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漸黑,精致的馬車在茶林鎮(zhèn)的一家叫千杯客棧的地方停了下來。
玉南蘇首先第一個跳下馬車,伸了伸懶腰,“唉,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少主?!被矢︳嵯铝笋R車后,一個早已在此等候的銀衣男子迎了上來。
而在玉南蘇跳下馬車的那刻,銀衣男子驚住了。
一向不近女色的主子,什么時候身邊多了一個女子。
況且,那女子長相清秀,又不是什么絕色佳人。
不過,看身影怎么有像那天晚上被主子出手救起的女子。
“枯明,客棧安排得怎么樣了?!被矢︳岬暣驍嗔丝菝鞯拇翥?。
“哦哦.....”枯明這才反應過來,恭敬地答道:“一切安排妥當?!?p> 趁著皇甫翎緩步朝客棧內(nèi)走去時,枯明拉著枯墨在一旁小聲的問道:“哥,剛才從主子車上下來的女子是誰?”
對于長這么大,第一次看見有個異性從主子的車上下來,枯明肯定忍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
“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p> “你說誰是來歷不明的女子,本姑娘叫玉南蘇,有名有姓。”緊跟在后面聽著他們的對話的玉南蘇一臉不悅地瞪著枯墨。
“玉姑娘,別生氣,我哥平時說話就是那樣?!笨菝髻r笑著說。
畢竟,一個能從主子車上下來的女子,他還是選擇不得罪為妙。
“什么?這棺材臉竟然是你哥?”玉南蘇一臉驚訝地看著面前這個皮膚白皙、長相俊俏的銀衣男子。
這不就是遇剌那天晚上的那個修為達到無極化境中期的人嘛。
“你......”枯墨冷酷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
“哥,你別動怒,玉姑娘沒別的意思?!笨菝髭s緊拉住枯墨,示意他冷靜。
枯墨冷哼一聲,直接往客棧內(nèi)走去。
玉南蘇一臉懷疑地看了眼枯墨的背影,又看向枯明,“你確定你們是親生的?”
“對于玉姑娘的這個問題,很多時候我也懷疑過。但沒辦法,事實證明我們確實親生兄弟。”枯明一臉無奈的笑了笑。
“對了,玉姑娘,你是怎么認識我家少主的?”枯明一臉的八卦。
“皇甫公子,等等我.....”玉南蘇懶得理會枯明,直接往客棧內(nèi)奔去。
當她進到里面時,皇甫翎已經(jīng)上了二樓了。
玉南蘇掏出一錠銀子往掌柜面前一放,“給我一間同那位公子挨著的上房?!?p> “好的?!?p> “慢著?!?p> 掌柜正準備將銀子收進去時,一錠金子扔在了柜上。
接著,便見一襲火紅色的長裙出現(xiàn)在眼前,她的出現(xiàn)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女子手持鞭子,嬌艷的臉上盡是傲慢,“這間上房,我要了?!?p> “這.....”掌柜有些為難的看向玉南蘇。
“姑娘,凡事講個先來后到,這間上房是我先定的,你還是另選其它房間吧。”玉南蘇一臉和氣。
“兩位姑娘,本店只剩下這最后一間上房了,下房倒是還有幾間.....”掌柜適時的插話。
“既然只剩下一間了,那這間我非要不可。”掌柜話音未落,紅衣女子直接打斷他的話,又掏出一錠金子往柜臺上一扔,“無論她出多少銀子,本姑娘出雙倍的金子?!?p> “掌柜,你來說,這間上房到底是給誰?”說這話時,紅衣女子還將手上持著的鞭子晃了晃,威脅的意味很明顯。
“這.......”掌柜有些為難看著二人。
玉南蘇右手輕輕轉(zhuǎn)動著左手食指圖案復雜的玄鐵指環(huán),抬眸道:“是啊,掌柜,你來說,這間上房到底給誰?”
掌柜看到玉南蘇左手食指上的玄鐵指環(huán),先是一驚,隨后說道:“抱歉,姑娘。凡事先講究先來后到,既然是這位姑娘先定的房,這間上房理應給這位姑娘?!闭乒裰噶酥赣衲咸K。
“你......”紅衣女子持鞭往柜臺上一甩,威脅道:“你可知道我是誰?我可是花涼國的......”
“妍兒?!奔t衣女子話還未說完,便被人喝斥住了。
只見客棧門口進來一男一女,而開口喝住紅衣女子便是男子。
男子淡青色的外袍隨步移動,腰間掛著一塊玲瓏剔透的圓形環(huán)玉,下端的淡青色流蘇根根分明。
男子本就長相俊美,再加上這一身淡青色長袍,使他看起來倒有幾分風流倜倘。
女子則膚如凝脂,美目若盈盈秋水,看后讓人心曠神怡。特別是她身著一襲淡黃色素雅裙衫,袖口處的流云鑲邊甚是惹眼,腰間纏暗黃祥云束腰,一枚玉鈺靜掛其上,刻一“憐”字。
她悠然踏入客棧內(nèi),微風帶起鬢角細發(fā)微微浮動。
好一個惹人憐愛的絕色佳人啊。
“三哥,溫姐姐。”見兩人進來,紅衣女子喚道。
“妍兒,你忘記了出門前,我是如何跟你說的?!蹦凶硬粣偟仄沉怂谎?。
想起出門前三哥的叮囑:任何時候不可泄露自己的身份。
紅衣女子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隨后想到有黃衣女子在場,連忙走過過去拉著女子的衣袖撒嬌道:“溫姐姐,你看看三哥?!?p> “妍兒還小,你也別怪她了?!秉S衣女子人美,連說話聲音都是柔柔的,聽著讓人舒服極了。
“就是。”紅衣女子躲在黃衣女子身旁,得意地吐了吐舌頭。
男子有些無奈地掃了眼紅衣女子,問道:“妍兒,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還不是那個賤民.....”紅衣女子說著轉(zhuǎn)過身去早已不見玉南蘇的人影,氣得直跺腳。
于是,她將剛才與玉南蘇爭奪上房之事的過程說了,全程說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滿腔憤恨。
男子聽后,不以為意地說,“不過是一間上房而已,沒有就沒有吧,我們不一定非得住上房”
“三哥,怎么能讓溫姐姐住下房呢?”紅衣女子不滿地說。
“這畢竟是太蒼的地盤,不是花涼,出門在外還是少引人注意為妙,免得不小心暴露身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男子充滿歉意的看向黃衣女子。
黃衣女子接收到男子的目光,柔柔一笑,善解人意地說:“沒關系的,出門在外不比家里?!?p> “好吧.”紅衣女子點了點頭,既然溫姐姐都這么說了,她不好堅持什么了。
不過,那個爭她搶上房的賤民,她一定不會放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