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池曉回來了。”慕言看向坐在涼亭里看著荷池喝茶的慕楠槿,頓了頓接著說道:“表小姐來了?!?p> “這個池曉,她是嫌本公子太過清凈了是吧!”慕楠槿扯了扯嘴角,抿了一口茶。
慕言聞言,沒有說話,繼續(xù)站起了崗。
“槿哥哥,蕓兒來了?!笨熳邘撞?,擠開前面的池曉晴,尚曉蕓走到涼亭里,坐到慕楠槿身邊的長椅上,學著慕楠槿依靠在欄桿上,看了一眼滿池的荷花。
“呀,槿哥哥,這荷池里的花開的可真好,比我們府里的好看多了。你是在作畫嗎?”尚曉蕓自顧自的站起身,走到涼亭中央的長桌上看了看,臉上滿是驚艷。
“槿哥哥的畫技又變好了呢!這荷花畫的跟荷池里的簡直一模一樣呢!槿哥哥真是太厲害了!……”
尚曉蕓對慕楠槿的畫贊不絕口。慕楠槿搖著扇子,看了一眼垂手立在涼亭外~的旁邊的一棵大樹下的池曉晴,勾了勾嘴角。
“嗯,本公子的畫,的確畫的越來越好了,你說的不錯!”慕楠槿懶懶的開口說到。
“蕓兒也喜歡畫畫,但是總沒有槿哥哥畫的好,槿哥哥能不能教教蕓兒呢?”尚曉蕓看著慕楠槿,眼神中滿是期待。
“蕓兒該知道,本公子一向不耐煩教別人東西吧?”看著大樹下的池曉晴,悄悄地把落到她頭頂的一片樹葉拿下來,拿到面前嘟起嘴巴吹走,不經意間抬眼發(fā)現他看見了她的小動作,尷尬的抿嘴低頭的樣子,慕楠槿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是,蕓兒知道,”尚曉蕓緊了緊自己手里的團扇,“可是,可是蕓兒不是別人,蕓兒是槿哥哥你的表妹??!這樣,槿哥哥也不愿意教蕓兒嗎?”尚曉蕓說著說著,抿了抿嘴巴,眼眶紅了起來。
慕楠槿看了一眼尚曉蕓,嘴角的笑意變淡,他語氣淡淡的問:“你想畫什么?”
“槿哥哥愿意教蕓兒了?”尚曉蕓高興的站了起來,兩眼放光,隨即又坐在慕楠槿身邊,高興的說到:“那槿哥哥就教蕓兒畫荷花吧,蕓兒也想像槿哥哥一樣把荷花畫的那么好看,等學好了,我就回家畫給母親看,她一定會很高興的?!?p> 慕楠槿搖著扇子,看著池水里本就美麗脫俗、天然無需雕飾的荷花,沒有說話。
“公子,午膳時間到了?!蹦窖宰哌M涼亭,對著慕楠槿拱了拱手。
“嗯,就在這里用吧?!?p> “是。”慕言吩咐小廝下去傳膳,走到長桌邊,把慕楠槿剛才畫的畫仔細收好,喊了一聲池曉晴,將畫遞給了她。
抱著畫又回到大樹下站好,池曉晴無視尚曉蕓看向她的探尋目光,乖乖的當起了木樁。她之前為了逃避給慕楠槿洗澡,可是對慕楠槿說過她暈水的,現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可不能露餡兒嘍,她還是站在涼亭外面,離水遠一些比較好。
“公子,菜齊了?!?p> “嗯?!蹦介仁掌鹕茸?,看了一眼正悄悄吞咽口水的池曉晴,“你們去吃飯吧,等會兒把冰桶搬過來?!?p> “是?!蹦窖钥戳艘谎鄢貢郧?,兩個人迅速退了下去。
“公子真是太善解人意了,我正好餓了!”池曉晴跟在慕言身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公子一向體恤下屬?!蹦窖苑怕四_步,等池曉晴跟上來,與她并肩而行。
“嗯,”池曉晴點了點頭,想起來慕言的人生大事,問到:“你有沒有跟公子說過你女朋友,呃……就是你心上人,公子能不能幫上忙?”
慕言的心上人是將軍府里的家生婢女,她不愿意壞了府里的規(guī)矩,但是如果這規(guī)矩是將軍讓她破的,她不就心甘情愿了嗎,慕言不就可以得償所愿了?他們府里,能與將軍說上話,并且有可能勸動將軍的人選,除了公子慕楠槿,還有誰呢?
慕言搖了搖頭,“我只是一個侍衛(wèi),我這點事情,怎么能麻煩公子呢!”
“哎呀,你這種想法就不對了!你不是說公子是最體恤下屬的嗎?你要是把你的情況跟公子說了,公子怎么著也不會放任不管,讓你打光棍的吧?”
池曉晴越說,感覺讓慕楠槿出面去跟那個什么將軍商量的事情越靠譜,萬一公子商量成了,慕言跟他的心上人終成眷屬,她又是功德一件吶。
“哎呀,你就不要猶豫了,再猶豫你媳婦兒都要被別人搶走了,”看著慕言糾結的不敢下定決心的樣子,池曉晴直接踮腳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你要是不好跟公子說的話,我替你跟公子說好了。”
“這……”慕言微抿著嘴,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還是下不了決心讓公子幫忙,卻又覺得池曉晴的話讓他很是動心。
“好了,就這么決定了,我找個時間幫你跟公子說,到時,你不要拖我后腿兒就行了!”
“……”慕言沒有說話,實則心中也在期待著些什么。
吃過午飯,池曉晴喊了兩個小廝抬冰桶,跟著慕言一起去了荷池邊的涼亭。
“槿哥哥,這就是你說的冰桶嗎?”尚曉蕓看著桌子上的桶,疑惑的問。
“嗯?!蹦介葥u著扇子,微微點了下頭。
“這冰桶有什么不尋常之處嗎?”尚曉蕓看向慕楠槿。
慕楠槿沒有說話,吩咐慕言將冰桶打開,取出里面的瓜果切好裝盤,將盤子往尚曉蕓面前推了推。
“好好吃啊!”尚曉蕓笑的瞇起了眼睛,“槿哥哥還真是聰明呢,竟然能想出這么個法子來!這樣把瓜果往桶里一放,再拿出來吃的時候,味道不僅沒有變,還多了幾分涼爽可口,既美味,又祛暑,果然很不錯呢!”
“這法子不是本公子想出來的?!蹦介瘸粤艘活w葡萄,把葡萄籽吐出來說到。
“嗯?竟然不是槿哥哥嗎?難不成是宮里傳出來的法子?”尚曉蕓想到慕楠槿與宮里那位關系極好,這種冰桶在名門望族里,她也只在慕楠槿這里見到過,就猜測這冰桶許是宮里傳出來的。
“非也~”慕楠槿慵懶的吃了顆草莓,看向在涼亭外大樹下垂手而立,還不時悄悄做著小動作的池曉晴,勾了勾嘴角,拿著扇子指向池曉晴。
“是她,她想出來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