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山。
“這什么情況?”
錢多多看著里三層外三層的人一臉懵。
修道的人這么多?
“除了修道的,還有武士?!?p> 溫珣涼涼的聲音從一側傳來。
錢多多仰頭看向他。
溫珣看著錢多多一臉土老帽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輕柔一笑:
“有很多人沒有資質變成靈者,于是就去修練了武道。“
錢多多裝作沒有看到溫珣鄙視自己的樣子,又弱弱地問了一句:
“什么是武道?”
溫珣嚴肅了神色:
“武道是一個極艱苦的職業(yè),訓練者要不斷的鍛煉他們的身體素質,曾有靈修者放言,武修再練也只能到達人體的極限,和靈修是天差地別,呵?!?p> 錢多多表示自己懂了。
什么時候都是勤奮的人贏到最后,武修那么辛苦,那么其成就應該是很強的。
“施主,您今天有血光之災啊?!?p> 錢多多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句話,她忍住了往后查看的欲望。
來這還有和尚的?
她用眼神示意溫珣什么情況,卻看見溫珣眼底清寒一片。
懂了,這人估計和溫珣有仇。
錢多多表示自己更好奇了怎么辦?
她余光瞄到溫珣沒有理她的意思,快速回頭一瞥。
然后驚為天人。
我的天哪,一個和尚長成這個樣子真的好么?
她模糊中只看見對方一身藏青色袈裟,還有一張沒看清的清俊容顏。
要犯罪了。
溫珣轉過的目光中夾雜一絲無奈。
他就知道她得犯花癡。
沒想到他也來了,這次出來的東西,應該不會讓他失望。
玉常觴早就聽說這里出寶物的事了,即使不聽,他的能力也會讓他知道。
他可大概算出個對他有用的東西了。
只是沒想到一到這里就遇上個熟人。
他看了眼前方挺拔修長的身影,面帶職業(yè)笑容問旁邊人:
“您有血光之災啊?!?p> 還沒等對方從看自己的花癡目光清醒出來,他又轉頭問下一家:
“需要算命嗎?“
他對面一個江湖打扮的女子一臉驚艷:
“不用了——”
這是哪家的公子?
來這里會不會有危險?
她第一個想法是這個。
說時遲那時快,一旁人發(fā)生爭執(zhí),一大漢掀起一瘦弱小子就朝這邊扔過來,直直的向著那瘦弱少年。
女子心中一驚,一出手便想救人。
卻見那俊美的近乎妖異的少年身上泛起一層紫色的微弱的光,瞬間將沖過來的人撞向一個反方向。
女子這才放下心來,然下一秒她瞳孔猛縮,緊緊盯著那一瞬消逝的光芒,不能回神。
剛才,好像是紫色的。
她目光瞬間呆滯,像在看天神一樣看著那個想要離開的少年。
玉常觴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他也沒意識到被自己的自動防御撞飛的人,這點沖擊力對他來說真的不算什么。
他在思考溫珣的異常。
這哥們平時看到他都忍不住要來撕他的,怎么這會這么安靜?
另外,盡管極其不可思議,他從來沒見過任何一個女人可以離他這么近。
那女人,是誰?
他余光掃視著那個女子。
嘛,一般嘛,沒啥特別的呀?
錢多多也在用余光拼命探測對方。
媽呀,這男的太好看了!
兩人擦肩而過的瞬間,溫珣周圍空氣冷了幾分。
玉常觴嘴角弧度加深了幾分。
這才對嘛~
錢多多覺得自己眼珠子已經(jīng)不在自己身上了,她看著逐漸遠去的少年身影,吞咽了口口水。
溫珣裝作看不見的樣子,悄聲說道:
“馬上要起轟動了?!?p> 果然,整個山頭的人開始沸騰起來。
“怎么回事?”
錢多多撞了撞溫珣的肩膀。
溫珣卻將她直接接了起來,飛至最高處看大局。
錢多多表示有大神當靠山好乘涼。
她看著底下人山人海,遠處黑壓壓的一片。
“競爭對手這么多,你有把握嗎?”
溫珣沉聲:
“沒有?!?p> 錢多多詫異轉頭,她本來只是問問,沒想到他會是這答案。
溫珣看了眼錢多多求解的樣子,摸了摸她的頭:
“這次我只算出有靈器出世,但現(xiàn)在看來,應該比我想的還要有價值。”
“怎么說?”
錢多多挑眉。
他卻撇了撇嘴:
“看見了幾個老熟人,有幾個是隱世家族多年不出世的弟子。“
錢多多更驚奇了:
“隱世家族?”
她前世可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似乎轉世成為靈體之后就遇到了一些突破世界觀的事。
如果是以前,她可能還會生氣前世的溫珣明明知道這些事,卻直到最后也瞞著她。
可她漸漸明白,似乎在經(jīng)歷過事變前的溫珣與之后的像是兩個人。
事情,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溫珣若有所思道:
“能讓底蘊豐厚的隱世家族出中心弟子,可見——“
他繼續(xù)解釋道:
“你以后會接觸到的?!?p> 錢多多低頭瞇眼,溫珣,你什么都知道,這些隱于地下的神秘組織,莫名出土的靈器,你的背后,當真只有溫府嗎?
溫珣此時坐臥在樹枝上,懷里抱著錢多多。
他一下下的撫摸著錢多多頭發(fā),一遍一遍順滑,看著底下的形式。
錢多多難得乖巧得像只小貓咪,她在溫珣看不到的視線里尋找著剛才那個男子。
既然他能讓溫珣那么忌憚,那么多看到他的線索,是不是也能解開溫珣的謎團?
可那男子卻一轉眼不見了,明明那么耀眼的人,存在感不可能這么弱,在哪呢?
她頭慢慢地移動搜尋。
溫珣卻尋出了端倪,他緩緩低頭:
“找什么呢?”
聲音低沉,有一種說不出的威脅意味。
錢多多猛地抬頭,后腦勺磕到溫珣的下巴:
“啥也沒有!“
楓山角落。
“王兄,聽說他們也來了?!?p> 軒闌羅給軒闌陌做身體治療,一點一點用精氣疏通他的脈絡。
他長期臥病在床,雖說也能正常行走辦事,但終究身體素質比不上正常人。
軒闌陌虛弱躺在馬車上,一路顛簸讓他疲憊不已。
他揉了揉太陽穴,面相蒼白,唇色依舊鮮紅。
他緩緩呼出一口氣,平定已經(jīng)紊亂的心跳:
“軒東籬?”
軒闌羅看得越發(fā)擔心,她輕柔把他扶起,手順在他背后慢慢安慰:
“是?!?p> 這次來這里是得到了一些消息,靈器出世,那周圍的土地必然靈氣充沛,她只求她王兄能得一些草藥吊命,這樣先天脆弱的身體,她實在想不出什么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