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眼看快到夜里子時了,何子燁走到馬車旁,輕敲了兩下車窗,一臉嚴(yán)肅的對里面的宇文冽稟報道:
“王爺,時辰快到了?!?p> 車內(nèi),宇文冽單肘撐著窗臺,支著腦袋淺睡,聞言他睜開了眼皮,看了看靠在自己肩上睡的正香的唐一諾,唇角不由得微微勾起了一抹淺笑,眼底噙著無限溫柔。
按照正常的劇情發(fā)展,接下來宇文冽應(yīng)該是動作溫柔的將她扶著躺下,再為她蓋上一件披風(fēng)啥啥的,然而,他卻頓時玩心大起,偏要溫柔的捧起她的臉龐,在她粉嫩紅潤的唇瓣上輕輕落下一吻,將她喚醒。
唐一諾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隨之而來的便是驚訝,猛地將他推開,氣呼呼的,傾身上前,揚(yáng)起手就要給他一巴掌,卻被宇文冽一把握住了手腕。
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宇文冽似乎很是得意,稍一帶力便叫她跌進(jìn)自己懷里,只見他邪魅一笑,道:“羞什么,早晚都是本王的人?!?p> 唐一諾咬牙切齒的瞪著他,心里氣不過,下一秒便見她直接扒開他的衣裳,照著他的肩頭,狠狠咬了下去。
只聽宇文冽發(fā)出一聲悶哼,卻并沒有阻攔。不曾想,唐一諾這廝竟然在完事后雙掌壓在他身后的軟凳上,傾身籠罩在他面前:“記住這份痛感,就像記住你是我的人一樣。”
借著窗外路燈的微光,宇文冽看見她眼睛里閃爍著動人的光暈,就像黑夜中熾烈而明媚的火。
唐一諾似乎很滿意他的反應(yīng),只見她得意的沖宇文冽挑了下眉毛,起身拍了拍手掌,下車去了。
肩頭的齒痕泛著血印,錐心的痛感席卷而來,宇文冽卻只覺得甜蜜,望著她得意到囂張的背影,宇文冽眼中的歡喜也愈加濃烈了。
車外二人見唐一諾洋溢著一臉毫無困意的笑容出來,皆感到奇怪。
許子聰打著呵欠,頗為擔(dān)憂的問道:“郡主,您沒事吧?”
唐一諾卻是擺擺手,瞥著隨后出來的宇文冽,大大的眸中似藏著一團(tuán)熾烈的火,道:“沒事,新收了一個小弟而已?!?p> 事情在二人意味深長的一道對視中,成了一個謎。
此時,常府之內(nèi)。
看守的衙役見宇文冽前來,恭敬的為他開門。一行四人越過影壁,卻看見令人震驚的一幕。
只見院子里被布置成了祭祀場。
香案,燭臺,篝火,靈幡,還有血淋淋的牲口......他竟然還搭建了祭臺,而常青青穿著大紅的嫁紗安安靜靜的躺在上面,周圍一圈一圈圍滿了白蠟燭。常柏年身上的衣服則是換成了法袍,雖然樣式很奇怪,唐一諾看不出是哪個民族的,但從風(fēng)格來看,唐一諾能確定,那一定是法袍。
“他......他想,干嘛?”唐一諾訝異而遲疑的問。
而她的話音剛落,便看見常柏年端來一碗黑乎乎的湯藥,扶起常青青,喂她喝了下去。
這一幕,叫唐一諾和許子聰二人見了更加瞠目結(jié)舌了,就連早就做好心理準(zhǔn)備的宇文冽和何子燁二人見了也不免皺起了眉頭。
“青青!”許子聰心系常青青安危,忍不住想要沖出去制止在他看來常柏年的荒唐行為,卻被宇文冽攔住了。
許子聰不解的看向他,只見宇文冽目光始終落在前方的祭臺上。
“先看一下,或許常小姐真能復(fù)活。”
宇文冽說的話,令許子聰和唐一諾萬分震驚,皆不可思議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