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柒自然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場面,整個人都已經(jīng)楞住了,手還放在唇邊一動也不敢動。
另一方面,現(xiàn)在正值盛夏,天氣還是非常熱的。從浴室里出來的藍莘,本來是打算直接直接奔向舒服的大床好好睡上一覺,誰知道房間里突然多出了個不速之客。
沒有任何的遮攔,就這樣傻傻的站在浴室門口。在腦袋短暫的空白了片刻之后,藍莘猛地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轉身沖回了浴室。由于過于慌亂,再加上浴室地面濕滑,“砰”的一聲,整個人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板上。
這時候藍莘也顧不上疼痛之類的感覺了,連滾帶爬地滾進了浴室,關上了門。
似乎是過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的一段時光,圍著白色浴袍的藍莘才從浴室里探出頭來。她先是謹慎地看看了房間里的情況,然后才推開浴室的玻璃門,走到了聳拉著腦袋的陸柒身前。
陸柒心里警鈴大作,瞬間用雙手護住了腦袋,急忙解釋道:“先別發(fā)火,我可以解釋..”
可惜已經(jīng)遲了,藍莘已經(jīng)開始發(fā)飆了,原本貓兒一般美麗的瞳孔,都快要被怒火燒成紅色了。
疾風驟雨一般的拳頭落在身上,陸柒只能死死地護住腦袋,無法反抗,當然也是壓根不敢反抗啊。藍莘的實力可是接近C級的啊,如果稍微有反抗的意圖的話,陸柒覺得自己下半輩子大概率會是在輪椅上渡過。
“說,你是怎么進來的?!贝蛞泊蚶哿?,雖然心里的氣還沒順,但總不能把他打死吧。藍莘停下了揮舞的拳頭,指著大門惡狠狠地質問道。
“我這不是有你這的鑰匙嗎..唉喲”
陸柒剛想抬頭站起來說話,卻猝不及防地又被藍莘一腳給按在了地上。
“誰讓你站你來了,給我趴著。”
“..誰知道你連..衣服都不..至少你也得裹條浴巾啊..”
“在我家我愛怎樣你管不著?!彼{莘大喊起來,隨后又一腳踹翻了陸柒,接著她回到房間里的床上,用毯子把身體裹了起來。
“老實交代,你過來有什么事,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你等著我把你送到撒哈拉去玩沙子?!?p> “哦,是這樣的,我..”陸柒稍微整理了一下今晚發(fā)生的事情,準備從頭到尾講一遍。
“隔那么遠你說給誰聽啊。滾進來,在床邊蹲著說。”
“???”這女人有病吧,陸柒剛想破口大罵,隨即又噎住了。得,自己理虧,認栽,今晚藍莘愛怎么侮辱自己都隨她吧。
“我今晚碰到了一群狼人..”陸柒一邊朝房間內滾進去,一邊把今晚經(jīng)歷的事慢慢說了出來。
“大概有十來只吧,實力比普通的黑鋼成員要強上一點。”
滾到床邊后,陸柒蹲在了床沿下,用手撐著下巴。
“這群狼人作戰(zhàn)方式比較簡單,應該是沒經(jīng)歷過訓練,臨時拼湊起來的?!?p> “能不能確定這些狼人來源,以及它們是否還有同伙?如果是一個有預謀的團隊的話,背后的主使者者是誰?他的目的是什么?”
藍莘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嘴巴不帶停的。
“..你說的這些,我也想知道好不..”陸柒翻了翻白眼。
“哎呀,你怎么這么沒用,什么都不知道那你來我這干嘛?”
“..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忍!“
“你問的這些,呂小布已經(jīng)去查了,具體的你可以問他?!标懫馊嗔巳噙€隱隱作痛的額頭,沒好氣地說道:‘我來找你,是因為我已經(jīng)晉升到D級了,來請您老人家指導一下的?!?p> “什么?”一定到D級這兩個個字,藍莘立馬從躺著的狀態(tài)跳了起來,漂亮的貓兒瞳孔瞪得像鴿子蛋那么大,滿臉的不可置信。
“沒見識”,陸柒心里小小的鄙視了一下這個大驚小怪的女人,自己都是要C級的人了,看見一個D級有必要那么夸張嗎?
隨后,更夸張的來了。藍莘從床上跳了下來,一把揪著陸柒的耳朵,直接把陸柒提了起來。
“..疼..疼疼疼..你干嘛,放開我..”陸柒快要哭了,這女人是不是有虐待狂的設定啊。
沒有理會一聲比一聲凄厲的慘叫,藍莘把陸柒全身上下都檢查了個遍,翻眼皮啦,拉伸四肢,看舌腔,捏鼻子,錘胸口..整得陸柒覺得自己像是準備要上解剖臺的小白鼠一樣。
“說,怎么回事?”
沒檢查出什么異常的情況,藍莘盯著陸柒,一臉狐疑。
“和狼人打了一架就晉升了啊?!?p> “沒有別的了?”
“沒有了”
陸柒頭搖的像一只撥浪鼓,9527終端的特殊性,是自己最大的底牌,打死也不能向別人透露。
藍莘眼中的狐疑沒有一絲退散,這其中絕對有貓膩,不然陸柒怎么可能才兩個月就達到了原本預計需要半年才能完成的進度。
但陸柒口風很緊,一個有價值的字都沒有說。這也讓藍莘很抓狂,尤其是一聯(lián)想到這小子在占自己便宜這一方面上的豐富歷史,藍莘更是恨的牙癢癢的。
更讓藍莘郁悶的是,這小子,打也不是,罵也沒用,就一快牛皮廯一樣。嚴刑逼供肯定是不行的,藍莘也做不出這樣的舉動來。把他冷處置,扔一邊自生自滅吧,又覺得浪費了這么好的苗子罪惡感太強了。這可是使徒啊,未來戰(zhàn)爭的主力,肯定是需要優(yōu)先把資源傾向他的。
這種明明很想揍一個人,但因為某些緣故不得不對他要好一點,不,要非常好的感覺,讓藍莘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多姿多彩起來。
“..這女人..什么意思?”陸柒忐忑地看著陰晴不定的藍莘,憋著一肚子的怨氣不敢撒出來。你大爺?shù)哪阌惺戮驼f啊,這樣莫名其妙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你不說話,OK,這沒問題,那是你的事。但你能不能把擰在我耳朵上的手先松開再去想你的事啊,很疼的你知道嗎?
過了許久,當陸柒以為自己的耳朵已經(jīng)要壞掉了的時候,藍莘終于松開了她那白皙修長的兩根手指。
“刷”也就幾乎在那一瞬間,陸柒揉著已經(jīng)麻木了的耳朵出現(xiàn)在了離藍莘起碼三個身位距離的地方,這女人太捉摸不定,保險起見,還是離遠一點。
“你呀你,不是我說你,都一百多斤人了,做事能不能成熟點。我都說了我只是來學習的,你不信就算了還打我?,F(xiàn)在知道自己錯了嗎?錯在哪了?你好好反省一下..”
一般有人跟你說“不是我說你”的時候,往往接下來就會一段很長很長的肺腑之言了,陸柒自然也不例外。在確定了一個稍微安全點的距離之后,憋屈了整個晚上的陸柒,終于有機會雄起了。
“唉”藍莘嘆了一口氣,揉著自己被陸柒嘮叨的隱隱脹痛的太陽穴,認命般說道:”說吧,你目前修行遇到的問題?!?p> 攤上這么一個“問題學生”,除了怪自己倒霉以外,藍莘已經(jīng)沒有任何辦法了。
“唉”陸柒也是同樣嘆了一口氣,兜兜轉轉繞了一大圈,鬧出了這么多啼笑皆非的事之后,事情的發(fā)展總算回到了陸柒今晚來這里的初衷上了。雖然有可能被貼了一個“登徒子”的標簽,但總的來說,事情的發(fā)展還是闊以的嘛。
最起碼自己大飽眼福之余還沒被打死,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