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而等待是愛情的醞釀。
如果說喜歡是愛情的開場白,那么時間就是最好的催化劑,讓感情慢慢發(fā)酵,從喜歡到愛。
時間是最美的魔法,將所有不堪與污濁變成童話般的模樣;時間也是最鋒利的雕刀,將所有的純真雕琢成成熟,將年少的喜歡打磨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愛。
有人說,喜歡是愿意把好的一起分享,而愛是想所有壞的自己獨扛,用一切去守護。
我喜歡你,就像夏花一般絢爛,就像冬雪一樣純凈。我的眼里都是你。
我愛你,就像春風(fēng)不問來路,就像秋雨潤澤萬物。我的心里只有你。
收到許青禾情書的那個晚上,喬薇躺在床上,看了一遍又一遍。猶豫再三,還是沒將它放在那個盒子里,而是小心地藏在枕頭下。
她輕輕嘆了口氣,臉上的紅暈還未完全褪去。喬薇的心很亂,而打亂她的正是許青禾那封信。
就像一枚石子落入平靜的水面,泛起陣陣漣漪,久久無法安定下來。
然而喬薇卻什么也沒想,只是有些不知所措,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她甚至有些恐慌,一種沒來由的恐慌。
第二天下午,許青禾納悶地問元明:“怎么最近找我的人都是在中午?。坑胸埬??!?p> “中午找你還不好嗎?這不是讓你有大把的時間去找······”元明話還沒說完就被許青禾眼疾手快地捂上了嘴。
元明死命搖晃著頭,同時指指許青禾的手,示意他放開。
“我知道,佛曰;不可說?!痹鞔艘豢跉庹f道。
元明的話也是提醒了許青禾,可不是嘛,自從找他咨詢的人變成中午來,他沒節(jié)下課都可以往隔壁教室跑。只是今天自己還沒能跟喬薇說上話。
“有問題。不會是你們向全世界宣揚了吧?”許青禾帶著懷疑的眼光打量著元明。
“沒有的事。我們是那種人嗎?”元明義正言辭地說道。
許青禾想了想,元明等人雖然有時候不靠譜,但在這種事情上還是懂得把握分寸的,不是會宣揚的人。
“要不你問問老劉?”元明試探性地說著,心里卻嘀咕著:老劉啊老劉,不是我元明對不起你,我可沒賣你啊,我只是讓青禾找你嘛。
許青禾點了點頭,走去找劉嘉遙了。
“青禾,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劉嘉遙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許青禾。
許青禾笑了一下,“你說呢?”
“好我兩個都說一遍?!?p> “少廢話,快點?!?p> “假話就是,他們良心發(fā)現(xiàn),不想讓你太操勞,所以不再壓榨你的個人時間。”
“那真話呢?”
“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我跪求他們中午再找你,不過具體原因我沒跟他們說?!眲⒓芜b低下頭。
許青禾說不出話來了,喉嚨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一時間發(fā)不出聲音。
“怎么,被我的貼心打動了嗎?可是我已經(jīng)心有所屬了。要不我們下輩子······”劉嘉遙扭捏地說道。
“一邊涼快去。說吧,想要什么賞賜?!痹S青禾沒好氣地說道。
“我是那種人嗎?我可不圖回報的。”劉嘉遙真心的說道,他也知道許青禾明白這點,只是靠玩笑來緩解氣氛罷了。
“不要就算了。”許青禾作勢要離開。
“謝主隆恩?!眲⒓芜b伸出手做出下跪的動作。
“再幫我寫封情書唄?”劉嘉遙試探性地問道。
“免談?!痹S青禾果斷拒絕。
“算了,晚上請我吃夜宵?!眲⒓芜b嘆了口氣,裝作不情愿地說道。
許青禾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
許青禾和悵然,他心中有許多話想跟喬薇說,還有個問題想問她,只是一整天都沒能搭上話,只好一直憋在心里。
晚修結(jié)束后,劉嘉遙拉著許青禾這個金主向外走。
“喬薇?!痹诘却齽⒓芜b時許青禾再次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這個熟悉的場景讓他有些激動。
喬薇晚上是被周婷拉出來的,美其名曰讓她散散心。不承想竟然會在這條街上再度遇到許青禾。
“喬薇,你······”許青禾走上前,但千言萬語都卡在了心里,沒能說出口。
喬薇也有些語無倫次:“嗯,那個······”
“沒事,我知道自己太唐突了,你要是沒想好就算了。沒關(guān)系的,我會等你慢慢想,想好了記得給我一個答復(fù)就行。”許青禾顫抖著聲音說道。
“我······”喬薇垂下了頭,不知為什么,一滴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對不起,我不知道?!?p> 看著喬薇這個樣子,許青禾心都碎了,趕忙開口:“沒事的,是我太沖動了?!?p> 說完許青禾便離開了,拉著剛剛走出店鋪的劉嘉遙消失在夜色中。
“我眼睛沒花吧?剛剛那個是······”劉嘉遙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跟你沒關(guān)系。”許青禾的聲音極為冷淡。
“我去,青禾,這不是冬天,你想冷死我嗎?”劉嘉遙埋怨道,“我招誰惹誰了???”
許青禾沒有說話,只是在心中自責,自己終究還是太沖動了,給喬薇帶來的不是快樂,而是苦悶。
如果時光能倒流,他會把當初寫情書的自己吊起來扇巴掌。
才認識幾天就想要一個女孩喜歡上自己,這是癡人說夢,許青禾暗嘲著。
明明自己以前是不相信一見鐘情這種事的,但現(xiàn)在卻在希冀能給自己帶來希望的不是自己相信的事,而是自己一直在懷疑的事,自己得有多可悲啊。
許青禾仰天大笑著,笑著笑著就變成了苦笑,一滴眼淚也從眼角滑落下來。
劉嘉遙沒有勸阻他,任由許青禾發(fā)泄著。劉嘉遙依稀猜到了什么,這樣的許青禾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在劉嘉遙的印象中,許青禾是最傲氣的人,只是不為人所知罷了。
但高傲如他竟然會有這樣失態(tài)的時候,這是以前的劉嘉遙難以想象的。
劉嘉遙拍了拍許青禾的肩膀,沒有說一句安慰的話,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沒事。”許青禾握緊拳頭說道,神色重新恢復(fù)以往的模樣。
劉嘉遙笑了笑,將手搭在許青禾的肩膀上。
只是在劉嘉遙眼里,許青禾已經(jīng)跟以往有些不一樣了,但具體哪里改變了他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