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多窩在溫珣懷里一臉懵,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她像是有難言之隱地眨了眨眼,不知道怎么安撫這個醋壇子。
軒闌陌卻已經(jīng)回過了神,他快速低下頭,想把這場鬧劇掩蓋過去。
軒闌羅走近之后并不詢問,她看了眼著人群中唯一不認(rèn)識的男子,不再說話。
玉常觴傻傻站在原地。
過了一會,他慢慢跑到溫珣旁邊,兩個臉蛋上飄起可疑的紅暈。
錢多多已經(jīng)從溫珣懷抱中掙脫出來,兩個人在原地正在想怎么組織語言。
看到玉常觴的一剎那,錢多多眼神示意:
“你來填什么亂?”
玉常觴卻不理她,轉(zhuǎn)頭急切地去問溫珣:
“哎!那女孩是哪位啊?有婚約了嗎?家室如何?”
溫珣斜眼看了他一眼:
“你不是出家當(dāng)和尚了?”
玉常觴皺了皺眉:
“我那是俗家和尚!可以娶妻的!”
溫珣瞇了一下眼,眼底幽光閃動。
如果是平常玉常觴很容易看出他在計劃著什么,然而此時他精蟲上腦,顧不了那么多。
溫珣看了他一眼,低聲說道:
“那女人你惹不起。”
玉常觴睜大雙眼:
“你開什么玩笑?這天底下除了你的女人,那個女人我不敢碰?”
溫珣笑了笑,莫名帶著一股邪惡的味道。
“行啊,她就是當(dāng)今皇上的妹妹,當(dāng)年五歲因天賦過人被云臺仙人帶回去親自授教的女徒弟?!?p> 玉常觴眼底漸漸失去了笑容。
“那你覺得,我能打過她嗎?”
錢多多笑噴,她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保重?!?p> 兩人離去,只留下玉常觴呆愣在原地消化聽到的一切。
錢多多擰著溫珣胳膊上的肉:
“你對那個女的評價挺高的哈?!?p> 溫珣卻笑得越發(fā)開心:
“他把軒闌羅牽制住了,我們也能少一大威脅?!?p> 錢多多了然。
軒闌陌在原地不動聲色,他是平常人,甚至身體要比正常人更虛弱一些。
他看了眼溫珣一直刻意離他遠(yuǎn)了一些,目光含有深意。
隨即又看了眼旁邊嘰嘰喳喳,亂蹦亂跳的女孩,剛才一瞬間的溫暖,實在是有些讓他,呃,懷念。
懷里一直冰冷,那個溫暖好像瞬間就可以捂熱他。
他又看了眼遠(yuǎn)處一雙璧人的身影,好想,搶過來。
溫珣側(cè)身摟著錢多多,側(cè)臉輕轉(zhuǎn),眼神冰冷。
朝堂。
不對勁,皇上已經(jīng)很多天沒說話了,這實在不像他做事的風(fēng)格。
白齊在朝堂上深思不語。
朝堂上突然出現(xiàn)一片尷尬的沉默。
曾劍與白齊已經(jīng)爭鋒相對很多天,只可惜臺上沒人看戲,他們二人也懶得裝得精忠報國。
遼國依舊在侵犯邊境,不斷小打小鬧,卻始終沒大動作。
白齊心中暗嘆一口氣,現(xiàn)在局勢似乎一直在變化,是不是也該改變戰(zhàn)術(shù)了?
攬月殿。
白柔摸了摸日漸增大的肚子,心中焦慮越來越深。
孩子如今已經(jīng)顯懷了,這種情況些更不能放松才是。
上一次在御花園的相遇實在是把她嚇到了,幸好那個女人鎖在殿里不再放出來,像個瘋子一樣。
這個孩子,陛下明明知道——為什么還允許她把他留下來?
陛下在想什么?
還有公主,他們又在和謀什么?
她揉了揉發(fā)痛的鬢角。
“娘娘,太醫(yī)都說了,讓您安心養(yǎng)胎,不要心思那么勞累。”
旁邊的宮女走到她身邊,默默擦拭她鬢角的汗。
白柔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淑蘭殿。
“他在哪?皇上!你好狠的心吶!”
“我哪里對不起你?這宮里,這么冰冷的地方!只有我!只有我才是真的愛你,你憑什么這么對我?”
淑蘭殿宮門的宮女紛紛低著頭,低垂的臉色上流露出不忍。
曾月瘋瘋癲癲癱坐在地上,眼中流的淚順著下頜不斷低落。
陛下,好狠的心腸!
你放著那個根本不是你的種的女人不管,卻如此對我?
你只知利益,卻置我的真心于不顧!
千言萬語,只匯聚成一句君怎么待我如此?
她哭得沒了力氣。
“柔兒?”
她聲音嘶啞。
丫鬟哭著在她身旁求她:
“娘娘!我們還沒輸!您振作起來,將軍大人還等著您呢!”
她眼淚簌簌落下:
“我不,甘心?!?p> 她一個字一個字說得用力。
不甘心做了一切卻什么也沒得到;
不甘心那個人明明知道真相卻滿不在乎;
不甘心自己喜歡的少年眼里從來沒有自己。
柔兒看見自家主子哭得凄慘,自己也心痛如割。
“他不幫我,你幫我,柔兒?”
“是是是,奴婢一直在小姐身邊,您要奴婢干什么奴婢就干什么!”
那丫鬟淚流滿面,抱著曾月的手緊緊不放。
“他們不是想要那個孽種出生嗎?我偏不讓他們?nèi)缭?!幫我,幫我毀掉那個孩子!”
柔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小姐,奴婢豁出命也去!小姐,您要養(yǎng)好身體,沒有本錢以后還怎么翻盤?”
“對,我要好起來——”
她有氣無力,滿是血絲的眼睛無法聚焦。
她心中暗恨,等著吧,等著她好起來去報仇!
霧隱山。
“墨闕,你主子怕不是不要你了吧?”
劉楚開玩笑問著。
墨闕臉色冰冷:
“管好自己的事,今天的訓(xùn)練量已經(jīng)夠了嗎?”
劉楚撇了撇嘴,看向一旁累得幾乎要趴下的梅斯:
“至于這么拼?”
墨闕冷冷地插了一句:
“他這樣是正常的,你是不正常的?!?p> 其余聽見的人哈哈大笑。
他轉(zhuǎn)頭問王辭:
“你練的怎么樣?”
王辭撓了撓頭:
“剛摸到一點(diǎn)法門,還沒進(jìn)階?!?p> 墨闕點(diǎn)了點(diǎn)頭:
“已經(jīng)不錯了,盡量穩(wěn)固在這一階段,可以試試在瀑布底下坐著修煉?!?p> “坐著?!不是吧,我們站一會都難忍,怎么可能坐著入定?”
謝諗翻了個白眼,一臉不敢相信。
墨闕臉色嚴(yán)肅了些:
“他和你們不一樣,身體強(qiáng)度要高得多,他可以,你們不要勉強(qiáng),以免傷到自己?!?p> 梅斯這時終于緩過氣:
“啥意思?王辭到底是個啥???”
劉楚跟道:
“就是啊,什么叫不一樣?到底哪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