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江夏直奔公司,而在辦公室的上官蕓等候多時,事先,加農(nóng)公司的老總已經(jīng)打來電話了。
“嫂子,成了?!苯幕鸺被鹆堑?。
“知道啦?!鄙瞎偈|倒了杯茶水,讓人先歇口氣,再問:“你可算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說說吧,你這商業(yè)奇才是怎么說服人女老板的?!?p> 江夏剛喝半口,一時回答不上來了,不覺暗暗作起了比較,起碼人李姐不會過問自己的過程。
上官蕓見他不答,莞爾一笑,并沒有追問。
這一點,兩個知性女人倒是相同了。
“說說,這趟旅程你收獲了什么?”上官蕓也坐了下來。
收獲?江夏深思了會兒,搖了搖頭,若不是靠著身體的優(yōu)勢,他什么都做不了。
“怎么還是一副沒自信的樣子?這么大的單子都讓你談成了,你就不能拿出點男子氣概來?”
說真的,上官蕓有點生氣了,這個妹夫就這一面,太不討喜了。
江夏擠著難看的笑容:“這回,那老烏龜沒事了吧?”
“老烏龜?喔,你肯定是說烏組長,看在你的面子上,這回饒了他,不過得小懲一番,以免再生囂焰?!?p> 的確是恩典,這句話讓江夏徹底將懸著的心給放下了,兩地往返跑,勞心勞力,疲感涌來。
“給你放個假,回去好好睡一覺?!?p> 上官蕓的話是圣旨,江夏順著坎先走了,臨走前去銷售部看了下,好家伙,那老烏龜怎么變成這樣了?
“你這……”
皮包骨,眼袋浮腫,失魂落魄,這就是烏奎此刻的工作樣貌,狀態(tài)差到將掛。
趴在辦公桌上的烏奎懶散地抬了抬眼皮,說話有氣無力:“是江老弟啊,幾天不見,跑哪瀟灑去了?”
江夏正要說話,那辦公電話響了起來,烏奎立馬挺了腰,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接了起來,然后上了頂樓。
十分鐘左右,他又折返了回來,這次,煥然一新,又活了過來。
“什么好消息?”江夏問。
“哈哈,沒事了?!睘蹩笮σ宦?,完全變回了之前那副賤賤的模樣。
同此時,柳箐也從上面下來,舉步若輕,可一看到烏奎嘚瑟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眼神冷冷地錯了過去,嚇得后者收斂了幾分,至于她的工作形象,跟老烏龜相比,好不到哪去。
烏奎幾番確認人不會突然出來后,他才把江夏拉倒無人的走廊口,小聲地說:“哥們,你說這事懸不懸?你猜我剛?cè)タ偨?jīng)理辦公室,人怎么跟我說的?”
“怎么說的?”江夏裝著很好奇,挺配合的。
“跟加農(nóng)公司的生意成了,不過不是因為我,總經(jīng)理說有人促成了這件事?!?p> 烏奎面露喜色,攔都拉不住。
江夏就問:“那獎金不是沒你的份了?”
“是的?!?p> “那你還高興成這副這樣子?”
烏奎點了根煙,眼神是死里逃生,萬幸地說了一句:“能不高興嘛?本來今天都打算跳樓了?!?p> “你這家伙,我不許你胡說?!苯牧ⅠR拍了那老烏龜?shù)暮蟊骋淮蟀驼?,煙沒拿穩(wěn),在地上擦出了一串星火。
關(guān)心的眼神,烏奎讓煙嗆著了,但仍是感動:“雖然老弟你沒幫上什么忙,沖你這暖心話,就知道我老烏沒看錯人,你是個善良的小伙子?!?p> 氣氛還沒暖起來,夏麗麗就走了過來,說是上面召見,還是兩個人一起。
江夏他兩也是云里霧里,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召集兩人一起去?
等到總經(jīng)理辦公室后,大官并不在,只有那大胸小官,總經(jīng)私人助理,安梓萱,正一臉嚴肅地恭候著。
“坐?!?p> 江夏兩人剛坐下,那安梓萱便直宣來意:“烏奎組長,鑒于你近些時日對業(yè)務建樹甚少,決策層決定拿了你的組長頭銜,你有什么意見沒有?”
撤銷組長,那意味著以往的功績清零,也沒有一系列津貼,對于烏奎來說,生活質(zhì)量將大大下降,他剛想發(fā)表不滿,卻看到面前的人,眼神非常凌厲,好似看穿了他的靈魂一般。
“我們公司不是獨裁主義,但凡你有意見,或者覺得公司待人方式不妥善,你盡管提,我們會遵循你的意見給予相關(guān)程序的反饋,甚至撤銷這個決定?!卑茶鬏嫘钠綒夂偷卣f。
烏奎默默地低下了頭,心想,一定是人知道了,他敢怒不敢言,不,應該是感恩戴德,沒坐牢已是祖上替他積了陰德。
不過,江夏就有意見了,不相信是他嫂子的決定,鳴冤不平:“烏組長又沒犯什么錯,這決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誰知,安梓萱看著他的眼睛,神秘一笑,食指踮著一張龍卡移到對面,曖昧不明地說:“這次你做得不錯,這錢,還有一組組長的位置都是你的,好好干,公司就需要你這樣清正廉明的人才,我看好你喲!”
嘶!江夏內(nèi)心倒吸一口冷氣,看惡魔一樣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而烏奎也浮現(xiàn)同樣的眼神,不過卻是看著江夏。
“安助,沒事我先下去忙了,手頭還有些案子沒整理好呢!”烏奎起身告辭,臉色是陪笑。
“喔,去吧,對了,記得把你的位置騰一騰?!?p> 安梓萱在背后補了一句,烏奎離去的腳步明顯頓了一下,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不過還是回了句:“嗯,知道了,一定照辦,照辦?!?p> 當辦公室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
“呵呵呵呵……”
安梓萱發(fā)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樂得手舞足蹈,江夏冷眼旁觀,覺得這女人這次做得過火了。
“你什么意思?”他非常生氣。
安梓萱手肘撐著桌子,雙指捏著下巴,略微思索,又自顧地點了點頭,以為好玩:“我覺得我成功挑起了一樁仇恨?!?p> “不要太過分?!?p> 江夏拍案而起,動了真怒,安梓萱能怕他?
也是直接站了起來,跳坐在了辦公桌上,小臉色挑釁著:“你又能拿我怎樣?”
江夏怒上加怒,騰空雙掌,憋著勁,左右壓著那討人厭的小臉,掌背的青筋都在浮跳。
“長本事啦?想動手打女人???可以啊姐夫!”安梓萱忽然換成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那雙大眼睛都快哭了出來。
若不是江夏知道這女人的心性,還可能真的心軟,絕對不放過,可是要他一個大男人真動粗打女人,恐怕他都會先自己給自己來一頓狠揍。
“姐夫,我就知道你是疼我的?!?p> 安梓萱又可憐又發(fā)嗲的聲音,聽得人的心兒都酥了,還嘟著小嘴往上湊,江夏當即頭皮發(fā)麻,無計可施,眼看紅唇越來越近,是他先慌亂了陣腳。
突然,門口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道倩影。
“你們在干什么?”
怒聲中,本覺得好玩的安梓萱被嚇著了,一個緊張,滑了下,結(jié)結(jié)實實地吻了一個著。
兩人怔目相對,瞬間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