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取劍
唐青竹見她拉著自己的手嘟起小嘴兒,心里好氣又好笑,這丫頭和自己差不多年紀,卻是活潑可愛,惹人喜歡的緊。
“我當然沒生氣啦!我是那么小氣的人么?你快跟我說說,那劍池是怎么回事?”
雪蓑笑著說:“嘿嘿,我就知道唐姐姐才沒那么小氣,不會和我計較這些的?!?p> 唐青竹無可奈何的點點頭,“是呀!咱雪蓑妹妹這么俏皮可愛,我怎么舍得生氣呢?”
二人一聽哈哈一笑,雪蓑說道:“好了好了,唐姐姐,我就不啰嗦了,其實咱們青城派除了追風逐云劍,還有幾種劍法,有類似武當派以柔為主的劍術(shù),還有一種最是厲害,你可知道?”
“你這丫頭,又來賣關(guān)子了,我都只見過余楊的追風逐云劍,還以為這就是你們青城派的劍法精髓了呢!”
雪蓑搖搖頭,說道:“追風逐云劍雖然厲害,也屬于柔劍術(shù)的一種,青城派最厲害的,其實是一門快劍。”
唐青竹搖了搖頭,“未曾聽過,我聽我父親說,青城派武功路數(shù)眾多,劍法以道家陰柔劍法為主,沒聽說過還有快劍一說?!?p> 雪蓑點頭道:“不錯!因為這門劍法現(xiàn)在除了初云子幾個師兄以外,已經(jīng)鮮有人會了,因為這門劍法練到后面,劍招越來越快,鬼氣森森,人也會因為這劍招影響,變得越來越兇殘暴戾?!?p> “??!這劍法這么邪門的么?看來被廢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不過江湖之上,也不曾聽過???難道是因為沒人練得成?”
雪蓑說道:“沒有被廢,只是要練的話,必須有幾位師叔伯的同意才能練的,練成之后必須去劍池接受試煉,如果不過關(guān)的話,就必須封劍。從此不得再使用劍法!”
“那么說來,初云子師兄是沒有通過試煉的了?”
“是啊,我聽我?guī)煾刚f,初云子師兄那天空著手出來,臉色蒼白,像失了魂似的,丹青子師伯知道他失敗了,也只是嘆了口氣,叫他不必在意?,F(xiàn)在他叫白桓去取劍,多半想要重新用這劍法。”
唐青竹說道:“那那里會有什么樣的試煉?會不會有危險?”
雪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也不知道了,那里從來就是禁地,我們這些弟子也明令禁止不能去那里。不過初云子師兄既然讓白桓去,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的吧!”
唐青竹心里一想也是,既然初云子都讓白桓自己去,應該沒什么大礙。于是就對雪蓑說:“行,咱們就先行回去。等白桓消息?!闭f罷二人便往山上走去。
白桓連著跑了半個多時辰,總算到了劍池附近,青城山向來植被茂密,可是劍池附近卻寸草不生,碎石嶙峋。白桓走過這片不毛之地,只見一個幽靜的山洞映入眼簾,山洞洞口頂上有兩個簡單但是蒼勁的大字“劍池”。
白桓心想總算到了,這洞也就大師哥前來參加試煉的時候來過一次,這么多年了卻一點變化都沒有,那年來的時候自己不過才10來歲,還不懂師兄來這里是做什么,只是覺得好玩,非要跟來。
而余楊則是師父要求他來的,因為余楊本來也是修習劍法,日后定要走這一關(guān)。
白桓定定神,不再多想,隨后便往洞中走去,越接近洞口,白桓越覺得空氣都變得有些陰冷,白桓把玄鐵扇從腰間拿出握在手中。
走進山洞后,里面變得豁然開朗,墻壁上安置著和朝陽洞內(nèi)一樣的火把照明,又走了十余丈,終于前面沒有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大坑,數(shù)以百計的長劍倒插在這坑里,橫七豎八的從橫交錯著,白桓心里一驚,沒想到這里居然能有這么多把劍。
白桓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多如牛毛,不知道該如何去找。
這是一個聲音突然從白桓頭上傳來:“青城派弟子,報上名來。”
白桓被這突兀的聲音嚇了一跳,急忙抬頭,卻只見頭上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不知道哪里幽幽的傳來這個聲音。
白桓找了半天,也沒見到人,那聲音也不再發(fā)問,像是仍然等待著白桓的回答。
白桓定了定神,朗聲說道:“在下青城霧隱門弟子白桓,拜見前輩!”
白桓這句話一出口,便覺得嗓子隱隱做痛,似自然而然地便用上了那迦樓吼的法門。白桓心下一驚:怎的我隨便大點聲句話,都用上這法門了?
只聽那聲音“哼”了一句,“青城派就青城派,什么霧隱門,你師父一天盡搞著花里胡哨的東西,屁用沒有?!?p> 這時另一個聲音又說:“哎,當著小輩的面,別這么說?!?p> “不這么說,你說怎么說?本來就是事實嘛,青城山好好的,他丹青子非要跑到霧隱山去另開個什么霧隱門,照我說,就該按叛出師門處置!”
白桓聽得這二人對話,看來是對師父的意見非常之大,看來自己這次取劍還并非易事。
接著那個聲音又說上了,“師兄,你說,這小子是來干什么的?沒見他使劍吶!”
“咱們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哈哈哈哈哈,也對也對,走罷!”
白桓也不知道二人會從什么地方冒出來,仰起頭朝上打量,因為上方實在是太黑,一絲絲光亮都沒有,什么都看不清楚。
隔了半晌,白桓還是沒有看到有人從上面下來,暗自說道:“這兩位前輩怎么回事?這得在上面多高啊這么久了還不下來?!?p> 誰知剛說完這句話,突然就聽一個聲音從身后響起:“哼,看來丹青子不僅脾氣古怪,教出來的弟子也是個蠢貨?!?p> 白桓被這突兀的聲音嚇了一跳,急忙回身一看,兩名道人站在面前,一人黑袍,一人白袍,再看長相竟然是一模一樣,白桓從未聽師父說起過這二人的來歷,但是想來竟然能鎮(zhèn)守劍池,定然是青城派里輩分地位極高的前輩,于是急忙行李,說道:“弟子霧........弟子白桓參見二位師祖?!?p> 黑袍的又是哼了一聲,轉(zhuǎn)過了身去,不再看他。白桓心想,看來這位就是那個不待見師父的。那白袍道人倒是笑瞇瞇地上下打量打量了他,問道:“你可是丹青子的第四個徒弟?今天怎么到這里來了?我看你也不是修煉劍法的?。俊?p> 白桓朝著二人拱了拱手,將青城派近日發(fā)生之事都向二人說了。那黑袍道人一聽差點跳了起來,怒聲喝道:“究竟是誰這么大膽子!敢來我青城派撒野!”說罷右手在墻壁上奮力一劈,一聲脆響,墻壁上登時北劃開一道裂縫,碎石漱漱下落。
白桓嚇了一跳,看這山石壘砌的墻壁被他隨手一劃就是一道,這人功力真是非同凡響。白袍道人的反應卻與黑袍截然相反,顯得沉著冷靜,他向白桓發(fā)問:“可有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沒有?”
白桓搖了搖頭,說道:“弟子愚鈍,每次都讓那班賊人搶險一步,現(xiàn)在只知道一個鎮(zhèn)府司喚作劉公公的太監(jiān),還有一名天寶神機營的檔頭,喚作穆云峰?!?p> 白袍道人似乎正在自己腦中尋找這兩個人的名字,皺著眉一言不發(fā),那黑袍道人突然跳起來說:“哥哥,還管他什么公公太監(jiān),檔頭蜜蜂的,咱哥兩個出去,尋上京城去,找那太監(jiān)要個說法便是!走走走!”
白袍道人不理睬他,向白桓問道:“那么是誰讓你來這里的?”
白桓回答:“噢!是我大師哥初云子!他讓我來劍池,取回他的配劍?!?p> 黑袍一聽沒眉毛一挑,“初云子是你大師哥?”
白桓點頭道:“不錯,在下白桓,是丹青子最小的徒弟。”
那黑袍又是不削一顧的眼神,對白袍說道:“你看著吧?!卑着鄄蝗ダ硭?,只是上下打量白桓,問道:“剛才我挺你自報家門的時候,用的傳音術(shù)非常之特別,不像是青城派的功夫,你是帶藝投師?”
黑袍聽他這么一說,也來了勁,“哎!這點我剛才也感覺到了,那傳音功夫帶些許剛猛霸道,不像是咱們青城派的功夫??!小子,你是不是還偷著練過其他門派的功夫?”
白桓聽那黑袍說話就來氣,故意不去回答他問題,只是對著那白袍道人說道:“弟子從小便是孤兒,由我?guī)煾笓狃B(yǎng)長大,確實因機緣巧合習得過一些其他功夫,還恕晚輩無理現(xiàn)在還說不得,只是這次青城派卻在危急存亡之秋,還請二位出山幫助眾弟子?!?p> 那白袍卻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