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你沒事吧?”
天天關切的聲音傳入耳中,讓李洛的精神從黑暗中找到亮光,回到自己的身體,剛一回神,眼前就是天天柔和的臉蛋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感覺到臉上黏糊糊的,李洛伸手一抹,手掌中一片血跡,“我又失神了?”。
失神是比較好聽的說法,不好聽的其實就是又發(fā)狂失去了理智。
“嗯!”
天天挪開自己的身子,讓李洛看清眼前的景象。
一只足有三米高,七八米長,猶如小山丘一樣的黑色大野豬側躺在地上,身上滿是巨大的傷痕,血涓涓地流出,在低洼處慢慢匯集,形成小血池,把地面染成一片黑紅。
“哼~~”
巨大的體型帶來巨大的生命力,明明看上去凄慘無比,有些地方的肉已經被利刃削掉,卻還有一口氣在。
“這只豬活不了了,寧次!”
太慘了,簡直像是凌遲活剮,李洛只是看了一會,就覺得心里不適。
寧次飛身一躍,在半空中調整身姿,輕輕一掌印在野豬腦門上,手臂彎曲,借著力道一彈,又身姿優(yōu)雅的回到原地。
再看野豬,已然沒了聲息。
這一掌印下,寧次體內的查克拉透體而出,直接打入野豬腦部查克拉經絡中,將其全部震斷,一擊斃命。
過程沒有沾到一絲血跡,行云流水,賞心悅目,透著名門的優(yōu)雅。
視覺效果滿分。
相比之下,李洛看著幾乎快變成血人的自己,無奈地嘆了口氣。
金手指帶來,不只有奧拉夫的技能,還有個隱性贈與的東西——狂暴之血,就是那個每次奧拉夫對戰(zhàn)強敵求死不能的罪魁禍首。
在李洛傳承的記憶中,奧拉夫每次遇到強敵快要戰(zhàn)死的時候,體內的狂暴之血就會爆發(fā)出巨大能量,沖沒理智,等奧拉夫恢復神智的時候,強敵就莫名其妙的倒下啦。
唯一抗住狂暴狀態(tài)下奧拉夫的,只有北地之怒瑟莊妮,這還是瑟莊妮讓手下部隊先行對戰(zhàn),耗了奧拉夫一波體力,才堪堪打成平手。
簡直像是代打上線。
而這個代打又很不聽話,沒事就過來搶鍵盤鼠標。
只要李洛打斗時熱血上頭,狂暴之血就會出來代打,敵我不分。
一旦李洛生氣憤怒,狂暴之血還會出來代打,敵我不分。
奧拉夫獨行游歷瓦羅蘭不是沒有原因的,一發(fā)狂就敵我不分,實在是太艸蛋了。
第一次狂暴代打上線還是邁特凱帶隊,虧了有凱在,要不然天天寧次怕不是就成了斧下亡魂,而事實證明,哪怕是有代打存在,強敵太強也不可能戰(zhàn)勝,至少凱已經毫發(fā)無傷制服李洛三次了。
“看樣子是暫時沒辦法一起做任務了,我要去火影大人那里一趟?!?p> 天天打開儲物卷軸,開出一缸水從頭到尾給李洛沖了一下,讓他看起不那么渾身血淋淋。
瞞是肯定瞞不住了,說不定現(xiàn)在阿凱老師就在綱手面前說這個事情呢,自己還是主動些好。
本來還想借著金手指開啟外掛人生,沒想到先被金手指坑的體無完膚。
這一去,找綱手,怕是很難外出了。
天天安慰道:“李!沒事的,綱手大人肯定有辦法?!?p> 寧次在旁邊點點頭,表示贊同。
對于綱手的醫(yī)療水平,木葉所有人都有著近乎迷信的信心,把她視作在世的醫(yī)療之神。
論醫(yī)術,放眼整個忍界,活著的忍者中也只有大蛇丸能劍走偏鋒搏一搏,只是奇難雜癥放到大蛇丸面前,估計是被活體解剖當做樣品掛起來。
李洛對于這次的治療不報什么信心,畢竟是金手指帶來的東西,還是從英雄聯(lián)盟這種明顯比火影忍者能級高很多的世界帶過來,層次上就應該高于火影忍者,綱手估計是夠嗆能解決這個問題。
果然,木葉醫(yī)院內,綱手皺著眉頭盯著檢查報告,久久不語,氣氛壓抑。
邁特凱站在旁邊大氣不敢出一聲,怕打擾到綱手的診斷。他是真的有些怕,自己最愛的徒弟怎么這么多災多難?好不容易剛擺脫差點讓李告別忍者生涯的重傷,又來了一種敵我不分的發(fā)瘋狀態(tài),這種狀態(tài)如果沒辦法控制,李的忍者生涯依舊會斷送。
忍者是需要同伴的,沒有人會和一個容易失去理智、敵我不分的人共同執(zhí)行任務。
“身體上確實有傷,但都是超負荷訓練和戰(zhàn)斗的傷,能影響大腦神智的關鍵地方,并沒有受傷的痕跡,目前看來,李的問題應該不是出在身體上。”
“具體是什么原因,還需要一段觀察時間,總之,既然有這種不穩(wěn)定的狀態(tài),李就不適合出任務,留在醫(yī)院里,配合檢查吧!”
粗線條的邁特凱隱約間覺得不妙,急忙追問道:“那李的病能治好嗎?”
綱手短暫地沉默下,笑道:“這還需要在觀察一段時間,確定病因,我這里也會翻一翻醫(yī)療卷宗,盡快找出原因,凱你也不用特別擔心,李會沒事的。”
安撫完焦慮的邁特凱后,綱手回想著自己看過的醫(yī)療卷宗。
有些像血繼病,但李本身又沒有血繼限界;又有些像中幻術之后的反應,但李從出院之后的任務,一直都是團隊任務,根本沒有遇到過厲害的幻術忍者,能讓神智被怒火灼燒殆盡,能施展出這種厲害幻術的忍者沒理由把目標定為區(qū)區(qū)下忍……
一個個假設提出,一個個假設又被否定。
綱手這一天的工作,都有些心不在焉,腦子里想的都是李洛的病情。
作為醫(yī)者,總會對奇難雜癥無比在意,就像是遇到奇珍異寶,總想把它研究透徹。
“終究是太久告別手術臺了,腦子中的醫(yī)療案例居然只記得這么多!”
敲了敲自己的額頭,綱手有些惱火,書到用時方恨少,流放自我的時間太長,有些記憶已經模糊不清。
“靜音,和我一起去卷宗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