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城白家!
揚州城主府便是白家!
那眼前這個看著比自己年長不了幾歲的男子也姓白,如此說來,倒是有些來頭了。
“你是揚州城主府的人?”李星云抬頭看著白子凌道。
白子凌也不隱瞞,坦言說道:“白傲天是家父,我是白家少主!”
繞是李星云有預想也還是被白子凌的話給驚到了,在他想來白子凌就算是揚州城主府的人也必然身份不會太低,誰又能想到他是城主府少主。
“乖乖,你可真是不走尋常路啊,堂堂少主不去在驛館住著,跑這種小客棧受哪門子罪,怎么體驗生活?。 崩钚窃埔荒樫M解道,這家伙還真不走尋常路。
再怎么說也是一城少主,官二代外加富二代!
李星云一臉惆悵道:“你們有錢人的世界我是真的搞不懂?。 ?p> “嘿嘿,李兄說笑了,我也是日前才到的星河郡,再說了,我也不太喜歡住在驛館之內,這里更為自由不是嗎?!卑鬃恿栊Φ?。
“自由奔放,和我一樣?!崩钚窃茖Π鬃恿璧暮酶兴查g暴增,雖身為少主卻并不因此而驕,這種性格和李星云很投合。
“這么來說,你也是來參加這次三大宗門海選的?”李星云道。
白子凌點頭:“是,宗門海選五年才一次,我不想錯過這次機會,而且我身上還背負著家族和父親的期望,所以我一定要進入宗門。”
白子凌雙拳緊握,雙眼中綻放出堅毅的光芒,可見他對這次海選的重視。
這一切星耀看在眼里,他伸手拍了拍白子凌肩膀,道:“放心吧,以你的實力,進入宗門不是問題,我相信你?!?p> “嗯!”白子凌重重點頭,但臉上的凝重卻難以掩飾。
“哎,李兄有所不知,這次宗門海選范圍很廣,遍及北境六城,初步估計至少在一千人左右,甚至更多,但是三大宗門要招收的名額加起來也只有一百,要想脫穎而出,并不容易。”白子凌低聲道。
十比一的大比例!
“聽起來確實不容易。”李星云嘴角微揚,笑道:“就算比例巨大,只要盡力而為,難道還怕打不進這十比一里嗎?”
李星云的釋然和自信讓白子凌臉上的憂慮頓時一掃而光,他在想,眼前這個少年到底是什么人,面對風雨樓這樣的龐大威脅,此刻竟然還能保持著泰然自若,這種心性令人嘆服。
“也是,凡事盡心盡力或許有意外驚喜也不一定呢?!卑鬃恿璨辉賹⒑_x之事壓在心頭,釋然道。
“這就對了,何必為這些事煩憂,多不值得,人生在世活好當下才最重要?!崩钚窃拼笫忠粨],道:“走,喝酒去?!?p> “?。俊卑鬃恿枰汇?,他沒聽錯吧,這種時候李星云竟然還有心思喝酒。
李星云走到門口,回過頭望著在原地發(fā)愣的白子凌,再次道:“走啊,我請你,今夜咱們不醉不歸,就當我李星云交你這個朋友了?!?p> “好,不醉不歸!”
白子凌回過神來,看著一臉誠摯的李星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總之這個少年讓人難懂,有種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心性。
客棧外夜色正濃,一切都沉寂如水。
客棧里,李星云和白子凌推杯換盞,這一飲至次日天晨方才作罷。
宿醉之后的李星云回到房間,他發(fā)現(xiàn)房間中的那具尸體早已不知蹤跡,只留下一攤已經干涸的黑色血跡。
“看來,昨夜來的人并不止一個。”李星云微瞇著眼望著已經泛白的天際,兩眼中閃過一絲黯淡的擔憂。
如果殺手只有一人,李星云倒不用擔心這消息會傳播出去,但是現(xiàn)在卻不一樣了,很顯然他殺死一名風雨樓殺手的消息必然不脛而走。
或許明日,或許后日,更大的危機隨時會出現(xiàn)。
但是來人已去,想來今日不會再來,李星云轉身回到床邊盤腿而坐,慢慢合上了雙眼。
他現(xiàn)在需要的,便是盡快提升實力,只有這樣他才能更有把握面臨下一次的危機。
很快,李星云便進入了修煉狀態(tài),房間中的靈力再次活躍了起來,朝著星耀氣海激涌而去。
……
一日后,岐山風雨樓!
寬宏的殿堂之中,此時此刻一片沉寂,而在大殿中央赫然是一具胸口被穿透出一個大洞的尸體。
一名中年男子如履薄冰般兢兢而立在尸體旁,不敢出聲,在等待殿上坐著的八人開口。
殿上所坐的八人皆是面色沉凝,很明顯已經怒不可遏,但是誰也沒有說話,而是隱著心中怒火望向正殿前的那道屏紗!
屏紗后一道側臥著一道身影,因被屏紗擋著隱隱約約只能看見一道輪廓,從輪廓中可以看出屏紗后面的是一個女人!
而這個女人,正是風雨樓真正的掌舵人!
“玉面羅剎!”
世人皆知,風雨樓掌舵人玉面羅剎是個女人,但卻從未有人見過其真實面貌,因為見過其真容的人都已經死了。
正是因為玉面羅剎的鐵血手段,才讓原本名不見經傳的風雨樓成就了如今的赫赫威名。
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不簡單。
正如此刻,玉面羅剎不開口,風雨樓一眾高層也只能強忍著怒火,靜靜等著其開口。
良久之后,側臥在屏紗后的玉面羅剎才悠然出聲。
“說吧,怎么回事?!?p> 這是個帶著略微沙啞卻極富磁性的聲音,有些慵懶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站立在殿下的中年男子臉色頓時猛變,聲音微顫道:“是…是我們低估了目標實力,他遠要比我們了解到的厲害得多,甚至,影在他手下走不過一招便被其擊殺。
”
影,便是之前被李星云擊殺之人!
“你說什么?”殿上一名老者低聲道:“不過是個少年能一拳便將影擊殺,莫非你在取笑我們不成!”
老者的話讓中年男子一頭冷汗,雖然這很難令人相信,但是他卻是親眼目睹了當時那一幕,那個少年確實一拳貫穿了影的胸膛,所以最后他才隱藏了下來沒有出手,一直到那少年離開房間之后他才潛入房間將影的尸體帶了出來。
“屬下親眼所見,不敢胡言亂語,那少年的確只用了一拳便將影擊殺。”中年男子小心道。
這話讓風雨樓一眾高層臉色皆變,尤其是戰(zhàn)堂堂主戰(zhàn)浪臉色更沉。
作為戰(zhàn)堂堂主,對于影的實力戰(zhàn)浪十分清楚,凡圣中成境的武者竟然在一名名不見經傳的無名少年手下走不過一招便被擊殺,這無異于赤果果的打臉!
但如果中年男子所言非虛的話,此少年的修為早已超過了凡圣中成,甚至跨越到了超凡一境。
超凡一境的少年高手,這很驚人!
放任這樣的人成長起來,那日后必是大患,如果放在平常倒也無關緊要,可如今很顯然其和風雨樓已然結仇。
一旦未來其想報仇,風雨樓將陷入危機,而身為風雨樓的高層,絕不會讓這種情況出現(xiàn),所以,他們已然在心中決定,必須要將這樣一個可能成長起來的威脅趁早扼殺在萌芽之中。
對于眾人的擔憂,屏紗后的玉面羅剎只是眼簾微挑,望向殿前站立的中年男子,道:“既然他死了,為什么你還站在這?”
殿中的聲音戛然而止,一股沉沉的死寂在大殿中蔓延開來。
中年男子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驚恐,下一刻他的驚恐便定格在了臉上。
不知道什么時候中年男子的眉心上已經出現(xiàn)了一個血窟窿,血窟窿貫穿了他的整顆頭顱。
面對這場面,大殿中的一眾風雨樓高層面面相覷,對于玉面羅剎的殺伐果斷他們早已司空見慣,但是縱然如此,他們的眼中還是閃過一絲恐懼,頓時諾大殿內靜若寒暄,落針可聞。
屏紗后的女子慵懶的收回手臂淡淡掃了一眼殿中眾人,眼中閃現(xiàn)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少年高手,有點意思,希望你不要讓我太失望了?!?p> 聽到玉面羅剎的話,眾人對視,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之色。
他們知道,玉面羅剎要親自出手了,同時眾人心中的疑慮更深了。
那少年高手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能讓素來隱世的門主親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