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咖啡廳內(nèi),上官蕓罕見地失態(tài)了,聲音有些大,引得隔幾桌上的客人,往這邊瞅來。
冷靜了些許,上官蕓從這件事情開始分析,一,此事是否加農(nóng)公司手段;二,此事恐對公司內(nèi)部制度造成沖擊;三,此事該選擇在什么樣的時間段公布。
至于相對處理方案,必須再三冷靜,再三斟酌,做到確保萬無一失。
半晌也不見表態(tài),江夏忍不住問:“嫂子,你打算怎么處置烏組長?”
這孩子到現(xiàn)在還只是想到這層,難為他了,上官蕓如是想,不可能不動刀,否則公司的制度必然垮臺。
“嫂子,你說句話啊?!苯拈_始急得跺腳。
上官蕓收起短暫思緒,對這個妹夫義正言辭地回答道:“這事必須有人站出來承擔(dān),是該法律制度處置,就法律來處理,人情,不管用,大家都是成年人,該為自己做出的事情負(fù)責(zé)?!?p> 話說到這個份上,江夏能感覺得出,這事情就算是他嫂子也沒有決策權(quán),這么說來,他完全沒發(fā)揮作用,可是一想到那老烏龜平素里雖說有些賤,對自己工作上的疑惑,還是很認(rèn)真,有盡責(zé)任在帶自己;再不說,還要自己當(dāng)他的伴郎,在這個人情冷漠的社會上,有幾個是能交到真心朋友的,人真誠待他,他怎么能眼眼睜睜地看人鋃鐺入獄?且不說,年底人就要完婚了,這節(jié)骨眼上,哎……
“嫂子,這樣,你讓我試下,我去找加農(nóng)公司的老總談?wù)?,如果能談成這筆生意,那……”
“你?”
上官蕓當(dāng)即就打斷了江夏的算盤,說實(shí)話,這話一張口,她都覺得不可思議,一個普通員工要去找人公司老總,這是深思熟慮得出的結(jié)果嗎?她也知道,這孩子是想著,如果能胡楊續(xù)柳,直接促成兩家公司合作,那這之間的種種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辦法是好,但,畢竟天真,人要跟你合作,你除非讓利,而要高出那傳說中的合作公司所讓出的兩個點(diǎn),甚至人還不樂意,如果深談,必定是一場打碎自己門牙往肚子里咽的艱苦談判,不討好,且利益損失將會巨大!
“嫂子,我覺得我可以的……”
“這事,容我再想想?!?p> 上官蕓直接起身走開了,江夏想要死纏爛打,忽地想到,不能逼得太緊。
這一天,相關(guān)人員,坐如針氈,度日如年。
直到下班的時候,老烏龜那副絕望的神情,讓人記憶猶新,江夏真是怕他想不開,去尋短見。
夜幕降臨。
今晚江夏早早地就上了床,輾轉(zhuǎn)反側(cè),就是睡不著。
“有心事?”動來動去的,弄得安琪夢跟著躺得不舒服。
“沒,我出去走走?!?p> 江夏也不說,就出去透氣了,安琪夢知道肯定是有事情堵在心理,也不說,根本沒把自己當(dāng)老婆,三番兩次,既然如此她也不想自作多情,假裝自己有多關(guān)心。
這鬼天氣,悶得很,一點(diǎn)風(fēng)都沒有,江夏到外頭還是覺得堵得慌,偏偏隔壁小樓的大嫂還沒回來,開始覺得煩躁起來。
走了兩步,他又走到了健身小樓下,想著:“下水,清涼下?!?p> 推門開燈,繞過外室健身器材,最里面是一間寬敞的室內(nèi)泳池,墻壁上掛著個大時鐘。
江夏撲通一聲就游了起來。
來回數(shù)十圈,消耗了點(diǎn)體力,他便覺得沒那么煩熱,朝水面仰浮著,閉眼小憩了會兒。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忽聽到一串輕盈的腳步聲,瞇了下眼,模糊地看到一道倩影朝泳池走來。
誰???江夏揉了揉眼。
“江夏,大半夜的你怎么在這里?”
原來是大嫂上官蕓,她不想到這個點(diǎn)還有人,有些嚇一跳,看清是江夏后才松了口氣。
江夏可算是回過魂了,游到池邊,急忙問道:“嫂子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我還沒想好,你先冷靜,我今天有點(diǎn)累,不想再多談關(guān)于工作的事情?!?p> 上官蕓揉了揉太陽穴,那鵝蛋臉浮現(xiàn)著與美麗不相符的表情,苦惱又猶豫,情緒不止兩三種。
如此,江夏只能閉嘴,他怕逼急了,這個大嫂真的會生氣,那到時候就真的沒得商量了,再看那樣子,是真的累了。
今天的天氣確實(shí)有些反常,全天悶透,最主要還是心煩。
上官蕓優(yōu)雅一躍,水花輕濺,想借這清涼的水溫沖散心內(nèi)的焦躁,如同一尾美人魚,在水中舞動,她水性是真的好,在水里沒有絲毫阻力。
游著游著,江夏還是不能定下心來,顧不了那么多,只能撒潑胡攪蠻纏。
不得清凈的上官蕓只得歇了步伐,無奈地看著旁邊搗亂的家伙,雖說不悅,但是能為同事挺身而出的這份精神,確實(shí)打動了她,這份真摯不易!
“好了,怕了你了,三天,我就給你三天時間?!鄙瞎偈|終是松了口,歸咎是她也有這個打算。
江夏聽著,高興壞了,像個孩子似的在水里蹦來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