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一中校草周深信抱了小公主桑一禾。
這在學校里可是大新聞。
校醫(yī)告訴桑一禾可能是傷著筋骨了,最好去醫(yī)院拍個片子看看。
可桑一禾最討厭去醫(yī)院,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校醫(yī)的建議。
“你這手要是因為這廢了,跟我無關。”周深信看桑一禾倔得很,想著嚇唬一下她。
桑一禾臉色蒼白,整個人看上去隨時都要暈倒,眼里還滿是倔強,“不麻煩你了?!?p> “不打算拉小提琴了?”
周深信戳中桑一禾弱點,桑一禾思忖片刻,才吐出一句“帶我去醫(yī)院。”
她本來是想捉弄周深信的,可現(xiàn)在狼狽不堪的人卻變成了桑一禾。
剛出校醫(yī)室,便看見陸晚秋站在門口,她看了看在周深信懷里的桑一禾,臉上的表情晦澀不明,她說:“深信,你這是要送這位同學去哪?”
“醫(yī)院?!敝苌钚耪Z氣說不上來是冷淡,但感覺像是在和普通同學說話似的。
要不是因為剛剛在樓上看見陸晚秋是周深信帶在身邊的,桑一禾還真以為這只是一個普通女同學,現(xiàn)在看來,他們關系非同一般。
想著,桑一禾的腦袋就往周深信胸膛前蹭了蹭,“深深哥哥,疼?!?p> 聽到這個稱呼,周深信嚇得手抖了一下,明明球砸中的是肩膀,怎么腦子也被影響到了嗎。
桑一禾被這一抖險些掉下去,她怒視周深信,懷疑他是不是存心的。
陸晚秋的臉色微變,“深信……”
“我要帶她去醫(yī)院,有什么事明天再說?!睕]給陸晚秋說完的機會,周深信抱著桑一禾直接略過陸晚秋。
周爺爺接到電話趕到醫(yī)院,醫(yī)生正在囑咐桑一禾該注意的事項,周深信在一旁。
“一禾你這怎么回事?傷著哪兒了?”
桑一禾淺淺一笑,“不礙事爺爺,就不小心被球砸了一下,醫(yī)生說只要按時換藥就會好得快?!?p> 再三確認過桑一禾并無大礙后,周爺爺又回了公司,留下周深信來照顧桑一禾。
“叫你們家傭人來,我沒空。”
“我們家沒傭人,只有鐘點工阿姨,我喜歡一個人?!?p> 周深信無語凝噎,他不理會桑一禾,坐到沙發(fā)上玩起了手機。
肩上的傷太疼了,桑一禾想睡也睡不著,她單手撐著床,慢慢坐起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
“誒,我餓了?!鄙R缓毯暗?。
無奈,周深信并不想管桑一禾的吃喝拉撒睡,沒做出回應。
桑一禾又喊了一遍,“周深信,我餓了?!?p> 周深信嫌煩,“自己不會點外賣嗎?”
“我不喜歡吃外賣,我要喝你們家廚子熬的粥。”桑一禾舉起手中的手機,“你要是不叫,我就打電話告訴爺爺,你和那個女孩子早戀,還有不照顧我?!?p> 周深信最討厭別人威脅他,桑一禾此舉可真的是讓周深信心生厭惡了。
“胡說什么?我和陸晚秋不是你想的那樣?!?p> 周深信是學校第一名,陸晚秋是第二名,兩個人經(jīng)常一起探討問題,加上陸晚秋為人溫柔落落大方,周深信覺得和她相處很舒服,便經(jīng)常帶著她在身邊。
說罷,周深信便給自家廚子打了電話,交代好要的食物和桑一禾所在地址病房號之后,他就大步離開了病房。
桑一禾撇撇嘴,“什么嘛開玩笑都不行,大不了給他說對不起啊,就這樣走了?!?p> 后來桑一禾也忘了自己怎么睡著的,只是半夜因為翻身碰到傷處疼醒了,睜眼便是一張俊臉放大在眼前。
是周深信。
他趴在桑一禾的病床邊睡著了,桑一禾心里有些異樣,走了為什么還要回來?
正如桑一禾所說,她喜歡一個人也習慣一個人,所以受傷也不想麻煩周深信,看得出周深信的不耐煩就出言把他氣走。
“回來干嘛?”
桑一禾輕輕問,回應她的自然是一片寂靜。
她又重新躺下,肩上的傷好像沒有很疼了,桑一禾盯著周深信的頭頂,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在撫摸她躁動的心,令她安心的睡去。
翌日。
周深信要去學校醒的早,他趴著睡了一晚,甫一起身手臂和小腿的血液不循環(huán),猛的一麻,身形晃了晃,沒站住跌在了桑一禾身上。
“嘶”桑一禾倒吸一口冷氣,疼痛蔓延全身,她從睡夢中轉醒,漂亮的眼眸沾染上怒氣。
周深信反應過來立馬從她身上起來,解釋著:“我不是故意的?!?p> 桑一禾想說些什么,可實在是太疼,她無力開口,她閉上眼睛將頭偏向另一側,她不想聽周深信的解釋。
“我叫醫(yī)生?!?p> 醫(yī)生給桑一禾檢查一番后又上了藥,桑一禾看了看醫(yī)生身后,空無一人,醫(yī)生來了,去叫醫(yī)生的人卻沒回來。
不回來也好,樂得自在。
桑一禾心里正這樣想,周深信便回來了,手里還拎著保溫盒。
桑一禾冷冷道:“你走吧。”
見桑一禾態(tài)度冷淡,周深信也不堪示弱,“我也沒想待著,飯放這了,我走了?!?p> 病房里又恢復安靜,桑一禾手受傷夠不著桌上的保溫盒,想要挪動身子又怕牽扯傷口,索性放棄了。
晚上醫(yī)生來查房,臨走前對桑一禾說:“陪著你的哥哥在外面,我看他累的都睡在椅子上了,要不要叫他進來?”
桑一禾怔住,好一會才回神,“嗯,麻煩了?!?p> 手機亮著的屏幕上是閨蜜程清知發(fā)來的消息,問她在哪個醫(yī)院病房,桑一禾快速打下一串字“周爺爺在醫(yī)院,你別擔心我了?!?p> 周深信在外面磨蹭了好一會才進來,看到桌上還未動過的保溫盒,有些別扭的開口:“你……要不要我喂你?”
他下午走出去后才反應過來桑一禾自己吃不了飯,這兩天也一直是周家傭人在捧著碗,桑一禾用另一只手吃,可奈何面子問題,周深信就硬著頭皮沒回來,坐在門外的長凳上。
沉默到周深信快沒耐心的時候,桑一禾突然說:“好?!?p> 周深信把保溫盒打開將里面的飯菜取出來,端到桑一禾面前,用下巴指了指,示意她自己動筷。
“不是說喂我嗎?我傷的是右手,你沒給我?guī)鬃?,我左手怎么拿筷子??p> 說得有道理。
可周深信沒喂過人,他學著別人喂小孩那般,夾起一塊肉吹吹涼,送到桑一禾嘴邊,還有模有樣的“啊”了一聲。
桑一禾張嘴咬下,咀嚼時嘴角忍不住上揚,真可愛啊悶騷男。
“你今天就一直在外面嗎?”
周深信神色僵硬,“嗯。食不言寢不語,你就不能好好吃飯嗎?”
桑一禾撇撇嘴,張嘴吃下周深信喂過來的一口飯。
“叩叩”有人敲門。
循聲望去,桑一禾眨了眨眼睛,狀似無辜,“你走錯了嗎?”
周深信本來以為是醫(yī)生查房就沒回頭,一聽是走錯的就更懶得回頭去看。端著碗的手微微發(fā)酸發(fā)酸,周深信催促道:“快點吃,我手酸?!?p> “深信?!?p> 這一聲太過于熟悉了,熟悉到讓周深信不得不回頭,他蹙眉,似乎是沒想到那人會出現(xiàn)在這,“什么事?”
陸晚秋端著笑,“我聽說一禾學妹傷得很重,今天不是還是你告訴我在哪個病房嗎。我就想著來看看,畢竟是你妹妹?!?p> “可是我不認識你,我不需要閑雜人等來看我。”
桑一禾突然發(fā)難,嗆得陸晚秋一個猝不及防,陸晚秋不知所措的看向周深信,“深信……我……”
周深信看桑一禾吃得也差不多了,把碗放下,“我先送你回去吧?!?p> “沒事,我自己可以,一禾學妹她……”
“你自己一個人可以的吧?”
桑一禾勾唇,“我可以。”她看向門口的陸晚秋,笑意漸深,“我骨折了可以一個人,四肢健全的卻不能一個人?!?p> “晚秋是好心。”
“哪有人會大晚上跑來醫(yī)院看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這場爭執(zhí)最后還是以陸晚秋哭哭啼啼的跑出去,周深信追了出去的畫面收場。
桑一禾看著身旁周深信昨晚趴著的地方,喃喃道:“還是一個人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