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對面仗著人多,毫不講理地沖了過來,將我們的隊伍沖得七零八落。退到城門附近的法師全部退出沙巴克,毫發(fā)無損。
我沖著對面喊話:“你們這叫偷襲,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再來一次,要是能沖散我們算你們本事?!?p> 對面同意再來一次,這一次我依舊讓法師們退到城門附近。結(jié)局是一樣的,不同的是這一次我們雖然被沖散了陣型,但是并沒有損失幾個人。
對面領(lǐng)頭的人笑瞇瞇地說:“怎么樣,這一次服氣了沒?”
我說:“不服不服,我們還沒準備好,你們就沖了過來,這和偷襲有什么區(qū)別呢?”
對面領(lǐng)頭的人也不惱,他笑瞇瞇地說:“那就再來一次,這一次我讓你輸?shù)眯姆诜!?p> 這一次,我讓法師們分散到沙巴克四周,沒有退到城門口。對面領(lǐng)頭的人反復問我們準備好了沒,一直等到我點頭三次后,他們才沖了過來。
我急忙令眾人散開,在他們沖入我們陣型之中的時候,我大喊一聲讓法師們把寶寶招了過來。一時之間沙巴克成了寶寶的海洋,對面被這種情況嚇了一跳,本能的想撤退??伤麄儧_得太猛,切入太深,已經(jīng)回不去了。
“法師們鋪火墻、砸冰;道士們上毒;戰(zhàn)士們3人一組用烈火秒人!”我在行會頻道大聲喊道。
不出10分鐘,勝負已分,我們死死守住復活點。對面一些不怕死的人被我們連殺數(shù)次,已經(jīng)上任NPC去了。
我留下一部分人守住復活點,帶領(lǐng)其他人大搖大擺地進了沙巴克皇宮。
專治各種不服對我的到來很吃驚,他笑著說:“這么快就干掉了我的大部隊么?”
我對他也很驚訝,因為他就帶著10來個人站在皇宮里,也沒有鋪火墻。
專治各種不服說:“大戰(zhàn)已經(jīng)打累了,咱們來個單挑吧。不管誰輸誰贏,沙巴克已經(jīng)是你們的了?!?p> 卡斯特羅大聲說道:“這樣不公平吧,你的等級和裝備都比我們老大要好,這樣打不是欺負人么?”
專治各種不服笑道:“這位兄弟提醒得對。這樣吧,你們倆一起上,我一對二總可以了吧?!?p> 我向卡斯特羅使了個眼色,卡斯特羅會意。他不太情愿地說:“一對二你還是占便宜,不過無所謂了。我們事先說好,只打一局,不準糾纏不休。”
專治各種不服無奈的笑著點了點頭,他上前三步,揮了揮裁決,示意我們動手。
開打之后我才知道3級烈火和1級烈火的差別,才知道運九有多么牛逼。專治各種不服找準機會先賞了卡斯特羅一擊烈火,然后接著一擊野蠻,卡斯特羅手忙腳亂之間,被專治各種不服續(xù)上來的烈火放倒在地。我仗著療傷藥和專治各種不服耗了一會,但最終還是被專治各種不服一烈火砍得只剩下30多點HP。
“停!”我急得大喊,“好了好了,你贏了,運九大戰(zhàn)確實牛逼?!?p> 專治各種不服笑瞇瞇地說:“我還有點祝福油,一會都送你,你也早點搞個運九出來?!?p> “沒用的,我這菜刀運九也沒用,得搞一把裁決才行?!蔽艺f。
專治各種不服說:“現(xiàn)在這個爆率要搞裁決太難了。不行搞把煉獄喝祝福油吧?!?p> 寒暄之后,我兌現(xiàn)承諾,我讓專治各種不服把金幣給那兩人,讓他們先離開,然后我用空格給的那個特權(quán)讓專治各種不服離開了。
弟兄們見我從皇宮出來,都簇擁過來慶祝,他們拉著我要去喝酒,張開掛過來和我說話我也沒顧上。
一直到11點半,桌上杯盤狼藉,張開掛才找到機會接近我,和我說了他那個兄弟的事,我趕緊將兩億金幣給了他。張開掛欲言又止,然后轉(zhuǎn)身離去了。后來我才知道我忘了和他之間的承諾,我成了食言的人,而這次食言成了我心中永遠的傷痛。
當天晚上,我喝得爛醉如泥,怎么回到房間的都不知道。第二天一大早,我還在睡夢當中就被人搖醒了。睜眼一看,發(fā)現(xiàn)搖醒我的是禮拜天,而小藍、卡斯特羅等人全部在我房間里。
見他們一個個臉色凝重,我揉了揉頭疼欲裂的額頭,開口問道:“干嘛呢?一大清早都跑我這里來干嘛?”
他們?nèi)疾徽f話,過了好一會還是禮拜天開口說道:“張開掛回不去了,現(xiàn)實中的他成了植物人?!?p> 我猛然驚醒,忽然想起那天張開掛說過他現(xiàn)實中的時間不多了,我也答應他攻城之后資助他離開,那會在酒席上他欲言又止肯定是想說這個。
我趕緊看了系統(tǒng)發(fā)來的視頻,只見現(xiàn)實中的張開掛家人圍著昏迷不醒的他,嚎啕大哭。
“張開掛人呢?”我從床上跳下來,大聲喊道。
“他去另一個地方了?!毙∷{平靜地說,“據(jù)說每一個回不去的人都會去那個地方?!?p> 我趕緊私聊張開掛,系統(tǒng)顯示該玩家不存在。我這才發(fā)現(xiàn)張開掛給我留了言,他告訴我他家的地址,讓我回去勸他老婆改嫁。
這家伙就留下了這一句話,其他的一個字都沒有。
我啪啪啪的扇了自己幾耳光,淚水奪眶而出??ㄋ固亓_趕緊過來扶住我,說:“老大,開掛這樣我們都很傷心,但你沒必要這樣?!?p> “不!”我又扇了自己一耳光,大聲說,“開掛這樣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是我害了他!”
我越想越難過,忍不住大聲哭了起來,小藍和禮拜天也被我?guī)У眯÷曕ㄆ饋?。楊巔峰抹著眼淚說:“大家別這樣,我們要抓緊回去,然后幫一幫開掛的家人。”
卡斯特羅說:“對,現(xiàn)在傷心也沒用。我們應該抓緊離開,我估計我現(xiàn)實中的時間也不多了。”
小藍說:“我的時間倒挺充足的,我先資助你們離開吧?!?p> 我忽然想起什么,問道:“你們?yōu)槭裁床涣糇¢_掛呢,為什么不帶他來見我?!?p> 楊巔峰說:“我們看到他的留言才知道他走了,接著看了系統(tǒng)發(fā)來的視頻才知道他回不去了?!?p> 大家坐了一個小時左右就相繼離開了,楊巔峰折返回來拍著我的肩膀說:“我以前只知道你很講義氣,不曾想你竟然如此重情重義,我替開掛謝謝你。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哥,有什么事盡管吩咐,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
楊巔峰的話讓我心里更加難過,他們都以為我是同情開掛、可憐他的遭遇才會這樣,他們不知道我是因為自責,因為深深的自責。
開掛去了哪里呢?是不是和主席夸我長得帥他們一樣去了另一個地方?想到這里我忽然想起當初對主席夸我長得帥的承諾。
對啊,只要到現(xiàn)實中去,給開掛重新戴上頭盔,他還有回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