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是不是很干凈利落?我今天心情不錯,給了她一個痛快,現(xiàn)在該你了,就不會便宜你了?!?p> 匆匆趕來的趙三喜,趕緊放上了踏板,整理了一番衣裳,從容的走了上去。夜晏青沒有跟上去,在舟里看著,他想知道趙三喜怎么救下那人。
“住手!”
“誰讓你上來的?”杜潯脖子一橫,斜著眼望著他。
杜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的手下,很快,他們就斷了趙三喜到后路,但是他卻一點(diǎn)都沒有發(fā)現(xiàn)。
趙三喜嚇的后退了一步,看了一下旁邊,看見夜晏青沒有跟上來,心里頓時就明白的他的想法,不過他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包圍了。
“你……”
“敢上了阻止我,膽子是不小?!?p> “你,你為何要?dú)⑷???p> 杜潯笑出了聲,以為來的的一個大人物,沒想到是一個愣頭愣腦的小白,問的問題都是傻乎乎的。
“就憑我是杜潯!”
杜潯說這話的樣子好不囂張。
“你憑什么殺的,就算是你是杜潯也不行!”
夜晏青搖了搖頭,可惜了趙三喜空有一腔熱血,可是太單純了,根本就對付不了杜潯。
算了,還是找一個機(jī)會幫幫他吧,夜晏青心想道。
果不其然,杜潯聽見這話,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當(dāng)然,全部都是諷刺的笑容,連杜潯的手下都憋不住嘴角的笑意,翹起來弧度。
“怎么,他們偷了我的錢袋,我饒了他們不成?那你說說怎么辦呀?”說完又是一番放肆的笑聲。
“當(dāng)然是報官,這件事去官府解決,也用不著你在私下用刑?!?p> 季云冷眼望著趙三喜,連他的嘴邊都掛又一抹冷笑。
杜潯發(fā)現(xiàn)了,這小子說的話都令人格外的想笑,真是單純的可怕。
“我要杜潯做的事情,這官府還管不到我這里來。來人,將他們兩人都綁了喂魚去?!倍艥∫呀?jīng)失去了逗弄他都興趣了。
“我看你杜潯,也不過如此?!倍读硕兑律?,上前了兩步。
“齊家上個月砸了你的店鋪,反倒是你登門道歉,你在雪夜閣養(yǎng)了三年的花魁,前幾日還不是雙手奉給蘇祁陽?你們杜家現(xiàn)在不過是一個是落日余暉?!壁w三喜立刻換了一幅面貌,一下子就咄咄逼人了起來,杜潯見了他這般,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綁了丟河里去,是沒有聽見嗎?”杜潯似乎被趙三喜戳到痛處了,連聲音都提高了數(shù)倍。
夜晏青抱著手,饒有興趣的看下去,比他想象中要有趣一些。
“這幽州十大花主的名次可是數(shù)十年沒有變動了,你不想改變一下原有的排名嗎?齊家砸了你們的花鋪,你爹不僅什么都不敢說,還要讓你上門去賠罪,你忍得了?蘇家,茶花花主,當(dāng)年可是居于末尾的,但是現(xiàn)在連你都不敢得罪了,你想一輩子都對他卑躬屈膝嗎?這些先不說,就連一個不是十大花主中的越家,前日在花會上還讓你丟了面子,你還有什么本事說‘就憑你是杜潯’?”
趙三喜快速的說完這段話,一字一句直戳杜潯的心窩。
杜潯捏緊了拳頭,咬著唇,一言不發(fā)。
趙三喜說得不錯,杜家是這十幾年衰敗的最厲害的一個世家,以前上供給皇族的花,一半以上都是出自他們家。可是自從查出花中出現(xiàn)了披露,撤了杜家的御供資格。短短十年間,就被各大世家瓜分完了,只剩一座老宅能看得過去,還剩下的店鋪,好久都沒有營業(yè)了。
杜潯的確不甘,一家落難,眾家欺,他縱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斗不過那些老來成精了的人。
“那又怎么樣?至少我對付你還是綽綽有余的吧!”杜潯的眼里閃著這冷光,想要將趙三喜殺了。
杜潯做了一個收拾,命令他手下的人趕緊抓住他,趕緊早早的將扔下去,看著就心煩。
“如果說我有辦法讓你們杜家重新站起來呢?”趙三喜拋出一個誘餌,等著獵物上鉤。
果不其然,杜潯猶豫了,連他的手下的腳步都停頓了。
“動手!”
“當(dāng)年,你與蘇祁陽都是同樣的出類拔萃,可是蘇家成為了實(shí)質(zhì)上的第二花主,他現(xiàn)在的蘇家嫡長子,唯一的繼承人。
你也是杜家唯一的嫡長子,但是卻淪為一個紈绔,終日尋花問柳,空有一身才華沒有地方施展,你甘心嗎?而我,是唯一可以幫你的人,讓你回到你們以前的地位?!壁w三喜蠱惑著他。
“我甘心與否,不關(guān)你的事情,你不過是想救這小子罷了,何必又和我說這些,就憑這些雕蟲小技就想打動的了我?簡直是癡人做夢,趕緊離開,省的我把你剁了喂魚?!?p> 這時,杜潯才正眼打量起趙三喜了,一身褐衣,也難以掩飾住他身上的光華,杜潯冥冥中有一種感覺,讓他不由自主的就會去選擇相信他。
但是,他身出這個漩渦之中,他才知道這有多么多不容易,所以他才不相信趙三喜說的的話,盡管他已經(jīng)有一絲動搖了。
“哼!口氣到不小,你一介白丁,也敢說可以幫助我?未免也太過于異想天開了吧!”盡管趙三喜的氣質(zhì)不凡,但是在他眼里,還是完全不夠看。
“我是不行,但如果是第一花主呢?”趙三喜進(jìn)一步的拋出誘餌。
“什么?”
“我是說,如果我是第一花主的坐上客卿呢?”
頓時船上一片寂靜,都因?yàn)檫@一句話沉默了。
“行,你不就是想救下那小子嗎?我便放了他?!倍艥〉穆曇糗浟讼聛恚矝]有剛剛那樣硬氣了。
“好,你信我,我就自然不會讓我失望?!?p> “我不是信你,我是信第一花主,他能信你,我便也能信你?!倍艥]了揮手,示意他們放開季云,轉(zhuǎn)身,帶走他的手下,另一邊離開了這里。
夜晏青沒想到這件事情就這么簡單的解決了,不過在他看來,趙三喜有些能力,還是太懶了,若只有這樣的本事,前面說的都是笑話。
趙三喜將昏迷的季云帶來過了,本來這舟就小,又添了一個人,空間就更加狹窄了。
到了舟中,趙三喜連連咳嗽,看來剛剛一定忍得辛苦。
“你為何要大費(fèi)周章的去救他?!壁w三喜讓季云趴在舟中,免得又傷到了背上的傷口。
“我不是說過嗎?三年之內(nèi)我必封相,現(xiàn)在此人對我有用,當(dāng)然要救下他。”檢查了傷勢,只是一些皮肉之苦,傷口深了一些,并無大礙。
“為什么是封相,而不是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