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會武前夕
修為上終究有著巨大的差距,蕭索最終還是沒能戰(zhàn)勝齊昊,不過齊昊贏的也不輕松,而后齊昊便帶著林驚羽離開了大竹峰。
臨走的時候,林驚羽還一臉斗志的向蕭索宣戰(zhàn),說七脈會武上找回場子。
這一日夜晚,蕭索本想去安慰一下張小凡,告訴他師父那一下是為了幫他打出瘀血。
結(jié)果剛要出門,便見到師娘蘇茹走進張小凡的小院里,手里拿著一個小瓷瓶。
我去,那個瓶子,那不是裝大黃丹的藥瓶嗎?
蕭索目瞪口呆,大黃丹是大竹峰一脈的秘傳丹藥,天下聞名的療傷圣品,整個青云門里沒有幾種丹藥能比得上。
如今,就張小凡這么點皮肉傷,竟然給了他大黃丹!我今天可是連著跟兩人動手啊,結(jié)果連個慰問都沒有……
蕭索嫉妒了,連他自己都沒有吃過大黃丹。
師父果然是個傲嬌,明明這么關心小凡,平時還擺出那么一副臭臉。
蕭索心中暗暗吐槽。
不一會兒,師娘走了。
蕭索覺得自己可以進去了,突然又聽到一陣腳步聲。
得,還是先藏下吧。
來人居然是田靈兒!
“師姐?她居然也來了,想想也是,弟弟被欺負了怎么能不來安慰一下……話說就真的只能當姐弟嗎?”
蕭索腦中想著有的沒的,很快田靈兒也離開了。
他覺得有師娘師姐一大一小兩個美人安慰已經(jīng)足夠了,自己還是不用去了,想了想就回屋睡覺去了。
沒有人知道,這一夜,張小凡的屋子一直亮著……
又是兩年過去,七脈會武之日一天天臨近。
自龍首峰兩人來大竹峰之后,田不易大發(fā)雷霆,勒令門下弟子在會武之前必須到太極洞閉關,連田靈兒也被禁足。
大竹峰上能自由活動的只有張小凡和蕭索兩個人。
張小凡是要負責所有人的飲食,而蕭索是沒人不放心他。
因而有一件事只有蕭索發(fā)現(xiàn)了,那就是張小凡在一年前竟然突破玉清三層!
但是,蕭索清楚大師兄沒有傳張小凡第三層的法訣,那么張小凡是從哪里得到法訣修煉的呢?
青云門戒律,偷學道法、私傳法訣乃是重罪!
一問之下,才知原來是那日田靈兒偷偷傳授給張小凡的。
蕭索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這師姐辦事也忒不會考慮了。
當日,蕭索就去向田不易請命,就說大師兄已經(jīng)閉關去了,七師兄還需要人傳授法訣,自己愿意代勞云云。
田不易沒有過多思量,爽快的同意了,不過他一點也沒有抱希望就是了,還告誡蕭索自身修行最重要。
這樣一來,就算張小凡私自修煉法訣東窗事發(fā),蕭索也有足夠的理由給糊弄過去。
到了七脈會武之前的最后幾個月,諸弟子解了禁足令,大竹峰恢復了一點人氣。
又一日,一直外出未歸的杜必書回來了,還帶回了自己的法寶,神木骰。
神木骰一共三顆,乃是取南方赤水之畔一棵千年三珠樹之精華煉制而成,威力暫且不提,只這法寶外形是個正方體,通體雪白,每一面皆有紅色點數(shù)……
杜必書在入門之前是一賭徒,噬賭如命,后經(jīng)田不易點化拜入仙門,不再沾碰賭博之事,然一身習性終究難改,在山上時常與師兄弟們打打賭過癮。
賭注自然不可能是財物,無非輸了幫人洗衣服之類的雜物,杜必書賭品不錯,從不耍賴,倒也算是個重諾之人。
其實杜必書初上山時,田不易為其取名大書,旁人叫來總有“大叔”之感,蘇茹叫了幾次之后大為惱火,遂改成了必書,意為“賭必輸”。
如今,杜必書帶回來個骰子法寶,差點沒給田不易氣死,好在田不易不會過多干涉弟子煉制法寶。
青云門九成弟子都用仙劍,獨大竹峰一脈,田不易格外鼓勵弟子們?nèi)捴埔恍┫∑婀殴值姆▽殹?p> 比如何大智的法寶江山筆……
七脈會武之日終于到來。
這一日,青云門大竹峰上人人興高采烈,尤其是眾弟子,個個面帶笑容,雖然也不乏些緊張,不過也多半淹沒在興奮中了。
眾人之中,參加過上次青云門七脈會武的只有大師兄宋大仁以及老二吳大義、老三鄭大禮、老四何大智,至于老五呂大信、老六杜必書都是田不易這幾十年間新收的弟子,還有就是年紀輕輕的田靈兒、蕭索和張小凡,就更沒有見識過青云門這一甲子一次的大盛事了。
田靈兒此刻最是高興,趁著田不易夫婦在做最后準備,纏著經(jīng)驗最豐富的宋大仁,嘰嘰喳喳問個不停:“大師兄,七脈會武真的有那么多同門去嗎?”
宋大仁面帶笑容,顯然心情也是極好,道:“不錯,七脈會武乃我門最大的盛事,同門各脈無不視之為頭等大事。而且能夠入選代表各脈出戰(zhàn)的各位同門師兄師弟,無不是佼佼出眾的人物,那個場面的壯觀刺激就不用說了?!?p> 這時老四何大智在一旁聽到,走了過來,對著田靈兒偷偷眨了眨眼,笑道:“小師妹,你有所不知,其實大師兄還有話沒有說出口呢?!?p> 田靈兒“呀”了一聲,不理宋大仁一臉訝然,追問道:“什么呀,四師兄?”
何大智微笑道:“會武大試現(xiàn)場,同門中數(shù)以百計之人圍觀,勝者站在臺上掌聲雷動,那份得意是跑不了了,但若是有些美貌新進的別脈年輕師妹為大師兄風采折服,尖叫歡呼,那豈不更是人生一大快事……哎呀,二師兄和三師兄也在這里,最近我的記性不佳,好像在上屆大試中,大師兄連勝兩場進到第三輪時,有一位年輕貌美的同門師姐,咦,名字給忘了……”
吳大義立刻接著道:“啊,我也記不大清楚了,不過好象是小竹峰上的一位同門師姐,相貌那是極美的,不過名字嘛……”
鄭大禮滿臉笑意,道:“名字嘛,我們都是忘了,不過當天場中鼓掌拍得最大聲,和大師兄眉來眼去的那個人的樣子,我們都還是記得的?!?p> 眾人嘩然,沒想到平時一副忠厚老實樣子的宋大仁竟有如此一面。
宋大仁此時臉漲的通紅,支支吾吾的道:“沒,沒有,你們別瞎說,文敏師妹只是看在師娘的份上……”
“喲?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和四師兄都不知道那位師姐的名字,你怎么能脫口而出?。俊?p> 蕭索也笑著來湊湊熱鬧,調(diào)侃一下這個大師兄。
“你們這群無聊之人,我先去看看師父師娘準備好沒?!?p> 宋大仁被眾人說的招架不住,連忙跑路,一眨眼就不見人影了。
眾人在其身后放肆的大笑,大師兄如此窘迫的樣子可是難得一見,往后可能就沒機會了,對七脈會武的最后一絲緊張也消于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