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左臉頰上有一道刀疤,看起來有些猙獰,全身上下穿的破破爛爛,只有一雙鞋子完好無缺,儼然就是一個小乞丐,蹲在血飲面前像是要調(diào)戲血飲,又像是要搶血飲手上的冰糖葫蘆。
血飲從懷中掏出一沓紙,男孩接過血飲手中的紙,低頭一看,放入懷中,“果真是好貨。”低頭就看到地上出現(xiàn)的兩個字,全是用螞蟻排列的,皮!圖!
男孩咧嘴一笑,一把搶過血飲手中的冰糖葫蘆,“姐姐,我給你變個魔術(shù)吧?!?p> 血飲抬了抬眉毛,“變的好,這一兩銀子就賞你了?!睊伭藪伿种械囊粌摄y子。
“好咧!”
男孩從衣袖中抽出一塊紅布,遮住了拿起的那串冰糖葫蘆,伸出五指在血飲面前轉(zhuǎn)了轉(zhuǎn),“姐姐,你可…好看了?!?p> 他一把抓住紅布的下端,手里抖了抖,把紅布一掀,那串原本只有兩顆的糖葫蘆變成了一整串,血飲拿過他手里的糖葫蘆,扔給他一兩銀子,“我還以為,你是要變一束花呢!”
男孩接住銀兩,“姐姐要花呀,簡單。”
男孩拿起紅布又蓋在什么都沒有手中,往上抖了抖,紅布一掀開,手中真的出現(xiàn)了一束海棠花,這下倒是惹來旁邊不少人看到的掌聲,血飲一笑,接過他手中海棠花,聞了聞,還挺新鮮的,“這賞你了!”又扔了一兩銀子。
“小乞丐,你在變個,變的好,爺有賞!”坐在茶攤喝茶的一位商人說道。
“對,在變個!”
四周也漸漸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血飲拿起冰糖葫蘆一吃,“生意來了?!蓖巳褐凶吡顺鋈?。
“好!好!”
葉子霜聽到外面突然想起一聲聲的叫“好”聲,還有熱烈的響聲,把手中剛帶的玉鐲取了下來,腦袋往門口的方向探,“外面是在干什么?這么熱鬧?”
莫離也被外面的聲音引起了好奇,“反正都選的差不多了,我們出去看看吧?!?p> “好呀,寒軒哥哥,哥,你們倆誰付錢呀?!比~子霜俏皮一笑,望著殷寒軒跟葉子墨。
葉子墨拿起掌柜包好的東西,“我,提東西?!?p> 殷寒軒拿出錢袋,“我,付錢。”
莫離跟葉子霜相視一笑,手挽著手,笑容滿面的往店外走了,葉子墨提著東西跟在身后。
殷寒軒看著那只白色玉簪,里面還投著青綠,他指了指那只簪子,“掌柜,幫我把這個包起來?!?p> “王爺好眼光,這可是上好的和田玉,昨天才到的貨,整個淮城才這一支?!?p> 殷寒軒笑了笑,把禮盒放入衣袖中,還沒出門就看到莫離她們?nèi)藫踉诘觊T口,“怎么站在……”抬眸就看到外面站著成宇帶著一群人奴仆圍在了店外,要說的話也停了下來。
葉子霜:“成宇,你什么意思?”
成宇輕笑的一聲,“葉小姐,你誤會了,”右手本來全部遮住在衣袖中,他右手一抬便露出一個帶著鐵質(zhì)的彎鉤的右手,指著靠在店門旁邊吃著冰糖葫蘆的血飲,“我是來找她的!”
三個人這才看到旁邊的血飲,莫離諂笑,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樣子,葉子霜珉唇一笑,露出嘴角的酒窩,“你這手該不會是她干的吧?”
成宇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正是,哼了一聲,“我找她很久了。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
葉子霜早就看成宇不爽了,要不是因為他父親是朝廷重臣,他姑姑又皇寵正濃,她早就想好好教訓他了,看到他那只斷了的手,總算是有人教訓他了,雖然這個人是她一直看不起的血飲,但心里還是挺高興的,“成宇,這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我勸你善良,免得這小命不保!”
成宇歪了歪嘴角,“葉小姐,莫不是想護她?”
葉子霜搖了搖頭,“成公子,你誤會了,我和她并不認識?!比~子墨還沒開口,就被葉子霜蒙住了嘴巴,“我都不認識,我哥自然不認識”,低聲在葉子墨耳邊道,“難道你想葉家跟成家為敵嗎?血飲是需要幫忙的人嗎!”
葉子墨一把別開葉子霜的手,低聲到,“那也不能讓血飲姑娘受欺負?!?p> 葉子霜嘲諷一笑,“你覺得,就成宇這些人,能欺負得了她?”
葉子墨看了一眼旁邊若無其事的血飲,確實,成宇這些人對她來說,只怕是送命的,但讓他裝作不認識血飲,做不到,“成…”
“成公子,血飲姑娘是我王府的人!你這手說是她傷的?可有誰看到過?”葉子墨正欲開口,殷寒軒已經(jīng)比他先一步站了出來。
莫離微微拉了拉殷寒軒的衣角,略有責備略帶吃醋,“寒軒哥哥,你干嘛?”
“莫離,人在江湖,講的就是一個義字?!?p> 莫離手有些發(fā)抖的松開,“寒軒哥哥,這是在責備我不講義氣嗎?可她,并非我朋友?!?p> 殷寒軒嘆息,“我沒有責備之意,但她,是我朋友。”
成宇倒沒想到,她是王府的人,就算她是殷寒軒的人,也不過是一個王府的下人罷了,他這手,可不能就白白斷了,“殷王爺,我這些下屬可都看到了?!?p> “但血飲姑娘……”殷寒軒還沒說完,就被一直沉默不語的血飲打斷了,“我并不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