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散場的時候,紀元雄把紀云巖叫到了旁邊。
剛才吃飯的時候紀元雄注意到了艾喬手上的戒指。由于被擋著紀元雄沒看到艾凌胸前的紫色寶石。
“我都看到了,你不要告訴我你也今天才看到?!?p> “我,剛知道沒多久?!?p> “那你怎么還沒行動,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整天繞在艾喬的那個妹妹身邊?!?p> 紀云巖欲言又止,聽他這個口氣是沒用注意到艾凌身上的寶石。
紀元雄上下打量著這個不爭氣的兒子。“過幾天我找人去找她談收購她那枚寶石的事情,如果不成功你再給我想辦法?!?p> 紀云巖低著頭并沒用說話。他壓根就不想完成這個任務,那是人家父母給的遺物。就那么搶走很不道德。
見到兩父子在角落談話,從洗手間出來的慕容鐘愛徑直走到了他們兩個的身邊。
意識到有人靠近,兩人結束了話題。
“你們在聊什么呢?見到我就不說了?!?p> 紀元雄清了清嗓子說道:“沒什么就都是公司的事?!?p> 聽到是公司的事情慕容鐘愛也沒用興趣去聽了?!昂昧?,我們該回去了?!?p> 慕容鐘愛挽住了了紀元雄的手。頭往他肩頭靠去。眼睛一直盯著紀云巖。
紀云巖這才看到今晚打扮的分外妖艷的慕容鐘愛。比起上次看到她,她瘦了不少。基本已經(jīng)回到了生育之前的身材。
“我先回去了。”紀云巖對上慕容鐘愛的眼神那一刻閃躲了。
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她的眼神里充滿了對他的誘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就是用那種眼神看著他,他就不爭氣的被慕容鐘愛俘虜了。他不知道慕容鐘愛要干什么。只知道她是個有野心的女人。
望著紀云巖遠去的背影,慕容鐘愛雙眼飽含熱淚,委屈的靠在了紀元雄身上?!澳阏f他什么時候能接受我這個后媽呢?人家都說后媽難做,一點都不假?!?p> 看到自己的嬌妻滿臉委屈,紀元雄自然是心疼不已?!昂昧撕昧耍瑫r間久了就好了,別多想了?!?p> 準備離開酒店的紀云巖正巧撞上了剛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艾凌。
“對不起?!奔o云巖沒用看清來人先行道歉。
“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你道歉?!卑璧穆曇粼诙呿懫?。
第一次見面的仇她記到了現(xiàn)在。紀云巖被艾凌那么一提醒才想起來第二次見面的時候他就原本打算找艾凌道歉,結果被艾凌的那一巴掌打忘了。
“說的我好像是那種蠻不講理的野蠻人?!?p> “不是嗎?”
“是嗎?”紀云巖死死地盯著艾凌的臉。向她一步步靠近。
艾凌沒用帶怕的,仰著頭看著紀云巖逐漸靠近的臉。
紀云巖的耳朵刷的一下就紅了。艾凌瞪著水靈的雙眸越來越清晰,皮膚白皙紅潤。
紀云巖越靠越近,艾凌一把將紀云巖推開。紀云巖后退了幾步。
艾凌不爽的說:“我不想打架。何況你根本不是忘我的對手?!?p> 天,艾凌居然以為他是想和自己打架?
那種眼神那種氣勢艾凌太熟悉了,每當那些小男生跟自己挑釁的時候就是那個樣子。不會有錯的。
“你是單細胞生物嗎?”
“什么意思?”艾凌不解的問道。
“你居然以為我要和你打架,難道你不知道···”
“不知道?!奔热徊皇悄蔷椭v錯糾錯吧。
艾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酒店。走到門口的時候紀云巖已經(jīng)從后面追上來,拉住了她的手。
她本能驅使的將紀云巖的手甩開。
“還有完沒完了。我不想和你吵架?!?p> 這種無意義的口角爭執(zhí)是沒用意義的。
也許是自己真的很孤單吧,每次都會和紀云巖吵。放了別人她連一句話都不想說。
“我有個問題要問你。”紀云巖嚴肅了起來。
“說?!?p> “你到底有沒用感覺?”
“什么?”
“我喜歡你,你感覺不到嗎?”紀云巖實在忍不住了。
艾凌被紀云巖驚人的言論嚇傻了,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
腦子一片空白。
喜歡她?她從來都沒用感覺到啊。難道不是想和她成為好朋友嗎?就和戈易那樣。
“沒用啊,喜歡我?這是你的錯覺還是我的錯覺?”
紀云巖被艾凌的話氣到肝肺都在顫抖。
他用力的將艾凌拽如懷里,低下頭穩(wěn)住了她的唇角。
艾凌將紀云巖推開了,之后“啪!”一記響亮的耳朵又招呼上了他的臉頰。
紀云巖的臉頰被打的通紅。
“你現(xiàn)在感覺到了嗎?還是錯覺嗎?”紀云巖憤怒的喘著粗氣。
他吻上她的那一刻,她的心跳好快,呼吸困難。
她不確定那是不是喜歡。她真的很混亂。二十幾年來沒人跟她說過喜歡她這樣的話。
“你喜歡我什么?”艾凌的聲音變的很柔弱。
喜歡一個人,有理由嗎?一個眼神?一次近距離接觸?一個微笑?他不知道,或許這些都是理由也都不是。喜歡一個人是最道不清說不明的感覺。
因為你不知道你會在哪一個瞬間為對方動心。
“不知道。但是我的心不會欺騙我?!奔o云巖被艾凌的這個問題問的措手不及。
“你了解我嗎?”
紀云巖又一次被問住了。
“以后我會慢慢更多的去了解你?!?p> 了解嗎?說不了這么滿的話,他們才認識沒用多久,有些人在一起一輩子,也談不上“了解”兩個字。
“哦。”這個答案對艾凌而言是失望的。
她以為紀云巖會和戈易一樣。但事實上戈易只有一個。沒有人會像戈易那樣那么了解她,她可以不用說話,一個眼神,他就知道她要的是什么,在想什么。
艾凌一直沒有給他答案,紀云巖的心像被火殺一樣,火辣辣的疼,比臉上那個巴掌的余溫還要熱。
“我要回去了?!卑璧恼f。
“我送你?!?p> “不用了,艾莫在車里等我。我們叫了車?!?p> 是自己的錯覺嗎?艾凌看上去很失落。沒有一點精神,滿眼的悲傷。
回到家后,艾凌直接回到了房間。
只打開了書桌上的燈。
在書桌前坐了下來,從抽屜里拿出了戈易給她寄的日記本。頭枕在日記本上,閉上了眼睛。
戈易,你現(xiàn)在還好嗎?我真的很想你。
一滴眼淚從艾凌的眼角滑落,滴落在了那本日記本上。
該不該問戈易要電話呢?如果要了電話,他們以后就不能寄信了吧?那她就不能將這些思念收藏起來了。
她沒有像今天這一刻那么想念他。在艾凌的心里還是依賴著在遠方的他的。
她已經(jīng)習慣了。
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很多事一旦成為習慣,就很難再戒掉。
抬起頭,拉開抽屜,拿出了信紙。
艾凌還是決定給他寫信問要電話號碼。有了電話就能看到他能聽到他的聲音了。
至于,紀云巖···
艾凌正在書寫的筆頓住了。
她不知道對他是一種什么感覺。他們相處的時間太短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喜歡他。
先不管了,以后再說,反正她現(xiàn)在還沒喜歡她。等她確認了自己的內心再做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