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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碎成渣的金手指

第五十四章 相府嫡女(45)

我那碎成渣的金手指 如臣巳水 2029 2019-08-15 22:00:00

  “常越原本是跟著秦闕的人卻突然跑到秦玨身邊大獻殷勤,換你你不覺得奇怪?”

  “那也不能說明什么吧——,”余窈小聲嘀咕道,“難道就不能是來做探子的?”

  傅瑜跟宮人擺手叫人擺膳,視線轉回余窈身上,“你說的也沒錯,這里的秦玨死前還專門找了人盯著常越。”說到這兒就閉了嘴。

  然后呢?余窈恨死了傅瑜這種話說一半就停的毛病。

  傅瑜笑瞇瞇的看著余窈炸毛的樣子,也不再賣關子,“那段時間‘常越’每天天不亮便往后山去,連著去了好幾天,卻突然在某一天中斷了行程下了山,之后就再沒出現(xiàn)過?!?p>  聽傅瑜說到‘常越曾連著幾天去后山’時,余窈心里就是一咯噔。

  她急急的追問,“他到底是哪天下山的?”

  傅瑜目光深邃,眼神里多了些余窈看不懂的東西?!拔襾淼竭@里的前一天?!?p>  這時候擺膳的宮人魚躍而入,可余窈已經(jīng)沒心思理會那些散發(fā)著美味香氣的珍饈,好不容易等到宮人們井然有序的離開,她才拉著傅瑜的袖子輕聲問道,“咱們倆是同一天來的嗎?”

  余窈就見傅瑜緩緩的點了點頭。

  月上樹梢,傅瑜正在書房里揮毫撒墨,喜公公靜靜的候在一旁,傅瑜收了筆,嘆了口氣,“她還是不肯吃飯?”

  喜公公悄悄到外頭召喚了幾個宮人一問,才又輕手輕腳的回了書房,“回大殿下,尋仙縣主早就用過飯了,這會兒已經(jīng)睡下了。”

  傅瑜怔愣片刻,輕笑出聲,以為這小丫頭能多有骨氣,結果不到半天就吃了飯睡覺了?

  先前明明還張羅著要找常越替她的原主報仇呢,合著這么快就拋到腦后了。

  傅瑜搖搖頭,走出書房,看向仇山寺的方向,神色凝重。

  相府。

  李承秋打發(fā)走了幾位前來拜訪的同僚,回到后院就抱著自己剛出生不到倆月的兒子一通傻樂。

  這胖小子出生在初冬,李承球生怕一個不小心孩子就會生病夭折,連洗三和滿月都沒敢大辦,因此除了極個別幾人外,還沒人知道他已經(jīng)有了兒子。

  被李承球抱在懷里的小嬰兒正歡快的吐著泡泡,雖然他視力還很模糊,可他清楚的知道眼前的人是誰,是什么身份。

  唯獨讓他不解的是,自出生兩個月以來,他從沒見過他的母親——,李黃氏。

  是生下自己元氣大傷了嗎?李嫣暗自納悶兒,又吐了兩個泡泡。兩個月大的嬰兒又乖又軟,從不哭鬧,不懂何為‘萌’點的李承秋只知道胖兒子怎么看怎么招人喜歡,他用胡子扎了胖兒子兩下,發(fā)出爽朗的笑聲。

  被一向冷淡的父親如此親熱對待,李嫣心中又酸又喜,喜的是原來父親曾經(jīng)這么疼愛自己,酸的是長大之后這份喜愛就再也不曾表露過。

  仇山寺。

  一座禪房內,檀香裊裊,佛音繚繞。

  行真已經(jīng)連續(xù)誦經(jīng)一整月,可師兄行善的狀況仍不見好轉。

  他臉色疲憊,嘴唇干裂,盤坐在蒲團上的人睜開雙眼,將枯瘦的雙手按在行真的肩上,“師弟,你先歇歇吧?!?p>  行真堅持著念完口中的最后一句經(jīng)文,輕嘆了口氣,他確實有些撐不住了。

  “師兄感覺如何?”行真神色忐忑。

  行善閉上眼,“你去吧,我大限將至了?!闭Z氣無悲無喜,面色平靜。

  行真腳下一蹌,神色凄苦,“還是不行嗎?”說完閉了閉眼,“還是我修行不夠?!?p>  “你魔障了,本就該是我壽數(shù)將盡之時?!闭f罷揮揮手。

  行真克制的收起情緒,道了聲佛號。

  行真行至禪房門前,行善突然沒頭沒尾的說了句,“叫后山結廬的施主速速離寺?!?p>  行真一悚,轉頭看去,行善已經(jīng)閉上了眼,好似剛剛語氣中的急切只是他的錯覺。

  他走出禪房,回身輕輕掩門,透過些微的縫隙看到搖曳的燭火下,師兄的面龐泛著詭異的黑青。

  行真神色未變,將門關死,慢慢遠走。

  離開禪房一定距離后才加快了步履,摸著黑往后山跑去。

  緊閉的禪房里出現(xiàn)了另一個人的聲音,“你說他是發(fā)現(xiàn)我了,還是沒發(fā)現(xiàn)我呢?”

  行善臉色扭曲,時而猙獰,時而平靜,扭曲了半晌,穩(wěn)定在平靜的臉色,“你如今也不過是強弩之末,附身秦玨施主的可是有大造化的神魂,不然你也不會被他重傷,又被我壓制在體內了?!?p>  說著,行善的臉色又開始大變,變做猙獰狀,“我堂堂一界天道,被你這等螻蟻壓制在身,你扛得過我的反噬嗎?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去找你的好師弟收些利息!”

  和善的行善其實更占上峰,從兩人爭奪身體的主動權來看,行善的反制更加迅速。

  “有我在,你是踏不出這間禪房的?!毙猩频懒司浞鹛枺钇鹆私?jīng)文,將黑氣慢慢壓制回體內。

  這些年他一直在外游歷,從前年起,他便時不時會失去某些時間段的記憶。若不是半年前收了傅瑜饋贈之禮,恐怕他早已如行尸般失去神智。

  燈燭慢慢燃盡,禪房里恢復了平靜,也陷入了黑暗。

  天色蒙蒙亮,一架青蓬小車駛向了皇宮。

  李郎中揪著自己的胡子,滿臉的暴躁,“我都說了我不來找我徒弟,可你偏要拉著我來,結果呢?”他搭眼兒瞧了一眼把他攔在宮外的護衛(wèi),“連門兒都進不去!”

  說完哼了一聲,負氣靠著車廂閉眼休息去了。

  行真苦笑連連,卻不知該如何解釋,難道說他師兄被邪魔附身?難道說邪魔對老友有不軌意圖?

  連他自己都是半信半疑,一知半解,還是不要說出來好,省的被好友噴個狗血淋頭。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誦經(jīng)一月累壞了身子,往日里看起來巍峨的宮門,此時卻散發(fā)著暗淡的朱紅,總給他一種天啟氣數(shù)將盡的錯覺。

  今日是復朝的日子,可數(shù)百位大臣們列隊在奉天門前,卻久久不得召見,讓一眾打好了小算盤的大臣們人心惶惶。不知道老皇帝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如臣巳水

我就不信這禮拜我就完不了這個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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