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
“墨闕?。?!”
墨闕摸了摸馬兒,安撫了一下,鉆進馬車。
錢多多瞪大眼睛看著這個自作主張的男人。
“你是覺得你已經可以代替我的命令了嗎?”
她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墨闕覺得她此時很像個吃食物被填滿的小松鼠。
“啊——”
她突然大吼,張牙舞爪的樣子。
“就是這樣!每次我和你談正經事的時候,你就是這樣一副看小孩子的樣子!”
墨闕無奈,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他低聲回道:
“心情不好也不能一直訓練他們,你自己心也累,到這里做點你這個年紀應該做的事?!?p> 錢多多無語盯著墨闕。
別人說這話她尚能理解,這廝又不是不知道她的真實年齡。
她也不廢話。
“那行,我下去玩玩。”
她靈巧一跳,穩(wěn)穩(wěn)地落在地面。
“走了,墨闕?!?p> 墨闕讓馬兒跟在他們后面,向前面一抹倩影追去。
“哎!這個好看嗎?”
錢多多拿起一個攤位的釵子就向頭比劃著,她側頭向墨闕調笑。
墨闕寵溺的看著她,鳳眼里都是疼愛。
“好看。”
“這個呢?”她又拿起一支。
攤店老板站在后面笑看這對郎才女貌。
溫珣和葉青離剛出小巷就看到了讓他無比不適的一幕。
他看著那對俊男美女,毫不掩飾的釋放著冷氣。
葉青離明顯感受到身邊氣溫降低,他好奇地向溫珣所視方向看去。
那個,就是溫珣中意的姑娘嗎?
錢多多正試著飾品,忽然有種被盯著的直覺。
她看向墨闕,他卻忽然消失。
得,能讓墨闕想消失的人,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她轉頭就看見了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兩位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公子。
其中一人看得出來十分不爽。
錢多多重呼吸。
葉青離憐憫地看了錢多多一眼,這姑娘怕是會夠嗆。
錢多多呆楞在原地。
準確地說,她是被溫珣的怒火嚇得定在了原地。
人來人往,吆喝叫喊聲不絕于耳,那個眉梢斜上,深邃眉眼的少年向她走來。
她無辜眨了眨眼,向那個少年無聲賣了個萌。
果然,他腳步一頓,再下一步行走時氣勢已緩和了許多。
溫珣向著錢多多走去,嫉妒讓他無法冷靜思考。
他一步步穿過人流,一步步接近那個好樣貌的姑娘。
錢多多睜著大眼睛,殷紅嘴唇緊抿,緊張的臉蛋凝固出一絲笑意,淺淺臥蠶顯現(xiàn)出來,她微仰著頭看向那個人,整個人可愛得想讓人抱在懷里。
他也確實那么做了。
錢多多倒沒有太意外。
溫珣已經做了太多讓她意外的事,在這一件件小事中,她漸漸明白溫珣不是她前世遇到的那個,或許會是,但現(xiàn)在不是,無論如何,她不能讓溫珣遭受那場事變。
她心里想著這些事情,慢慢地在溫珣懷里拱來拱去。
溫珣被她頂?shù)眯念^暖暖的,完全忘了過來時的目的。
葉青離在一旁看的世界觀都顛覆了。
這他喵的還是溫珣嗎?
這整個一熱戀期少年啊!
他咽了口口水,看著那對擁抱在一起的璧人,默默向后退了一步。
葉青離上輩子低調,錢多多只聽說過大理寺“葉師爺”的名號,今天也才見到真人。
她禮貌向葉青離點了點頭。
葉青離回禮。
御花園。
“王兄,這幾年太辛苦你了。”
軒闌陌苦笑。
“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若承王冠,必受其重?!?p> 軒闌羅搖了搖頭。
“我是說你的身體?!?p> 軒闌陌沉默,繼而說道:
“王兄的身體你又不是不知道,本來就撐不了多長時間了?!?p> 軒闌羅遲疑了一瞬,對著軒闌陌:
“我曾聽師尊聽到過一種修煉,可以延年益壽,若是你練了,不知道能不能彌補這先天的不足。“
軒闌陌立刻回頭:
“當真?”
說對自己生命不在意是假的,誰都珍惜生命,何況是他?
只是身為帝王,全天下最好的藥他都喝過,這病藥石無補。
他眼神急切地望著軒闌羅。
軒闌羅鄭重的說道:
“好像是靈術修煉,具體是這樣的?!?p> 青樓。
錢多多在與溫珣二人分別之后窩在青樓墨闕住的地方,仔細翻看靈術修煉秘籍。
之前和溫珣生氣氣暈了,都忘了這檔子事,情色誤人。
她緩緩翻開第一頁。
“靈修分人魂二級,”
“凡人皆從人修練起,”
錢多多看到這不禁深思,話說她也不是人,但她并不是從人練到魂的,這應該怎么算?
“人修可分為以下階段,”
“凡人,靈骨,靈身,靈谷,靈體,靈嬰,靈士,靈師,大靈師,靈王,靈皇,靈尊”
“魂修自古以來鮮無人知,只知其進階極為困難?!?p> “女娃,你可有在聽我說話?”
錢多多看著眼前卷符文字上面突然顯現(xiàn)一個圖像,嚇得快要暈了過去,她扶著床幫子,瞪大眼睛看著神奇的一幕。
“丫頭,別怕,我只是向你交代一些事情?!?p> 在山崖上修煉的老祖的人像顯現(xiàn)出來,
錢多多乖巧點點頭,心里暗罵那老家伙果然不是人。
“你不是人,所以是靈魂的狀態(tài)修煉人修,你會比別人更加艱難,但是得到的好處卻可以在進入魂修時加倍,一定要堅持下去啊!”
錢多多抽動嘴角。
那人繼續(xù)說道:
“不要因為自己是天選之人就放松警惕,你這樣的人還有一些,他們在天賦和資源上,可能都優(yōu)于你,另外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
他停了一下,笑容邪惡了幾分,
“那天和你一起的那個男孩,也是繼承者之一?!?p> 錢多多僵硬在床上。
其實可以料到的,溫珣那樣的人若不是才怪了。
只是為什么又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她深呼吸,思考下一次再見怎么收拾他。
她一頁頁的翻密籍資料,像一塊海綿不停吸收水分。
時間,很快過去。
墨闕隱在窗后,他看到聽到了全程。
他緩緩轉身,后背緊貼墻壁。
黑暗中,有人不停喘息,好像在隱瞞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