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階低?流離,這樣的晶石你都嫌品階低??!”玉拂暖驚嘆。
她很好奇鳳流離的修為到底如何。
“嗯。”鳳流離只是應了一句,并沒有滿足玉拂暖的好奇心。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神者階級的人了。神者以下的晶石對他用處并不大。不如全部留給玉拂暖。
雖然他著實不喜傾君,但是如果傾君真的能夠分出一縷魂體出來,以他的修為,對玉拂暖一定大有幫助。
他現(xiàn)在在劍中,整個人都被封印。就算修為再高,也沒有多大用處。
“晶石的作用無外乎兩種,一種鑲嵌在武器上,可以大幅度提升武器的攻防;一種就是直接吸收晶石里的真氣用來修煉這些晶石除了給傾君,你自己也留下一些,以后會有很大的用處?!?p> “好?!?p> 兩人接下來在書房里巡視一番,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更有價值的東西,就在二人準備打道回去的時候……
“咦,那是什么東西?”玉拂暖隱約看到書架后有著微弱的光芒。
“去看看?!兵P流離順著玉拂暖的視線看去,也發(fā)現(xiàn)了那光亮。
剛才他們進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被這間屋子里晶石的光芒吸引住了,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書架后面那似有似無的光芒。
“藏在暑假后面,會不會是比這些晶石還珍貴呢?”
兩人走到書架后,發(fā)現(xiàn)那發(fā)出微弱光芒的東西竟然是一個漆黑的方形盒子。
玉拂暖拿起它看了看:“這盒子里裝的是什么東西?”
盒子通身漆黑,沒有雕刻一絲花紋。若是擺在角落就如同一塊普通的木頭,讓人注意不起來??善墙z淡淡的光通過盒子的那絲縫隙透了出來。
玉拂暖想要試著把它打開,卻發(fā)現(xiàn)……
“怎么打不開??!這盒子沒上鎖啊!”玉拂暖輕輕的晃了晃盒子,盒子內(nèi)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
“怎么回事?這盒子里面裝了什么?!庇穹髋押凶舆f給了鳳流離:“你看看?!?p> 鳳流離拿著盒子端詳了一會兒,道:“盒子有玄機,我們把它帶走。先離開這里?!?p> 陰宅里面陰氣重、怨氣濃,生人不宜久留,否則容易折壽、染病。只是……
“不是要殺了陰宅的主人才能出去嗎?”玉拂暖問道。
鳳流離淺笑:“有我在,直接走就可以了。這座陰宅的陰氣還不值一提。”
兩人一同出了陰宅,只是在剛走出陰宅之后,玉拂暖不慎被路旁的荊棘草劃了一下。白皙的手背瞬間留下一道細長的血痕。
“怎么了?”鳳流離握著玉拂暖被劃傷的手。
“我沒事,就是不小心被草劃傷了,這點小傷不礙事的?!彼龥]有那么嬌氣。
看到玉拂暖并沒有大事,鳳流離這才放了心:“嗯,回去以后傷口不要沾水。另外……”
鳳流離想到了他不怎么喜歡的那個男人:“泊鎮(zhèn)的案子你不要再查了。修養(yǎng)兩天,我們出發(fā)?!?p> 聽到鳳流離不要讓她再插手這件事,玉拂暖的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
流離說的話大半都是為了她好,她自然是愿意聽的??墒撬缇痛饝嬊С搅?,事情還未完全水落石出,這樣爽約,不太好吧?
玉拂暖的心中有些小糾結(jié),她很是猶豫:“這個……”
“你是忘了方才陰宅的事嗎?”鳳流離狠狠地掐了一把玉拂暖的臉。
“我……好吧。那我回去告訴畫千辰。誒,對了,畫千辰呢?他和我一同進去陰宅的,他還好嗎?”
“他早就回去了。不然你以為是誰告訴我,你進了陰宅的?我們回去吧?!?p> “嗯!”
兩人一起離開這里,玉拂暖沒有把這點小傷放在心上……
玉拂暖和鳳流離一同回到別院的時候,剛好遇見了畫千辰。
玉拂暖本想打個招呼,卻被鳳流離拉著手腕就往前走去。他連個眼神都沒給畫千辰!
畫千辰看到鳳流離這樣做,只是了然的笑了笑,示意玉拂暖不必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看到畫千辰并沒有介意她的失禮,玉拂暖抱歉的回以一笑。
鳳流離一回頭,剛好就看見了玉拂暖對著畫千辰笑……鳳流離不高興了。
他用力地拉了一把玉拂暖,把玉拂暖拽到了別院里去,然后“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流離,你干嘛呀?”玉拂暖不解的看著鳳流離。
這是怎么了,流離最近怎么就這么奇怪呢?明明剛才還好好的,現(xiàn)在怎么看起來有些生氣呢?
鳳流離冷著一張臉:“玉拂暖,你剛才對畫千辰笑了。”
她對別的男人笑了,他不高興!
“嗯,笑了。怎么了?”玉拂暖一臉淡然,對鳳流離的那點小不開心渾然不覺。
“你為什么要對他笑?”
“他對我笑了?。 庇穹髋X得鳳流離這個問題問得更加奇怪了。
“他對你笑了,你就要對他笑?”鳳流離依舊是一臉的不高興。
玉拂暖茫然的看著鳳流離,頗為不解。
流離和畫千辰有仇嗎?不讓她再插手泊鎮(zhèn)的事就算了,連對他笑也不行?他們倆這是第一次見面吧?
看到玉拂暖這么不開竅,鳳流離一甩袖子,冷著一張臉離去了。
離去前不忘說一句:“以后不許對他笑!”
留下玉拂暖一人在原地兀自疑惑……
夜半,去泊鎮(zhèn)大牢的路上……
“鳳姑娘,半夜三更的,你一個姑娘家會不會害怕?”畫千辰問著身旁的玉拂暖。
“不怕。”玉拂暖一臉淡然:“就是……”
就是有些愧疚罷了。她下午明明才答應了鳳流離不再插手這件事,卻背著他晚上一個人偷偷的跑出來。她于心不安,覺得愧對鳳流離。
希望鳳流離可千萬不要發(fā)現(xiàn)她不在了?。〔蝗凰屯炅?。玉拂暖在心中默默祈禱。
“就是什么?”
“沒什么,大牢馬上就到了,我們快點去吧?!?p> 她要盡快趕回去,免得被鳳流離發(fā)現(xiàn)了……
“鳳姑娘,到了?!?p> 不一會兒,兩人就到了大牢。只不過,兩人沒有往大牢的方向去,而是去了大牢不遠處的停尸房。
停尸房是個不吉利的地方,別說晚上,就是白天這里也極少有人過來。畫千辰和玉拂暖兩人走在空蕩蕩的路上,手中的燈籠只能照亮前方一小段路。
樹影影子隨風亂晃,耳邊時不時和嬰孩啼哭一樣的風聲,讓這地方憑白添了幾分恐怖。
畫千辰怕玉拂暖害怕,連忙將燈籠往玉拂暖身邊移了一點。
到了停尸房,畫千辰上前和守衛(wèi)說話,在告知是得了知縣的同意以及送出兩錠銀子后,守衛(wèi)這才打開了門:“進去只能看,不能亂動尸首。”
“可以。”玉拂暖點頭。
他們也只是進來看一眼。
之前畫千辰說,今天在尸首上發(fā)現(xiàn)了一處極為隱蔽的傷口,所以她才想來看看。
“還有個女人?”守門的人定睛一看,心中暗自驚訝。
這個地方,可沒有哪個女人敢緊來。
“是?!庇穹髋蟠蠓椒降厝螌Ψ酱蛄?。
“膽子還挺大,進去吧?!笔亻T的兩人并沒有多說什么。
他們既然拿了錢,就要奉命辦事,管他是男人還是女人。
兩人一進去,就燃起了畫家秘制的香。
這香由薄荷、冰片以及其他草藥制成。不僅驅(qū)除異味,而且清涼提神,十分好用。
進去之后,兩人不再耽擱,立馬干起了正事。
如同畫千辰之前說過的那樣,尸體沒有一絲傷口。逝者一臉安詳,除了尸身已經(jīng)僵硬外,看起來就好像睡著了一般。
“你看這里。”畫千辰指著尸身的頭部。
玉拂暖順著畫千辰指的地方看去,看到了一個很小的紅點。
“這……難道就是他身上的傷口?”如果說真的是,那兇手也太精明了。
“嗯。我逼出了一根銀針?!?p> 玉拂暖接過去畫千辰拿出的那枚銀針,在空中比劃了一下:“兇手是用銀針殺的人?”
看到畫千辰點頭,她已經(jīng)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這件案子,哪里有什么惡鬼作祟,根本就是人為!
兇手武功高強,借用暗力將銀針打入受害者的頭部,一擊致命。受害者根本來不及呼救,就亡于夢中。因此,受害者一直都保持著睡著的姿態(tài),面容安詳。
因為頭部有濃密的頭發(fā)的遮擋,如此細小的銀針,就算扎進去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
仵作驗尸的時候就算檢查的再仔細,又怎么可能把逝者的頭發(fā)撥開細細的看。所以,他們檢查不出任何傷口。
而兇手針法獨到、心思縝密。這樣的方法根本不會輕易被人發(fā)現(xiàn),這也就是為什么兇手屢次得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