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下懷的男人捂著小腹,惡狠狠地看著她。
“該死的女人!”
唐一諾拍拍塵土站起來,頗為得意的說:“呵,看在你長得帥的份兒上,不跟你計較?!?p> 然而,當她正欲邁步之際,那人一把握住她的腳踝,稍一帶力便叫她跌了個“狗吃屎”,唐一諾怎么可能是吃素的,隨即就跟他扭打在一起。
兩個本就身殘志堅的人順著小山丘一路滾下來,早已是精疲力竭。
只見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八成是都折騰不動了,便心照不宣的閉目養(yǎng)神了。
天大的事,明天醒來再說吧。
至于生死,聽天由命吧。
就這樣,二人以天為蓋地為席,心安理得的在這荒郊野外渡過了一夜。
一夜無事,直至天明。
唐一諾迷迷糊糊睜開眼,天高風清,山野樹林,草木茂密,耳邊是清脆動聽的鳥鳴,而身邊是溫暖結實的......胸,胸膛?!
唐一諾猛地清醒,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擁在昨夜那男子懷中,一條腿還搭在對方腰上,睡姿十分豪放。而他此刻雖面色蒼白,卻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
心下一驚,立馬抽身出來。
好在衣衫整齊,想來應該是這“床”太大,“被子”太薄,睡著睡著滾到一起去的,應該沒發(fā)生什么別的不可言說的事情。
但這男人委實是過分了,顯然他是在唐一諾之前醒的,醒了居然不松手,還敢抱著她,也不知安的什么心?唐一諾憤憤的瞪著他,罵了句:“衣冠禽獸!”
誰知那男子非但不以為然,反倒是勾唇輕笑,言語輕浮。
只見他側(cè)身而臥,單手撐著腦袋,目光絲毫不加掩飾的打量著她,道:
“姑娘這話說的,倒顯得在下輕浮浪蕩了,殊不知昨夜分明是姑娘自己投懷送抱來的。再者說,若非在下秉持佛心,極力忍耐,想必這會兒必當不是這般情景。而姑娘非但不感恩我君子之風,反倒辱罵在下,怕是不妥吧?!?p> 這一言,倒叫唐一諾羞紅了臉。
“你......”唐一諾羞憤不已,卻也無言以對,好在并沒有吃大虧,便將此事先行擱置,問道:“喂,你餓嗎?”
沒辦法,民以食為天。昨天是沒勁折騰才昏昏欲睡的,這下養(yǎng)足了精力,就更覺得餓了。
宇文冽被她這頗為跳脫的思維惹的忍俊不禁,不過確實他也有點餓。
摸了摸肚子,回答道:“餓。”
“餓就抓魚。”唐一諾沒好氣的甩下一句。
“我抓魚,你干嘛去?”
唐一諾停下腳步,回頭瞪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你會做飯嗎?”
宇文冽聽了,頗為贊同的點點頭,順手在地上拾了個小石子,“嗖”的一下射進池子里,水花炸賤,下一秒便見一條七八斤重的大黑魚落在岸邊的草里胡亂撲騰。
唐一諾見狀,下意識的一驚,心想他不是受傷了嗎?功夫居然這么好!切,功夫再好也是禽獸!
于是故作淡定道:“把魚殺了,生火,燒水?!?p> ???
宇文冽疑惑,這小丫頭膽子可真夠肥的,竟然敢這么命令他?不過,倒是許久未見過如此有意思的小姑娘了。
“看什么看,麻溜的,我去附近找點調(diào)味料。”唐一諾沒好氣的丟下這么一句,便轉(zhuǎn)身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