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見到上官夜放下酒杯,知道他是有話要說,同樣慢慢將酒杯放下。
“兄長有事?”王辰看著上官夜問了一句。
上官夜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說道:“我來時非非小姐找到我,讓我轉(zhuǎn)告你一句話。”
王辰聽到是李非非讓傳的話,知道一定與昨天說的事有關(guān),問道:“不知李姑娘讓兄長帶什么話?”
上官夜與李非非關(guān)系親近,自然可以稱呼非非小姐,而王辰卻不可以,只能稱呼李小姐或者李姑娘。
“民不舉,官不究!”上官夜說完眼含深意的看著王辰。
“民不舉,官不究?”王辰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緩緩轉(zhuǎn)頭看向呂子佩。
而呂子佩聽完后卻是一臉喜色,見王辰看過來面帶笑容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放心。
王辰雖然沒明白其中的意思,但對呂子佩是信任的,當(dāng)即說道:“請兄長轉(zhuǎn)告李小姐,在下記下了!”
剛才二人的舉動全都看在上官夜的眼里,見到呂子佩這么快就猜出李非非的意思,心里對他立即高看了幾分。
酒喝得差不多了,飯也吃飽了,王辰對上官夜說道:“時辰不早了,我二人還要趁著天黑趕回大柳村,便不多留了,多少謝兄長的款待!”
“唉,時間為何如此之快,也罷,你我兄弟來日方長,我也不留二位兄弟,畢竟太晚了回去家里也不擔(dān)心,我還要在冀州呆一些時日,我們下去再聚!”
上官夜雖然有些意猶未盡,但也沒有勉強(qiáng)。
三人說完一齊起身,王辰和呂子佩對上官夜抱拳致意,上官夜同樣回了一禮,然后三人一齊走出了房門……
……
“你感覺這個上官夜怎么樣?”在回來的路上,王辰向身旁的呂子佩問道。
呂子佩回憶了一下剛才吃飯的整個過程,然后搖搖回道:“我看不透他!”
“你說以他刺史公子的身份,為什么會主動結(jié)交于我呢?”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王辰,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太帥?
呂子佩不知道王辰腦中的想法,認(rèn)真的回道:“具體為什么估計只有他自己清楚,不過肯定不會是他口中所說的一見如故。
身份,地位,實(shí)力都完全不對等的兩個人,永遠(yuǎn)也不會真正的一見如故,尤其是兩個男人!”
王辰想起了剛才上官夜一直尋問自己身世的樣子,說道:“我感覺他對我的身世很感興趣,估計與他口中與我長得很像的那個人有關(guān)!”
“我也是這么認(rèn)為了,而且他口中的這個人一定不是普通人,最少身居高位或者一方大員!”呂子佩綜合已知的一些信息推測道。
王辰聽完呂子佩的話陷入了沉思,這個與自己長得很像又身份不低的人,到底和自己有沒有關(guān)系呢?
自己穿越而來就已經(jīng)夠狗血的,難道還有更狗血的事情再等著自己?
還有,最近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而那個萬分欠揍的盤他系統(tǒng)怎么一直沒出現(xiàn)?
你是當(dāng)機(jī)了嗎?
無論是馬六趙四的深夜刺殺,還是自己大鬧賭場,又或者張都頭顛倒黑白,怎么都沒有聽到她甜美的聲音?
最好是系統(tǒng)掛了,否則太鬧心了……
一旁走路的呂子佩見到王辰陷入沉思,輕咳了一聲,把王辰的思緒拉了回來,然后說道:“這些事可以稍放一放,目前最重要的是李非非那里!”
經(jīng)過呂子佩提醒,王辰才想起之前李非非捎了一句話給自己。
“你可知道那李非非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王辰大概能猜到這句話的意思,但心里不是很確定。
“她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李刺史同意了,但缺少一個動手理由,畢竟我們這邊沒有報官,可以說除了幾個當(dāng)事人,這件事根本沒有其他人知道。”呂子佩幫著王辰分析了一下。
王辰點(diǎn)點(diǎn)頭,“嗯,你說的很有道理,那我們明天就去縣衙報官!”
“不可……”呂子佩出聲阻止道。
“怎么了,難道報官有什么不妥嗎?”王辰不太明白呂子佩為什么會反對。
“報官沒有不妥,但我們不能去縣衙報官,否則就是羊入虎口,而且就算我們僥幸沒事,李刺史依然沒有動手的理由!”呂子佩看著王辰耐心的解釋著。
王辰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擊頭,試探著問道:“你的意思是直接去刺史府告狀?”
“對,就是直接找李刺史告狀,并且可以把事情鬧得更大一些!”呂子佩說完臉上露出了一絲奸笑。
說到這里王辰就完全明白了,看到呂子佩的表情也跟著大笑起來。
刺史府,上官夜坐在房間里想著事情,屋子里還坐著五個人。
其中兩個正是之前在酒樓出現(xiàn)的那兩個老卒,還有一人是第一次跟蹤王辰被發(fā)現(xiàn)的那個。
剩下的兩人其中一個年約四十左右,白面短須,文質(zhì)彬彬,一副書生模樣。
另外一個是二十多歲的男子,身材勻稱,相貌俊朗,臉上始終掛著玩世不恭的表情,仿佛對什么事情都不上心的樣子。
“立即派人去幽州平歲縣,給我好好查一查這一家人的底細(xì),越詳細(xì)越好!”上官夜面無表情的說道。
在這些人面前,上官夜完全就是一副上位者的表情。
“是,小人這就去安排!”之前那名跟蹤的人起身應(yīng)道。
這個人名叫石安,相貌平平,武藝平平,但輕功了得,是上官夜心腹手下,擅長跟蹤與打探消息,穿墻入戶更是不在話下。
“公子為何對此人如此上心,聽公子的描述此子并沒有什么過人之處?。俊蹦敲心陼唤獾膯柕?。
這個中年書生名叫周順仁,是上官夜的心腹謀士之一。
上官夜坐在那里輕輕用手指敲打著靠椅扶手,沉聲說道:“現(xiàn)在還說不好,只是心中有一個猜測,等去幽州的人帶回來準(zhǔn)確的消息,那時才知道這人到底有用沒有!”
周順仁見上官夜現(xiàn)在不想說便沒有繼續(xù)追問,做屬下要有做屬下的覺悟,即使再得主人信任,也不能侍寵而驕,該問的問,不該問的打死也不問。
這時上官夜抬起頭,看像那個玩世不恭的年輕人,問道:“你那邊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