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妍在一旁氣得火冒三丈,但礙于皇兄在場不好發(fā)作,就連溫香憐臉色也是青一陣紅一陣。
作為花涼的三皇子花毓軒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眸子里的寒意驚人。
但想起他們這次來太蒼的目的,即便受了如此侮辱,也只能選擇隱忍不發(fā)。
客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玉南蘇主仆及花月妍兄妹、溫香憐等人身上,完全忽略二樓不起眼角落處的那一襲白衣。
二樓不起眼的角落處,皇甫翎站在那,從玉南蘇走出房間開始下樓,他就已經(jīng)站在那了。
所以,一樓發(fā)生的事,從頭到尾皇甫翎都看在眼里。
很多時候看到玉南蘇那得意又嘚瑟的表情,嘴角忍不住泛起一抹極淺、極淡的笑意。
要不是他背對著枯明,枯明看到一定會驚呆了。
他肯定不會相信一向無欲無求、不食人間煙火的主子竟會笑。
即便那笑極淺、極淺!
溫香憐作為花涼的第一美人,溫家百年以來的天才,即便是心里氣面上也不會表現(xiàn)出來,還是保持著一慣的優(yōu)雅得體。比起花月妍的氣急敗壞,她倒看起來冷靜多了。
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因為,她即便是將你恨得牙癢癢,恨到骨子里去,也不會當(dāng)面表現(xiàn)出來,只會在你背過身去的時候直接給你致命一刀。
所謂蛇蝎美人,恐怕就是這種。
這就是玉南蘇對溫香憐目前一個很直接的看法。
當(dāng)然這只是玉南蘇的一個看法而已。
“姑娘,剛才言語之間有任不適之處請姑娘原諒。我是真心實(shí)意為了舍妹的事向姑娘道歉的,求姑娘給我治舍妹臉的解藥?!睖叵銘z說得言辭懇切,一臉誠懇。
玉南蘇本想不會這么快善罷甘休的,但無意中瞥見二樓角落處那一襲白衣,將那些原本要說出口的話硬生生地吞了回去,一臉溫柔的朝溫香憐說道:“既然你誠心道歉了,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p> “上水、將解藥給她。”
“是,主子?!?p> 上水將解藥拿給溫香憐,“外敷臉上,七天后全愈?!?p> “多謝!”溫香憐接過。
皇甫翎自被玉南蘇看見后,便往一樓下樓而來。
自他一下樓,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特別花月妍的目光從驚艷到了癡迷的地步。
而溫香憐的目光一開始閃過驚艷,接著變成了驚喜。
“皇甫公子,你也在這?”
“溫小姐。”皇甫翎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沒想到皇甫翎這個禁欲男竟然認(rèn)識這朵蓮花。
她剛才吊打花月妍和白蓮花的事,應(yīng)該沒被皇甫翎看到吧。
還有剛才,要不是無意中瞥到他的衣角,為了在皇甫翎面前留下一個溫柔可人的形象,她才不會那么輕易地放過花月妍和溫香憐這朵蓮花呢。
“皇甫公子?!庇衲咸K懷著激動澎湃的心情,走過去熱情的打招呼。
皇甫翎眸光輕掃了掃她,未說話。
溫香憐見此,眼中有一抹細(xì)微的得意。
你丫地皇甫翎,果然是區(qū)別對待。
人家不就是花涼第一美女嘛,你就熱情打招呼。
姑奶奶跟你打招呼,你理都不理。
玉南蘇氣呼呼地在心里誹謗著。
皇甫翎余光瞥到她氣呼呼的小臉,嘴角微不可及的勾了勾。
似乎是隱隱的笑意。
不過,這些細(xì)微的表情誰也沒發(fā)現(xiàn)。
更何況是氣惱中的玉南蘇了。
“皇甫公子,是準(zhǔn)備去哪?”溫香憐柔聲問道。
“這條路只通往南華郡。”皇甫翎一臉正經(jīng)的回答。
“噗~”玉南蘇忍不住“噗嗤”一聲笑。
她現(xiàn)在一點(diǎn)都不惱皇甫翎剛才對她的不搭理了。
溫香憐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問了一個多愚蠢的問題,面上有些尷尬。
茶林鎮(zhèn)只有一條官道,而這條官道只通往南華郡。在茶林鎮(zhèn)出現(xiàn)且住在千杯客棧的人,除了去南華郡還能去哪。
溫香憐問這種白癡的問題不是傻就是腦子進(jìn)水了。
皇甫翎說完,帶著枯墨、枯明往客棧外走去,想來是準(zhǔn)備動身前往南華郡。
見皇甫翎都走了,玉南蘇覺得自己也沒留下的必要了。
“溫小姐,再見。”玉南蘇擠眉弄眼的笑了笑,帶著明顯的嘲諷。
大庭廣眾之下,溫香憐自然也不好發(fā)作,只能強(qiáng)忍著。
玉南蘇帶著上邪、上水走出客棧,上了自家華麗又拉風(fēng)的馬車,一上車她就忍不住感慨,“果然是金窩銀窩比不上自己的狗窩?!?p> 昨天坐了半天皇甫翎的馬車,那真是一個痛不欲生。
雖然馬車上也鋪了價值千金的狐裘坐墊,但因為皇甫翎一張禁欲臉,再加上他一路正襟危坐的樣子,弄得整個馬車?yán)锩娴姆諊际菈阂值摹?p> 昨天走了一路,一路她都忍不住在想一個問題。
到底是什么樣的地方才會養(yǎng)出一個這么無趣的人。
一張禁欲系的臉跟面癱沒什么區(qū)別。
這個世上到底有什么事能引起他的動容?
為了試探他的高冷禁欲是不是裝的,昨晚遇刺時,她故意裝作害怕,故意沖過去撲進(jìn)他懷里,像個八爪魚一樣掛他身上.
本以來他會生氣、憤怒、亦或其他......
但是她失望,他臉上什么情緒也沒看到。
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然后一句淡淡的“你可以下來了嗎?”
聽到這句話時,她差點(diǎn)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后經(jīng)過反復(fù)確認(rèn),她確實(shí)沒有聽錯。
當(dāng)時,她就在想。
自己都這樣了,他都不生氣。
不止不生氣,而且還沒任何反應(yīng)。
不管是心理的還是生理的。
自己雖是不溫香憐那樣的絕色美人,但也是一個秀色可餐的清秀佳人。
但凡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被一個女子投懷送抱,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反應(yīng)的,他竟毫無反應(yīng)。
玉南蘇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對女人不感興趣,亦或者是個斷袖?
“上邪,跟上前面的馬車。”玉南蘇從思緒中回過神來。
前面行走的馬車正是皇甫翎的,還是一如昨天那般緩慢而行,就像是出來游山玩水的樣子。
“主子,皇甫公子是什么身份?”上水問道。
她知道前面馬車?yán)镒檬亲蛲砟呛芎每吹慕^世公子,但不知道主子為什么要一路跟著他。
而且昨天還故意讓哥哥放倒馬,混上他的馬車。
“一個好看又危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