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飲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幫助一個人,她幫一個人,在這其中,不是交易,就是情分,符文宇不可能出錢她讓做這種事,蝶花也不可能請的動她,唯一的可能就是在他還不是認識她,不認識符文宇時,他們之前見過,可這個也不成立,符文宇明顯就不認識血飲,第一見血飲就是在王府大門口。
若是血飲曾見過符文宇,這倒是有可能。難不成是符文宇在邊疆時,曾救過她?
血飲輕聲道:“并無關系,只是不想符家世世代代的名將在他這里斷根了。”
殷寒軒聞言一怔:“我沒打算讓他一同前往波月谷?!贝_實如此,既然血飲在,就沒必要再讓他一起隨著他冒險了。
血飲回眸對著殷寒軒淡淡一笑:“我知道?!?p> 兩人相視一笑,好似不用說明,就知道彼此心中所想。
殷寒軒洗了個澡出來,看了看時辰,還有兩柱香的時間就跨年了,連頭發(fā)都來不及擦干,連忙把東西準備好,出門敲了敲血飲的房門,里面沒人吱聲,正要推門進去,就聽到血飲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殷王爺這大晚上不睡覺,找我聊天不成?”
撲面而來的一陣酒香,殷寒軒皺了皺眉頭:“你這是喝了多少?”
血飲輕笑:“沒多少?!毖嬔鲱^喝了一口:“清醒著呢?!?p> 殷寒軒從血飲手中拿過酒壺,晃了晃,里面已經(jīng)空了,難怪他拿,她都沒反應,罷了:“跟我來?!?p> 血飲被他拉著一個踉蹌,差點撞在了他的背上,拿起他濕漉漉的頭發(fā)嗅了嗅,玫瑰花香,殷寒軒把血飲按在凳子上,把頭發(fā)從她手里抽了出來,血飲呵呵了兩聲:“殷寒軒,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怎么用玫瑰洗澡呢?男人就應該一身酒味,跟我一樣。”
血飲抬手放到殷寒軒鼻間,殷寒軒皺了皺眉頭:“你是不是喝醉了?”
血飲輕笑一聲,轉(zhuǎn)身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慕o自己到了一杯茶:“沒有?!?p> 殷寒軒用一根白色帶子將頭發(fā)系在了身后,看了看時辰,還有點時間,實在受不了她身上這酒味:“你要不要先洗個澡?”
血飲左邊眉毛一挑:“洗澡做什么?”
“……辭舊迎新?!?p> “受不了酒味就說受不了,找什么辭舊迎新的借口,不過,說的有道理。”
殷寒軒一把拉住要出門的血飲:“你就在這里洗,我讓人去準備水?!?p> “好。”
水很快就準備好了,殷寒軒坐在外面,看著桌上的盒子,怔怔發(fā)呆,時不時看下時辰,催促道:“血飲,你洗完了沒?”
嘩啦的一聲水聲,殷寒軒起身吹滅了幾盞火燭,只留下桌上的一盞,房間頓時暗了下來,血飲把衣服一穿,看著昏暗的房間,燭光映著他的側(cè)臉,一頭頭發(fā)就這樣隨意的系在身后,美不勝收。血飲腦海閃過這四個字。
殷寒軒起身拉著血飲一把坐下,往旁邊看了一眼時辰,突然外面碰的響起一陣巨響,將整個天都照亮了,金家每年都會在新年到來的第一時間放煙花,血飲往窗外看了一眼,聽到一殷寒軒的聲音說到:“新年快樂,給,這是壓歲錢,這是新年禮物?!?p> 她都不知道殷寒軒是從那里拿出的錢袋子,放在她面前,桌上的盒子倒是一早就看到了,壓歲錢?多久沒有聽到這三個字,血飲把錢袋子往手里拋了拋,不少。
殷寒軒哎的一聲,把盒子往她面前一推:“快,打開看看。”
血飲悄悄打開一角,偷偷一看,什么也看不見:“什么東西?”
“打開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血飲把盒子打開,里面安安靜靜的放著一小包一小包的東西,有些眼熟,她拿出一包打開一看,里面碎碎的水晶糖在火燭下琉璃七彩,晃的她眼睛微微有些疼,:“你怎么知道這個?”
殷寒軒一笑,要不是因為外面煙花太吵,他就會聽到血飲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派人去打聽就知道了,沒想到這東西還是南陽特產(chǎn)?!?p> 血飲拿起一包遞給殷寒軒:“偌,新年快樂?!?p> 殷寒吧嗒了一下嘴巴,抱怨道,拿自己送的東西反手送給自己,也太沒誠意了。
煙花聲太大,血飲沒聽到,抱著盒子準備離開,被殷寒軒按住了肩膀:“我有東西給你看?!?p> “還有什么東西?”
殷寒軒從血飲把盒子拿開,拿出一條準備好的布條:“把眼睛蒙上?!?p> 血飲嘀咕了一聲,不過還是把眼睛蒙了起來,看在糖的份上,就配合他一下吧。
等了半天,只感覺到桌上的火燭也被吹滅了,什么也看不到:“殷寒軒?”
“我在?!币蠛幘挽o靜的坐在她面前,連呼吸都變得緩慢,這么安靜的她,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身上依舊有些酒香,但沒有濃烈的刺鼻,剛剛好,看到她不耐煩的臉,起身從衣柜拿出一個袋子,外面的煙花已經(jīng)停了。
“你到底要干嘛?”
“可以扯了。”
血飲把黑布一扯,被眼前的東西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