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諾離開冀王府之后就一心奔在了事業(yè)上。落塵身上有傷,讓他一個人住在客棧里又不放心,所以她就將他帶回了郡主府里,叫管家南叔給他安排了一個房間。
這兩天她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照顧他,得了空也會出去物色物色鋪子,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不是價格太高,就是地段不好。而離開宇文冽后,她的日子過的挺太平的,因為冀王府的隱衛(wèi)總是時時刻刻的在暗處保護(hù)著她。
所以有時候她就在想會不會是她誤會了什么,要不要回去找他問問清楚??山裉焐衔缢露Q心回去找他的時候,門口的守衛(wèi)卻說他不在府里,等她失望而歸的時候,何子燁又追了出來。
何子燁交給了她兩樣?xùn)|西,一件是那本失蹤了有些時日的《方氏家譜》,還有一件便是長夜酒坊那塊地的地契。
“神奇話本子!”唐一諾驚喜過望,“他真的找回來啦!”可回過神來她又有些遲疑,“他......不是不在府里嗎?”
何子燁沒有回答,只是解釋道:“這是王爺拖屬下交給郡主的,知道郡主一直沒找到合適的鋪面,說他要這鋪子也沒什么用,反正本來就是為郡主準(zhǔn)備的,現(xiàn)在只不過是物歸原主?!?p> 唐一諾看著手中的書冊和地契,忽然腦子一轉(zhuǎn)將地契交還到他手上,說道:“這本書我收下了,替我謝謝他,但是這地契......你拿回去吧,除非他親手交給我,否則我是絕對不會收的。”
本是想借此見到宇文冽,哪曾想何子燁根本不吃這套,直接接下了地契說道:“既然如此,這地契便由王爺暫時保管,至于長夜酒坊的鋪面,王爺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如果郡主有需要,隨時都可以拿用?!?p> 說完,他便恭敬拜退了,這可就握草了,唐一諾趕忙喊住他:“站?。 彼齽倓偤鋈幌肫鹉侵徽囱拈僮雍湍羌囱囊路?。
只見她走到何子燁面前,神色凝重的望著他的眼睛,逼問道:“他就在府里,對不對?”
何子燁避而不答,她便再問道:“他在府里為什么不肯見我?還叫守衛(wèi)騙我?他生病了對不對?很嚴(yán)重對不對?他是不是因為怕拖累我故意這么做的?他......”
唐一諾越往下想,心里就越發(fā)的不安和難過。而何子燁怕她再問下去自己就忍不住和盤托出了,趕忙出口打斷,“郡主多慮了,王爺很好,郡主一路安全,屬下告辭?!?p> 可當(dāng)他匆忙離去的時候,卻聽見她在身后問了一句:“你回去問問他......”
“郡主要屬下問問王爺......”何子燁回到書房將事情回稟宇文冽,“郡主問王爺有沒有想過,如果自己快斷氣的時候,最后一眼見到的人不是她,會不會遺憾,會不會不甘?”
當(dāng)然!
怎么可能不會呢?
可難道要她看見自己現(xiàn)在這副模樣嗎?難道要她看見自己病發(fā)時的樣子嗎?難道要她親眼看著自己死嗎?
不,他不要,絕對不要!
“她問這個做什么,她應(yīng)該好好過好自己的日子?!庇钗馁f道。
“可這幾天隱衛(wèi)的回報王爺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郡主和那個白衣男子之間都是清清白白的,郡主之所以關(guān)心照顧他,完全是因為他是救郡主而受的傷。屬下相信郡主心里的人始終只有王爺一個,要不然以郡主那倔強(qiáng)的脾氣,今日是斷不可能再回來找您的,更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不是嗎?”
看著他倆這樣,何子燁心里可真是著急啊。
可他說的這些,宇文冽又何嘗不知,然而:
“那又怎樣?你別忘了,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p> 這句話如同一個人走在平坦的路面上,忽然崴了腳,“轟”一聲,整個大腦都空了。
是啊,三天前,南月的探子來報,說是在山林里的一間木屋后面發(fā)現(xiàn)了那個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月衛(wèi)正守著一座被刨空了的墳,墳旁邊就是那人的尸體,從周圍的泥土來看,那應(yīng)該是一座新墳。
過了會讓南月王千乘明來了,他盯著地上那具尸體恨的牙根直癢癢,走的時候更是命人一把火燒了那間木屋。待南月的人走了以后,探子緊急救下了那具尸體,經(jīng)過仔細(xì)辨認(rèn)后,確認(rèn)是他們要找的人無疑!
所以現(xiàn)在沒戲了,“系鈴人”都死了,說什么都晚了。
反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死了,不如狠心點,叫她早點死心,也好早點開始,重新生活。
而唐一諾呢,從冀王府回來后,她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不對勁,后來她想到了一個辦法,一個能讓宇文冽主動過來找她的辦法。
她去找了落塵,不知道說了些什么,晚上吃飯的時候,突然就吐了血,緊接著就暴斃了,整個郡主府里瞬間亂成了一鍋粥。
隱衛(wèi)將消息帶回去的時候,宇文冽整個人都瘋了,“怎么回事,查驗過嗎,可看的真切,是不是還有得救?”宇文冽迫切的想得到一個肯定的回答,然而得到的回答卻是:
“沐楓趁亂混進(jìn)去查驗過,郡主是中毒死的,唇色發(fā)紫,眼圈青黑,確實沒了氣息!”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不是叫你們好好保護(hù)她的嗎?餐食茶飲全部都要查驗,為什么還會出事?為什么?”宇文冽憤怒的將杯盞摔碎,茶湯和碎片濺了一地,周身戾氣風(fēng)發(fā),眼中再次顯現(xiàn)出那種魔氣,若非何子燁在身邊攔著,他極有可能當(dāng)場殺了那個前來報信的隱衛(wèi)。
這個隱衛(wèi)惶恐跪地,將頭往下一沉,“王爺?shù)姆愿溃瑢傧聜儾桓移鄄m,郡主的日常飲食沐楓確實都經(jīng)過三道查驗后才送去給郡主享用的!”說到這里,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眼睛一亮說道:
“是那個白衣男子,晚膳前郡主在他院里喝過茶,只有那杯茶是沒有查驗過的!”
“是他,一定是他!”宇文冽頓時周身殺氣環(huán)繞。
當(dāng)天夜里,他便身著夜行衣,悄悄潛入了郡主府,唐一諾的房里,在兩個丫鬟驚聲尖叫之前,迅速點暈了她們。
陸盼盼
用文字寫章節(jié)數(shù),我現(xiàn)在有點搞不清楚第一百一十章這幾個字究竟是不是對應(yīng)110這個數(shù)字【捂臉.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