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前段時間為了推遲毒發(fā)的時間已經(jīng)服下了一枚,現(xiàn)在又浪費了一枚在哥哥身上,九星丹就只剩下一枚了,到時主子怎么辦?
玉南蘇知道上水在擔(dān)心什么,說道:“上水,你先去治傷!”
上水也沒有好到哪兒去,雖然傷得沒有上邪重,但粉紅色的衣衫基本上被血染成了鮮紅色。
她本想說什么,但接觸到自家主子略帶警告的眼神,欲言又止,最終跟著其他成員一起治傷去了。
待上邪上水下去后,玉南蘇吩咐其中一人,“你們把這位公子和他的侍從帶去休息,找個好點的房間。”
見她這般安排,皇甫翎垂眸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沒說便帶著枯墨枯明離開了。
玉南蘇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整個人便立刻爬上了早已經(jīng)被人收拾好的床榻上,呈大字形的躺著,輕輕的呼出一口濁氣。
因為擔(dān)心著上邪上水的安危,他們這一路日夜不停的趕路,再加上內(nèi)力修為散失和山路顛簸的原故,她這幾日日夜不停的趕路早已累壞了。
原本六天的路程也被縮短到了五天。
幸好她及時趕來了,上邪上水只是受了點傷。
如果再晚一天趕來,她恐怕真的要給他們收尸了。
喟嘆一聲,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夜色降臨時,一陣敲門聲將還在睡夢中的玉南蘇給吵醒了。
玉南蘇打開門,睡眼惺忪的看著少年,打了個哈欠,有些許的不耐,“何事?”
少年不知自己吵著主子睡覺了,一板一眼的說道:“主子,這是幽閣最新收到的消息。”
玉南蘇接過信來,打開瞅了一眼,眸子漸深。
殺手半面蓮現(xiàn)身。
呵呵,千花秘境的人這么快又來了。
還真是不達(dá)目的不罷休。
“你先下去吧!”
在少年準(zhǔn)備邁出門檻時,玉南蘇的聲音又響起,“通知幽閣的成員讓他們立刻離開這里?!?p> “是?!?p> 少年離去后,玉南蘇盯著小紙條上那幾個熟悉的字,瞬間只覺得頭大。
半面蓮,千花秘境近年來最頂尖的殺手,持青蓮劍。
青蓮劍一般不出鞘,一出鞘必見血。
千花秘境先是派出了幻無影,接著又派出了黑白雙煞這種成名已久的高手,現(xiàn)在竟又派出了半面蓮。
看來雇主對白玉棺里面的人是勢在必得啊。
只是白玉棺里面的那個所謂的大衍靈山的靈主身上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會讓那么多人趨之若鶩。
重點是,這些來搶奪白玉棺的人好像并不知道白玉棺里面是個人。
還有,那個委派她護(hù)送白玉棺至大衍靈山的神秘人又到底是誰?
現(xiàn)在她修為散失,幽閣的成員和上邪上水都受了傷,若半面蓮真的來了,只能靠皇甫翎主仆來阻擋了。
但以枯明枯墨的修為也不見得是半面蓮的對手,而唯一能夠?qū)Ω栋朊嫔彽闹挥谢矢︳崃恕?p> 想到皇甫翎時,她眸子突然閃過一絲復(fù)雜。
在白天的時候,那中年男子似乎是看見了皇甫翎之后便撤退了。
那么,皇甫翎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他為什么一看到皇甫翎出現(xiàn)就撤退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有像一個謎團(tuán)一樣困擾著她。
思緒雜亂的她,打開窗戶,想讓微涼的晚風(fēng)吹散心頭愁亂的思緒。
只是,當(dāng)她透過窗戶望向外面時,正巧看見不遠(yuǎn)處正有一個風(fēng)華絕世的人負(fù)手而立,三千青絲如瀑布一般垂至腰間。
他身材頎長,姿態(tài)絕世,卻也淡然如畫。
沐浴在夜色中,淡淡的月光給他披上了一層圣潔的光輝。
玉南蘇一下子站起身來,推開房門,閑庭信步,來到了院中。
她站在皇甫翎的身邊,本就不算高挑的身材,往他身邊那么一站卻顯得更加嬌小起來。
知道來人是誰,皇甫翎并沒回頭。
兩人的影子在月色下慢慢拉長,交疊在一起,相互融合,靜謐美好。
“賞月啊,皇甫美人?!庇衲咸K笑瞇瞇的打招呼,仰頭看向他,小臉在月色籠罩下,顯得愈發(fā)清麗動人。
“嗯?!被矢︳徂D(zhuǎn)身,眼瞳中華韻內(nèi)斂,流光暗藏。
他依舊是那一襲雪白色長衫,袖口處用銀灰色絲線繡著滾滾祥云,襯得他愈發(fā)風(fēng)華絕世。
知道了他本是個什么性子的人,對于他的這種冷淡,玉南蘇早已經(jīng)習(xí)慣,也就懶得計較了。
她看著他,猶豫了一下,正色道:“我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不知皇甫公子能否給我解惑?”
聽到她突然變得正經(jīng)的語氣,皇甫翎知道她想問的是什么。
淡然道:“請講?!?p> “皇甫公子究竟是什么人?”玉南蘇面上依舊是笑嘻嘻的,只是那張靈動的小臉此時多了一絲嚴(yán)肅和探究之意。
問完之后,她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
耐心的等了好一會兒,等到她都覺得一個世紀(jì)過去了,皇甫翎依舊像是一個木樁子一樣站在那里,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他的眸光像是沒有著落點似的落向遠(yuǎn)處,不知道在想什么。
玉南蘇已然耐性全無,只是想著還要讓他幫自己對付半面蓮,只好放低了聲音,強(qiáng)忍住心中的怒意,盡量讓自己語氣變得沒那么沖,“皇甫公子,既然你不肯說,那我換一個問題。你和花涼有什么關(guān)系?”
白日里,因為有天下樓的成員在,她也就沒有問。
可是慢慢的,她就越想越是覺得不對勁。
堂堂花涼的威武大將軍,在戰(zhàn)場上殺敵數(shù)萬的統(tǒng)帥,竟然在看見皇甫翎的時候,選擇撤退。
而且,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記得,第一次她和流景、阿夜回渡風(fēng)山的路上遭遇四國埋伏時,皇甫翎出現(xiàn)救了她時,對方也是因為他的出現(xiàn)而突然下令撤退。
今日,亦是如此。
“毫無關(guān)系?!闭Z調(diào)平平?jīng)]有起伏,似三月乍暖還寒的泉水叮咚從高山上流泄下來洗滌人心。
“沒有關(guān)系?那為何趙光看見了你,便帶著飛影衛(wèi)撤離?”玉南蘇滿臉狐疑。
今天,在院中圍攻上邪上水的人正是花涼的飛影衛(wèi),而那個領(lǐng)頭的人正是花涼的威武大將軍趙光。
皇甫翎薄唇再次輕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