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說道:
“我總覺得有東西不對勁,太推波助瀾了,錢多多,以及她的團隊,還有些別的什么,不太對。”
葉青離一臉懵懂:不是你說你相信她的嗎?
溫珣似能看出他的疑惑,笑道:
“她沒問題,有問題的是我們相遇的時間,還有些其他事情,讓我覺得好像是有人在背后算計?!?p> 他看著葉青離驚愕的臉龐繼而說道:
“倘若真如我所想的那樣,那這個背后的人,太讓人忌憚?!?p> 葉青離臉色反而輕松:
“那你不是也察覺出來了?”
溫珣在他眼里就是不敗的存在,他無條件信任他。
溫珣溫和一笑,轉過身來,眼神凝重。
遼國境內。
“站住!”
一名彪形遼國服裝的士兵跨下馬,他身穿絨毛做的衣料,臉色兇狠,抖動的皮肉在臉上蠢蠢欲動,左眼一道傷疤斜至下巴,他呲牙裂嘴,走至一位僧人裝扮的人面前。
此人袈布圍身,一身青袍,被風吹的搖搖晃晃的面袍遮住他的臉,他舉止優(yōu)雅,形態(tài)安穩(wěn)。
“小僧游訪此地,施主勿動怒氣?!?p> 清脆的聲音傳來,與周圍污濁野蠻的環(huán)境截然不同。
那大漢冷哼一聲:
“我管你是和尚還是誰!你一個南齊人不去自己國家,來這里做什么?”
那僧人還是慢慢回答:
“施主不要這么大火氣,我們可以慢慢談?!?p> 周圍的風都好似要照顧他,風聲慢慢緩和下來,紗布緩緩降落。
他清秀干凈的臉顯露出來。
如果錢多多在這里,她恐怕會說:
這異世她沒遇到的美男太多了
若說之前的葉青離像精打細琢的玉,現(xiàn)在的這個小和尚就類似一塊沒經(jīng)過人工加工的原石,他像一個閃閃發(fā)光的珠寶,盡管還沒打磨過,仍然璀璨的遮不住光芒。
他眼神純潔,語氣箴良。
大漢卻絲毫不撼動內心。
在他們這里,男人一定要威武雄壯才好看,這小和尚年紀尚幼,長得又像個小白臉。
他繼續(xù)粗聲粗氣:
“哪里來的和尚就敢在這里撒野?信不信打出去?”
他語氣兇狠,臉上橫肉一抖一抖的。
那玉質少年卻依然淡定如初。
“小僧勸您不要出手,不然老天告訴你會后悔的?!?p> 那大漢更為憤怒,拿起在馬上拴著的投箭就像少年投去。
大漢的力氣如此之大,鐵劍在空中傳來破空的脆響聲。
“哧啦”一聲,卻不是少年受傷的聲音。
只見那玉人周圍閃著紫色光芒,襯得一張俊臉如同天降。
他明明未動,閃起的光芒卻讓大漢原地反彈。
大漢癱軟在地,以為自己今天遇到了鬼神,他連爬帶滾得跑走,邊跑邊回頭,神色惶恐。
少年依然站在原地,從頭到尾,衣裳整潔,姿態(tài)從容。
他站在原地自言自語道:
“都說了讓你不要出手的,怎么不聽呢?”
低沉的嗓音這才顯露出他的惡趣味,他低下頭顱,剛才打斗引起來風,漸漸把少年斗篷吹起,遮蓋的陰影下,少年邪肆的笑容勾起。
少年一步步向前走,緩慢而堅定。
“下一步,要去哪施齋了呢?”
他的聲音漸漸被風吹散,如果不是地上尚存的印記,沒有人會相信這樣一個羸弱的少年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霧隱山。
“王辭,錢多多讓我給你的?!?p> 墨闕把手上的一張紙給王辭。
他似要走,又有些不放心:
“看完之后毀掉。”
劉楚已經(jīng)完全放開,大聲喊道:
“怎么著!還偏愛不是?我們怎么不能看呢?”
墨闕挑了挑眉:
“你可以看,不怕走火入魔的話?!?p> 劉楚在他這吃了個癟,撇了撇嘴,他抬頭看了看高大的王辭,嘴里依舊不饒人:
“切,只有這樣的巨人才能修煉的秘籍我一點也不羨慕?!?p> 幾人聽了樂翻了。
梅斯這個時候怎會放過好兄弟:
“別羨慕別羨慕,咱不看。”
幾個女生在一旁打打鬧鬧出了感情。
王辭一臉憨厚,手摸了摸后腦勺,他也不會說客套話,只會有笑容表示他的開心。
他摸著那張秘籍,緊緊握住,無比珍惜。
他身為人和妖獸后代,自然是知道靈體能修煉的秘籍有多珍貴。
在他看來,遠離家鄉(xiāng)來到這里,他不是不遲疑的。
只是現(xiàn)實沒有讓他失望,他收獲了好朋友,也有一個好主子。
他拿著那張紙,慢慢向遠方走去。
山崖。
王辭已經(jīng)背上手上的紙條毀掉了,他看著遠方,想著自己以前孤獨無依地飛翔,天地之大,竟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他離開母親,背負著家族之仇來到這里,一點點壯大自己,有自己的團隊,相信以后可以報仇的。
只是,那么強大的敵人。
幸好他來到了這里。
他盤腿慢慢坐下來,高大身軀在山峰的映襯下此時竟顯得有些渺小。
劉楚等人在后面坐著,看著遙遠山崖處王辭孤獨地坐著。
張邇平時默口不言,卻有感而發(fā):
“王辭有故事啊?!?p> 幾人聽完先是一怔,隨后互相望了幾眼,隨后苦笑,誰沒有幾個故事啊。
幾個人開玩笑對坐在一起的背影夕陽下尤其顯眼,他們彼此貼合,像是彼此的內心距離不斷縮進。
青樓。
“墨闕啊墨闕,”錢多多在床上打了個滾。
“你還有什么瞞著我呢?”
墨闕在茶幾桌上坐著,眼神冷靜。
“沒什么了,不會再有了。”
錢多多嘟起嘴巴,抬頭盯著他:
“你還沒和我說為什么你也可以穿越異世?”
她眼神鎮(zhèn)定,雖是一副親昵形態(tài),問題卻依舊尖銳:
“我是繼承人之一可以穿越,你不會,也是吧?”
墨闕突然呼出一口氣,他整了整衣衫,夏日天氣炎熱,他回來后沐浴換了寬松衣衫。
寬大衣衫掀開,緊致鎖骨若隱若現(xiàn)。
錢多多看呆了。
說實話,她和墨闕在一起很長時間,只是從來沒有觸碰過那道界限。
她嘴里不停分泌口水,眼睛眨也不眨,已經(jīng)忘了自己原來的目的。
話說這么一極品一直在自己身邊,自己一直毫無作為是不是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