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日為母

　　“這靈貓又是哪里來的？”

　　聽見萬雅這么問，霖琊一五一十說：“從幻境里出來之后，我意識到這里的空間很可能有問題，就左右走了走，但是路過兩個廢舊的小屋子時，正巧有兩只靈貓在打架，當(dāng)時還有一只和我懷里差不多，但是看上去毛色偏黃的小靈貓。說是打架，不過是橘色靈貓壓在我的小灰貓身上咬他罷了，小灰貓的尾巴還被那只小黃貓給咬斷了?！?p>　　嘖嘖嘖……億凡咂嘴。另一邊，邑峰被萬雅攙扶著，走到了霖琊的面前。萬雅已念咒語喚醒了邑峰。

　　邑峰醒來，完全不在意這是哪里，或者剛剛他是如何暈倒、剛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他只是問霖琊：“山主大人，你懷里的貓不是靈體嗎？為什么尾巴斷了，卻不能用其余的靈魂補(bǔ)齊呢？”

　　補(bǔ)齊？霖琊看著邑峰的泡面頭思考了會兒，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攙著邑峰的萬雅發(fā)話：“我們靈族，雖然是靈體，第三輪靈體與靈魂是不一樣的，靈體是能夠匯聚靈力的，但是靈魂卻是脆弱、不能匯聚靈力的。”

　　也就是說，靈體雖然是人肉眼看不見的，但是卻是靈物們的身軀。靈貓不是死去的貓，而是靈族較為弱的一種種族形態(tài)罷了。

　　“所以終歸還是不一樣，人類和妖界的世界里，往往是更高大的生物更高貴，或者食肉性生物更強(qiáng)大。而在我們靈界，大家的形態(tài)都以小和獨特為強(qiáng)大。所以我們那里似乎沒那么多所謂的戰(zhàn)爭，我們都還挺和諧的，也有自己信仰的族長?！比f雅一邊說著，臉還紅撲撲的，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令她難忘的東西，她忽然微微一笑。

　　霖琊撇了撇嘴，雖然靈族的人生來強(qiáng)大，都是一個甚至多個領(lǐng)域內(nèi)領(lǐng)先的天才，但大多數(shù)靈族的心智還不如一心向惡的魔族，容易被人類之外的任一種族欺騙。順便說一句，人要是能看得見的話也早就把靈族的人騙光了。

　　如此一來，卡蒙洛算是智慧的靈物了，她雖然是靈族，卻是隨書誕生的靈物，屬于仙靈，還和靈族的人有著一些區(qū)別。

　　可又一想，萬雅這么高興的樣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過去的事情，可是她不是不記得過去的時光了嗎？如今又記起了什么？又或者是在無邊無際的起源世界、那段漫長的時間里，也有萬雅很珍貴的記憶了嗎？

　　就像霖琊自己一樣。

　　雖然過去發(fā)生了什么本該知道卻已知的事情，可是當(dāng)下的時光，似乎也很重要。怎么可能有人不想搞清楚過去的事情，但是沿途走過來的記憶也是記憶啊……

　　“時候也不早了，萬雅?！绷冂鹂戳丝粗車囊粋€個精怪，又看了一眼身邊的人：“阿叔，你要離開這里嗎？我們可能要走出結(jié)界了?！?p>　　那原本的無頭鬼如今有了頭，也還是一副十分不靠譜的樣子，這種感覺非常微妙。對于億凡和萬雅來說，這種感覺也非常有意思：這個三尺道德的“老鬼”，和霖琊看上去就像是父女一樣！

　　萬雅悄悄咬耳朵：他們倆身上真的有一絲莫名的相似。

　　億凡似乎也忘掉了剛剛的尷尬，急切道：他們真的不是父女嗎？?。堪““。?p>　　天空雖然黑暗，但是，這并不是它原來的樣子啊。霖琊已經(jīng)不害怕了。

　　“山主小姑娘，因為你的面子帶我走的那個男人、與一個人約定好了為我重塑肉體，我不能走，也就不走了。原本那樹妖老怪鎮(zhèn)壓著這里，現(xiàn)在她走了，我得運(yùn)行法陣，吸引著這些精怪才行。”說完，他還不忘齜了齜牙。

　　那個男人？約定？那個男人一定是海神，（不好意思，我忘了海神叫啥名了，然后還去人設(shè)里找，人設(shè)里沒找著又去愛神那卷找，終于找到他的名字：海諾(*￣v￣））那那個所謂約定的人又是誰？霖琊好奇：“那個和我哥做交易的人是誰？還有，精怪為什么總是在你周圍？”還記得無頭鬼捧著自己頭顱來到瑯玥山小木屋的夜晚，那似乎是許久之前的事情了。現(xiàn)在的阿叔，脖子上的傷口也完全看不見了。

　　“那個人是誰我不知道?！彼麧M意地摸了摸自己金光善良的脖子：“看到?jīng)]？雖然我現(xiàn)在是個半死人，但是我的脖子好了，還完全看不出曾經(jīng)受過傷，這就是那個人的杰作。不過有條件就是了，那人為我轉(zhuǎn)身之后，我的肉身得葬在這里。

　　還有你問我的為什么精怪喜歡圍著我，這也是我最近才知道的，他們都說這法陣對他們的靈體有傷害，但是我身上的道德尺厚，可以減輕他們身上的疼痛。”

　　原來是這樣……霖琊摸了摸懷里的靈貓，頓覺極陰之地的存在并不是很妥。它容易誤傷進(jìn)入其中的人也就暫且不提，知情的人不會進(jìn)入，可是不知情的人該怎么辦？這也就造成了很多無辜的弱小精怪進(jìn)得去再也出不來，之后漸漸消散于世間的局面。

　　“我們得出去了，你們待在這里，真的沒關(guān)系嗎？”言下之意就是：要不要我?guī)銈兂鋈ィ?p>　　可是阿叔不知和精怪們交談了什么，半晌之后只是搖了搖頭：“沒關(guān)系的，況且他們都已經(jīng)被困在這里好幾年了，逐漸扎根在極陰之地出不去了?！?p>　　一行人都不知該說什么好了，原本他們還擔(dān)心會有精怪會跟著他們一起出去，甚至擔(dān)心到了他們出去為禍人間……可是現(xiàn)在事實卻是，誰是惡誰是善，已經(jīng)沒辦法區(qū)分了。

　　瑤瑤醒來的時候，對著房屋的房梁呆望了許久，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在哪里。四處張望也不見博愛小師傅的身影，自己又好像已經(jīng)身處“四海歸一”的客房內(nèi)了。

　　一時間，瑤瑤苦惱不已?？磥聿坌煾狄呀?jīng)送她回來就直接走了，真是的，自己怎么就隨隨便便睡著了呢？一頓跺腳，再慘叫一聲，不知道的看到了還以為是受到了什么冤屈呢……

　　這一幕……卡蒙洛正好端了壺茶進(jìn)來。

　　瑤瑤立刻端正自己的儀態(tài)，但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苦瓜臉。

　　這一天都是什么事兒啊，真是什么都能被自己撞見……卡蒙洛暗暗想著，也不著急理睬瑤瑤，得叫著家伙著急地繼續(xù)跺腳才好。

　　“卡蒙洛，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瑤瑤忽然覺得有點餓，可是眼見卡蒙洛給她倒了杯茶，她也接過來，直接一飲而盡。

　　卡蒙洛只覺得捉弄捉弄她也挺好玩的，便說道：“天色已晚，一更火，二更賊，如今三更的鑼剛剛敲過，子時將到……不過不要緊，知道你會餓，霖琊在下面給你熱粥呢。”這謊話說的眉飛色舞，卡蒙洛本人都差點兒相信了，瑤瑤聽了這話，表情略微抽搐。

　　這……這么晚？瑤瑤心里更加悔恨，不過一想到是霖琊在下面熬粥，她就覺得害怕：霖琊，何時入過廚房？

　　“噔”“噔”“噔”得，瑤瑤急匆匆趕下樓去。

　　隨后，卡蒙洛總算站在房內(nèi)，忍不住捧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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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是已經(jīng)擺滿桌面菜肴的座位，博愛小師傅作為座上賓，坐在一貴氣婦人身側(cè)。而那婦人，若是仔細(xì)看的話，可能能看出些個端倪，她的一舉一動緩慢無比，像她這個年紀(jì)的婦人，還這么靚麗脫俗的也少。不知為什么，博愛在她身邊坐久了，有種要得道升仙的感覺。

　　夫人雖說是瑤瑤的母親，可是這一舉一動可真是風(fēng)韻猶存，看上去還是驚艷溫柔。博愛小師傅點了點頭，一邊回答這位“夫人”一句兩句的提問。例如家住哪里，家里可有弟兄姐妹，父母今年貴庚等等。雖說博愛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很禮貌地一一作答了。

　　這“夫人”，未免太客氣。

　　“博愛啊，聽說秋闈將至，希望你努力學(xué)習(xí)，認(rèn)真?zhèn)淇肌！蔽覀兊牧冂鸱蛉?，?dāng)然，此刻是化了形的，她就這么坐在博愛身邊，甚至還不忘拍拍博愛的背。

　　霖琊和精靈二人、邑峰急匆匆趕回來，還不是因為卡蒙洛在齋錄之中寫道：“瑤瑤稱自己有一母，姓路名安霖字霖琊?！被貋砹嗽S久，才瞧見西邊的街市上踏著夜色走來兩個人。不，是一個人，博愛小師傅正滿臉通紅地背著背上的瑤瑤，似乎是費了不少力氣。

　　初見一眼，霖琊覺得這孩子彬彬有禮，八尺男兒，高大卻靦腆，也并非是什么壞事。再加上這博愛小師傅清秀得緊，脾氣也好……

　　博愛小師傅身形莫名顫抖了一番，略微緊張。這“夫人”從初見開始，似乎很是看好自己。于是隨口道：“夫人，我不知道您的姓氏，只從您女兒口中知道您姓路？”

　　霖琊立刻“慈母”般慈祥地笑了笑：“你叫我路夫人就好了，真的要謝謝博愛你將我那傻女兒送回來。”那笑容，看得瑯玥山在場的幾人感到背后涼涼的，引起生理不適，似乎胃現(xiàn)在也不太舒服了。

　　“晚生字銘生，夫人叫晚生銘生即可。”博愛小師傅笑了，“今早我也是碰巧路過飯館，才引得瑤瑤姑娘跟著我。也是怪我，這才叫瑤瑤姑娘跟了我那么遠(yuǎn)。”

　　“銘生??！”霖琊激動指向廚房方向，示意晚飯就快要上了。這可不，這聲就直接傳到瑤瑤耳朵里去了，瑤瑤再怎么樣也實力堪比天仙，直接是一眼識破了霖琊的化形。不過可惜的就是……她站的地方看不見博愛小師傅，所以也不知道這聲“銘生”，是在叫誰。

　　瑤瑤自知自己丟人的事情可能已經(jīng)被霖琊知道了，所以霖琊猜在子時搞這么一桌子人，好來羞辱她。

　　“霖琊！”她直接沖過去，“這子時都快到了，為何大家圍這么一大桌子在這？總不可能是在等我吧？”

　　??？

　　她這么一出口，一桌子的人就都轉(zhuǎn)過來看著她。嗯……還是一臉看傻子的表情。

　　“姐姐，你怎么回事？現(xiàn)在戌時還沒過，我們都在等你?！币胤寰尤唤兴憬?？瑤瑤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夢里還沒醒來?？芍攸c不在這里，邑峰朝她使眼色都快瘋掉了，那一記又一記眼刀盡皆使在博愛小師傅身上。

　　就在這時，外面還真敲起鑼來了，老人的聲音洪亮，在黑夜里倒增添了不少安定，也讓在場的各位更加確信了時間，瑤瑤更是呆在了原地。

　　“一更天！天干物燥，小心火燭！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卡蒙洛也靜悄悄跟了下來，看了眼呆在原地的瑤瑤，又對上瑤瑤的目光，那目光里，滿是：“你這個臭騙子！”

　　邑峰的努力最終還是白費了，瑤瑤瞪完卡蒙洛之后，又一臉成見地瞥向霖琊，這才看見霖琊身邊那人……（我哩個giao giao？）我嘞個去？

　　還是博愛小師傅先打的招呼，他一邊微笑一邊招手，眼里似乎都放出光來，口中道：“瑤瑤姑娘，你醒來了？”整個人看上去似乎和霖琊聊得很愉快。

　　這下好了，原本瑤瑤還是個優(yōu)雅的傻子，剛才的幾句話，她依舊是傻子中的傻子了：不認(rèn)為自己傻的傻子。（這種傻子一般更難搞！難搞哦！）

　　瑤瑤頓時呆在原地，忽然不知所措地忘向變裝的霖琊，又想起剛剛那一聲“銘生”，她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只覺得后悔莫及，又郁悶萬分。

　　只是她不必?fù)?dān)心的，因為她這幅樣子，放在沒見過多少女人的博愛小師傅眼里，卻是一副弱不禁風(fēng)楚楚可憐的模樣。

　　嘖嘖嘖，瑤瑤啊，平日里還真是沒看出來啊。

　　霖琊頂著一臉慈祥朝博愛小師傅打了哈哈：“博愛啊，小女先天殘障，卻又生性頑劣，今日真的多虧了你。”隨即又轉(zhuǎn)向瑤瑤道：“瑤瑤你這丫頭！還不趕快坐到娘的身邊來？這沒大沒小的孩子，居然直呼為娘的名字？以往也就算了了，今天有客人在。你可知今天你跑丟了，娘有多擔(dān)心嗎？我們找了你多久你知道嗎？算了，說了你也沒用。”

　　霖琊說這些話的是，滿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心里卻快十分痛快?，幀幰粍硬桓覄樱南氚兹绽镒约哼€裝傻子裝的那么像，若是這會兒穿幫了，不就很可疑了嘛。所以她只得乖乖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站著等霖琊替她圓謊。

　　“夫人，瑤瑤姑娘也并非您說的那么頑劣，今日剛見到她的時候，她看上去溫柔漂亮，原本還以為是仙女下了凡，只這會子見到了夫人，才知道瑤瑤為什么這么好看了。”博愛小師傅一邊說著，還不忘和瑤瑤對視了一下。

　　霖琊激動了：喲喲喲喲喲喲！看這孩子，多會說話。

　　卡蒙洛趕緊溜到廚房偷樂：真是馬屁精！明明瑤瑤只有偶爾犯傻的時候像霖琊。

　　億凡他們眼不見為凈，埋頭一直吃吃吃。

　　瑤瑤就誤會了：什么？這話乍一聽好像是在替我說話，可是怎么越聽越像是在夸霖琊？這博愛不會看上霖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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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局里一度很愉快，時不時地邑峰還會客串“霖琊最喜歡的小兒子”、“瑤瑤頑皮的親弟弟”、“家族的繼承人”的身份，冒出來講個笑話。而其余的四精靈、小老鼠和小乞丐因為飯點晚的緣故，一直只顧著吃，扮演了“寄宿在親戚家念書的卑微小孩一眾”。

　　這一桌子的孩子引得博愛小師傅一陣感慨，這幾個孩子雖然一句話都不說，但是行為舉止之間盡皆顯露大家風(fēng)范?？催@幾個孩子，將來恐怕也都是國之棟梁。

　　霖琊在期間也是煩透了（瑤瑤以為），一直在說些有的沒的。

　　以下是瑤瑤視角：

　　【諂媚的霖琊】“銘生，這湯你多喝些，這湯里加了龍葵、枸杞、透骨草等，盡皆性溫，祛除濕氣，適合早春實用?！?p>　　【很諂媚的霖琊】“銘生啊，這道涼菜你得品嘗一下，它是用各種肉類的湯汁做成的醬料，讓清蒸的菜心將肉味吸收，每片葉子里也盡皆是湯汁?！?p>　　【十分諂媚的霖琊】“銘生？這這道四季畫錦的每一個季節(jié)，你是否都有品嘗呀？銘生……銘生，這道翡翠油酥雞可是這家店的特色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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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銘生吃飽喝足，拍拍肚子走了。走之前，霖琊還給了他一盞加了驅(qū)邪咒的燈籠?？吹绞⒉坌煾祿]了揮手，又鞠了一躬，才快步向黑夜里走去，霖琊一眾才總算都恢復(fù)了正常。

　　“卡蒙洛，都怪你騙我，才會讓我出糗至此?！爆幀幇櫭?，“霖琊又怎么知道我說的話的，我總覺著這些事兒，一定與你脫不了干系！”

　　這個時候倒一點也不傻了?？陕暹B忙閃開：“你可別冤枉我啊，我可沒想到你沒看到那小兄弟，結(jié)果又差點鬧出烏龍來?！?p>　　霖琊變回來，還不忘慈祥的說：“瑤瑤，這可是你說的，你的娘親姓路名安霖字霖琊，我一想，既然你都承認(rèn)了，我也不好不配合?！彪S后還語重心長，“一日為母，終身都為母啊……瑤瑤！”

　　這叫聲，真是情之切，愛之深啊。

　　“你給我上一邊去?！爆幀幖词狗籽鄣臉幼右策€是溫柔的，說話也還是慢聲細(xì)語的：“不過剛剛還是得虧了你反應(yīng)快，給我圓了場。”那樣子，竟看上去有些個傲嬌。

　　卡蒙洛問：“不過你到底是為什么，就這么跟一個人類跑沒了？”

　　這也是大家好奇的地方。

　　只見這問題像是問道了重點……瑤瑤低下頭，紅著臉?biāo)伎嫉脑S久：“我就是無聊，看一個看久了，就有些想多看兩眼。我一開始真的沒想怎么樣的，只是看久了，入了迷，就像被迷暈了魂一樣……”

　　難不成人家還有魅惑術(shù)？

　　“邑峰！”瑤瑤想起來：“你居然幫著霖琊亂演戲，還不告訴我。”

　　邑峰是真委屈：“我不是給你使眼色了嘛？眼睛都快掉下來了?！彼懔怂懔?，不和女人爭論。

　　“其實準(zhǔn)確來說，也不算是演戲啦，是你自己說的嘛……”卡蒙洛說完就躲在了霖琊身后。

　　沒勁沒勁，其余人喊著想要散去。大家心知肚明：你饞人家身子就直說哇！

　　瑤瑤一下子撲到二人面前。

　　“瑤瑤你要做什么？我可是你娘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聽為娘的話，你還是趕快調(diào)整調(diào)整心情，早點和博愛小兄弟分開吧?！绷冂饟踉诳陕迕媲?，抓住瑤瑤的手臂，說著一些護(hù)著卡蒙洛又刺激她的話。

　　“我壓根兒就沒和他在一起啊?！闭f這話的時候，瑤瑤整張臉都是紅的：“你叫卡蒙洛當(dāng)面告訴我，她究竟做了什么！”

　　包間里吵鬧，精靈一族趁機(jī)“同仇敵愾”，保護(hù)住卡蒙洛，精靈四人組就決定上樓歇息了。

　　見卡蒙洛早已溜之大吉，瑤瑤頓時沒了鬧騰的興趣，只安靜坐在椅子上?！澳闶钦J(rèn)真的咯……這么說?！绷冂鹦Σ[瞇地問她，這一番逼問下來，瑤瑤的心里也有了答案。

　　瑤瑤此刻看上去別扭的很，她手里揉搓著自己粉色的衣角，滿臉通紅地瞥著霖琊，完全問了別的問題：“你得先告訴我一個問題！”

　　“講！講！講，我回答。”這個人一定是姑奶奶，絕不是平日里溫柔的瑤瑤。

　　“銘生……是……”瑤瑤小心翼翼地讀著這個名字。

　　“銘生，是他的字。瑤瑤，當(dāng)初我撮合鰲澤和凝婉的時候，是因為凝婉是個很好的人，鰲澤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卻對感情真摯。他們適合在一起?！绷冂鹨蛔忠痪?，真誠道：“可是博愛小兄弟他的為人我還不清楚，也沒有什么發(fā)言權(quán)，所以我們今天一是感謝他，而是想看看他人品如何。我們都沒有惡意，也不是刻意捉弄。”雖然……她其實真的只是想開個玩笑。

　　可誰知瑤瑤在意的并不是這個。

　　“我是想問你是怎么把他留下的啦，博愛小師傅絕對不是那種施恩求報的人?！?p>　　額……戀愛腦？

　　“這不簡單？書生的傲氣就在于不為五斗米折腰吧。我只是讓他選，便攔了他的門問他，是要我親自登門拜訪、送去銀票，還是要留下來吃頓便飯，他果然很果斷地選擇了后者。他認(rèn)為不過是舉手之勞，就留下來罷了，何必上升到銀兩?！绷冂鹜腥伎迹半m然你口水流了人家一身，我還挺愧疚的……”

　　一時間，世界仿佛重歸了遠(yuǎn)古時代。

　　不過很快。

　　“啊！啊啊啊啊啊啊！”

　　包間里滿是瑤瑤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