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景卿對眼前的少年總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親近感,令他總是忍不住想靠近他。
景疏影望見莫景卿望向鴻浵的眼神,臉黑了黑,抬手敲了一下鴻浵的腦袋,這丫的,穿著男裝都如此招桃花。
鴻浵捂住腦袋,抬眸瞪了一眼景疏影,回過頭來望向莫景卿,“景太子考慮的如何?”
莫景卿聞言,收回了自己莫名其妙泛起的熟悉感,勾唇道,“魅影公子是否有些獅子大開口?西延一半的商品經(jīng)營權(quán),你是想壟斷我國經(jīng)濟?”
鴻浵眨了眨眼睛,“景太子別冤枉我,本公子可是個實實在在的生意人,不求當官只管發(fā)財,可沒空去握住你們西延的經(jīng)濟命脈…”
莫景卿才不信她的鬼話,皺了眉心想了想,道:“一半的商鋪經(jīng)營權(quán)的確有些強人所難,三十年為限,三十年內(nèi),我西延一半的商鋪經(jīng)營權(quán)全部給你,如何?”
鴻浵瞇了瞇眸,“景太子好算計,硬生生地將我要的永久經(jīng)營權(quán)改了期限,折了一半的利潤,怎么就那么確定我一定會答應呢?”
莫景卿淺笑,“若是…再加上我西延國的通行令呢?”
鴻浵此刻也玩夠了,眸光深了深,她不久后必須回太尉府了,魅落閣明面上的有些事也定不便再插手,多一枚通行令總歸穩(wěn)妥些,再說了,這西延的水深,皓月國的水也不見得有多淺,傾覆天下,有人相伴才好玩不是嗎?
“好…”鴻浵漫不經(jīng)心應道。
景疏影猛地抬眸,沒想到這丫頭會真的答應,與虎謀皮,她是瘋了嗎,真當如今這么亂的朝局是在過家家呢?
莫景卿低低地笑開,“魅影公子果然爽快…”接著便從懷中掏出一枚物件遞給鴻浵。
鴻浵一怔,詫異地望向他。
“接著吧!不是要通行令,這個想必會更方便點兒,怎么著我們兩現(xiàn)在也算是結(jié)盟了,自然是怎么方便怎么來…”
鴻浵抬手接過,不由得嘖嘖咂舌,太子府的副令,可調(diào)用太子手下一切勢力和錢財,包括剛剛開起來的月華樓,果真大方…
驚墨炎找到鴻浵時,她正在月華樓與兩個男人花天酒地,三個人顯然都醉的不輕,桌上東倒西歪的擺著幾個酒壇子。
鴻浵斜靠在椅背上,眸光慵慵懶懶地望向一旁醉的不輕的景疏影,任由他把手臂搭在她肩上,手中拎著酒壺又想往嘴里灌。
驚墨炎臉一黑,伸手將酒壇奪到自己手里,磨牙道,“你在干嘛?”
真是長本事了,傷沒好也就算了,還和不三不四的男人溜出來喝酒,勾肩搭背,簡直不能忍。
景疏影直覺后頸一陣涼氣襲來,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嚷嚷了幾聲,又睡過去了。
鴻浵無意識地欣賞著眼前的盛世美顏,視線挪啊挪,便到了驚墨炎手中的酒壇上,砸吧了幾下嘴。
驚墨炎見鴻浵看向他,臉色好了幾分,后來驚覺不對,才發(fā)現(xiàn)這丫頭盯的分明是他手中的酒壇,臉色瞬間又恢復原樣。
鴻浵饒有興致的看著驚墨炎的臉色變來變?nèi)?,覺著有趣便想伸手去摸,誰知剛伸出手去便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下一秒,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窩在了驚墨炎的懷中,眼前一亮,“美人兒,你如此主動,這月明星稀良辰美景,我未娶你未嫁的,不如做點兒什么?”
驚墨炎嘴角一抽,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跳,這丫頭是喝醉了只有這一種反應嗎?
眼見著拳頭又招呼了上來,驚墨炎無奈的將其控制在懷中,聲音發(fā)沉,“乖,別動…”
鴻浵這次倒是乖的很,也沒在亂動,看著眼前放大版的俊顏,內(nèi)心的邪惡因子不受控制的躁動,終于,欲望戰(zhàn)勝了理智,唇與唇間的接觸讓驚墨炎愣了片刻,隨后便是掩飾不住的狂喜。
女孩軟軟的唇貼著他的,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癢癢的。
然后,再沒有然后了…
驚墨炎正等著下文,抬眼便發(fā)覺鴻浵的呼吸發(fā)沉,睡的正香,還在無意識的咂嘴,恨恨的咬了咬牙,卻又無可奈何…
一旁來接自家少主的鳳簫:“……”少主,你醒來會后悔的你造嗎?雖然這人長的確實好看,但再好看也是個男的?。?p> 驚墨炎將鴻浵的腦袋埋在自己懷中,才抽空分了個眼神給一旁站著的鳳簫,“將他們倆處理了…”
鳳簫:“……”
煙雨樓
驚墨炎頭疼的看向端坐在床前的女孩,無奈的問,“怎么了?”
鴻浵一身中衣坐在床上,眼神像是蒙了一層薄霧,頭頂豎著一縷呆毛,發(fā)呆的樣子簡直不要太萌,“驚墨炎…”
驚墨炎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把她的頭發(fā)揉亂,“嗯?”
鴻浵抬眼看他,“我想喝水…”
驚墨炎自桌上取來醒酒湯,將她攬到自己懷里控制住,又把碗沿遞到她嘴邊,鴻浵半睜著眸喝了一口,下一秒,把臉緊緊的皺在一起,模樣十分委屈。
驚墨炎忙把碗放下,“怎么了?燙到了?”
鴻浵怒道:“你喝一口試試…”
驚墨炎好字還沒落下,便見女孩兒猛的將他推到在床上,緊接著,夾雜著的藥味兒便探到了他的口,軟軟甜甜的,讓人上癮。
鴻浵抬起頭,舔了舔唇角,邪佞的聲音在空氣中傳開,“好喝嗎?”
驚墨炎愣愣點頭,心里想著,偶爾讓這丫頭喝點兒酒也不是沒有好處。
鴻浵看著好玩兒,又湊過去吻他的臉頰,驚墨炎眸底一深,一個翻身將女孩兒壓在身下,空氣中傳來男人壓抑的嗓音:“浵兒,火著了,可就得負責滅…”
話落,是所有的曖昧全部消失在唇齒間。
鴻浵直覺喘不過氣來,伸出手想推開壓著她的東西,半晌推不開,便一腳踹了過去…
驚墨炎沒留意間被踢了個正著,連人帶被子一起滾到了地上,坐起身子看向鴻浵的方向。
便見某個沒良心的小丫頭此時睡的正沉,絲毫不受這么大動靜的影響…
驚墨炎:“……”
次日
鴻浵揉著眼睛從床上坐起,搖了搖腦袋,這神仙醉還真不是弄著玩兒的,現(xiàn)在頭昏昏沉沉的,煩躁的想打人。
剛準備挪下床,手一伸便覺得觸感不對,然后,“臥艸!”驚墨炎這丫的怎么在她的床上?
鴻浵下意識掃了一眼自己,嗯,衣著整齊,玉佩還在,應該沒事。
眸光移到驚墨炎身上,只見他衣衫不整,露出半個胸膛,眉宇間竟是說不清的怒氣…
她忙縮到了一旁的墻角,暗戳戳想,按這種情形看,她不會昨晚獸性大發(fā)把驚墨炎給睡了吧?
不應該??!難道…她已經(jīng)欲求不滿到夢游綁人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