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那四人明晃晃的刀劍就近了一分,夜晏青趕緊把頭向后一縮。
柳逸輕笑了一聲,“莫怕。”
他上前了一步,突然就那一瞬間,利劍出鞘,橫握著劍,在他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便被柳逸一劍封喉了。
血順著劍身流淌向下,一路滴落。
“你倒是說對了,他們就是一些嘍啰。”柳逸挑了下眉,輕松的就把這些人殺掉了。
夜晏青準(zhǔn)備過來,想要離他近些,才有安全感。
“別動,閉上眼睛。”夜晏青躊躇了一下,還是乖乖聽話了。
只感覺一層輕柔的布覆在眼睛上來,他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只能看見隱隱約約的亮光,出于對看不見的慌亂,但是又感覺到柳逸在他頸肩的鼻息又安心了。
“等下怕是會大開殺戒,你怕見血,晚上又做噩夢了就不妙了。我護(hù)著你,你安心就好?!闭f著,牽著夜晏青的手,繞過地上的尸體,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很快,那邊都人便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很快便陷入了混戰(zhàn),十分人混亂,也沒有誰能注意到這邊了。
夜晏青十分懊悔,早知道就不騙他了,眼睛被蒙住了,什么都看不見了。
眼睛雖然看不見了,但是手上的感覺卻異常的擴(kuò)大了,突然夜晏青又想到了昨晚的那個夢,一下子就掙脫了柳逸的手,猛的摘下了眼睛上的布。
“我想也不必這么麻煩了?!币龟糖嗖幌朐龠@么不清不楚的和他這樣相處了,如果他不是迫不得已,或許早就告訴他自己是男的,倒也不用這樣讓他誤會了。
“男女授受不親……”
“呵……”柳逸輕笑一聲,“原來你是怕這個,剛見面時我就不是說了的嗎?我會負(fù)責(zé)的?!?p> 一急便忘了這貨是個厚臉皮了,若他不說,他還忘了,他們是這幾天剛剛認(rèn)識的,還以為一個認(rèn)識好久了。
“蒙上吧,他們打架可比不上我這般優(yōu)雅,畢竟像我這般風(fēng)姿綽約的人天下難得找出第三人?!弊钥涞故呛敛豢蜌猓龟糖嘁矝]放在心上,倒是對他說的話好奇了,乖乖的等著柳逸把眼睛又蒙上了才問道。
“怎么是第三人?”
“我這容貌是我爹給我的,那他便是這第一人,其次呢,就是我?guī)煾噶?,我打不過他,所以我只能屈居于第三了?!?p> 合著天下你們一家都是天下最風(fēng)姿綽約的人了?他的見了鬼了才問這種問題。
“不過現(xiàn)在遇見你了,我就勉為其難的讓你當(dāng)著天下第四風(fēng)姿綽約的人了?!币龟糖嗝鏌o表情,不理會柳逸一本正經(jīng)的胡扯。
“別鬧!”
……
“呀!打的真是妙極了!”柳逸說完這句便什么都不說了。
夜晏青心里癢癢的,他也想摘掉布條看看,想知道他們究竟打到什么程度,但是眼前一片黑,什么都看不見,只能耳朵聽見一些聲音。
夜晏青準(zhǔn)備把布條摘下來,才一抬手柳逸便把他的手拍了下來。
“不許摘,做了噩夢,可不許半夜喚我?!?p> “我哪有做噩夢,也不曾半夜叫你呀?”夜晏青呲牙咧嘴的說道,自己睡覺一向安穩(wěn),鮮少在半夜大呼小叫。
“真是可惜了,那人差一點(diǎn)點(diǎn)就傷到了右護(hù)法,若是能攻擊他的左肩的位置,怕是現(xiàn)在也不會傷的這么慘,至少可以留一條腿蹦著走。”柳逸不理會他,只當(dāng)是惹毛了一只野貓。
“呀!那人的武功怎么這么差,竟被一個小嘍啰一腳踹了出去。嘖嘖嘖,這血,跟殺豬時一樣?!币龟糖嗳滩蛔∫恍?。
聽著遠(yuǎn)處慘叫連連,怎么從柳逸的嘴里說出來怎么就變得如此好笑了?夜晏青心里更是按捺不住了,想親眼目睹一下。
突然,感覺手上一緊,發(fā)出纏繞的聲音。
“要到最激烈的時候了,怕你趁我不備摘下了布條,干脆給你綁了,還安分一些?!?p> “柳逸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一個小姑娘家家還是少看這些打打殺殺的,免得帶壞了就不好了?!绷菹沧套痰陌梢龟糖嗟氖纸o捆了,也不怕他生氣。
“你若是好奇我便給你講解好了?!绷堇Φ睦K子很巧妙,無論夜晏青怎么掙扎依舊緊緊的捆著。
許久,夜晏青便放棄了。
“現(xiàn)在雙方都死了不少的人,別看魑城主帶來都人多,大多數(shù)都是一些烏合之眾,才這么一會的功夫就死傷大半了。嘖嘖嘖,真是不堪一擊?!?p> “反倒是魔教這方,個個修為都高,雖然人數(shù)上比不上他們,但是也沒有落下下風(fēng)。那根綠蘿卜實(shí)力倒不壞,就是反應(yīng)太慢了些,唉,果然慢了些,不然就可以避開這一劍了?!?p> “那綠蘿卜是誰?”
“穿著一身綠衣的,就差頭上一條綠色的發(fā)帶了,叫什么我倒忘了?!?p> “咦,沒想到他們也會在此?!绷莅櫫讼旅?,在人群中看見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人。
“你看見了誰呀?”夜晏青什么都看不見,只能聽柳逸講解,現(xiàn)在柳逸不說話了,很是著急。
“沒,看見了一些與我有仇的人,不礙事。”嘴上說這么說,心里卻說在思量著。
柳逸的眼睛盯著那三人,露出了思索,兩男一女,那兩個少年分別的巴山派和青城派的人,在江湖十大門派中排名不低,而且看他們的服飾,也不是門下一般的弟子,可能是哪位長老的弟子,那位少女,來頭更是不小了,是云溪宗的人。
這人柳逸認(rèn)識,是云溪宗主的小女兒,去年才剛剛接回云溪宗的,有人傳言她娘說煙柳之地的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柳逸猜測不會有三宗十派中人參與進(jìn)來,沒想到還是有人參與進(jìn)來了。不過這些人的武功都不怎么樣,倒是身份還是蠻高的。
“魑城主不愧是一城之主,竟能和那右護(hù)法抗衡。不對!”柳逸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聲音立刻就急促了起來,趕緊帶著夜晏青離開了這里。
“那右護(hù)法在處處讓著他,明明有好幾次可以把魑城主殺死,但是都收回來了,這其中必有詐!”
柳逸剛一說完,遠(yuǎn)處忽然就冒出了很多的人,都是穿著魔教樣式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