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界的另外某一個地方,也是經(jīng)歷了獸潮的洗禮,但是那片狼藉之中竟然還站立著一個人。
黑孑將泛著黑煙的手從一只紅塵獸的腹部抽了出來,帶起了大片的紅色的鮮血,那只紅塵獸嗚咽一聲就是不再動彈。然后化成了幾縷紅塵意順著那串佛珠進入了黑孑的身體。
黑孑閉上眼吸收著這些紅塵意,露出了享受的神情,這紅塵意對他來說也是大有裨益。
“這么大的動靜肯定是白戈弄出來的,不行我要趕緊去看看?!?p> 黑孑吸收完那些紅塵意之后自言自語道,準(zhǔn)備向著獸潮的盡頭趕去,如果有心人能夠仔細看,就能發(fā)現(xiàn)經(jīng)歷了這么恐怖的獸潮之后,他的身上竟然還是一塵不染,而且他的佛珠中的守護佛法也并沒有發(fā)動,也就是說他是憑借著自己的實力在這場獸潮中活下來的。
就在黑孑準(zhǔn)備向著紅塵界深處掠去之時,變故突生,一道劍光從一個刁鉆的角度綻放而出,向著黑孑身上的要害之處襲去,這一劍,就是沖著要他的命去的。
黑孑卻是沒有多少意外的神色,手指伸出,泛著黑煙的手指竟然夾住了那道劍光,然后生猛的捏爆開來。
“你跟了我一路真當(dāng)我不知道嗎?雖然不知道怎么讓你混進來紅塵路的,但是這不符合規(guī)矩吧,云山蕭辭?”
黑孑冷著臉點破了出劍人的身份。
蕭辭從一片狼藉之中走了出來不再掩飾。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指法還要藏多久,這些年我找你可是找的很辛苦啊?!?p> 蕭辭叼著草根沉聲說道。
“哦,你找我?我們倆可沒什么過節(jié)吧?!?p> 黑孑面對差點要了自己命的人自然保持著淡定自若的姿態(tài)說著。
蕭辭緩緩地拉開自己的衣衫,露出了里面還冒著黑煙的皮膚。
“當(dāng)年紅塵路的仇,稚初的仇,還有墨竹的仇,一起算算清楚吧?!?p> 蕭辭吐掉了草根,面色越來越不不善,手中的和風(fēng)劍劇烈的抖動了起來,恨不得馬上出劍將眼前的敵人斬于劍下。
看到了蕭辭的那受到了歸一指法的傷口,黑孑也明白了發(fā)生了什么,歸一指法只有兩個人會用,一個是他自己,另一個是白戈,既然自己沒干,那他必然是遇到白戈了。
“你要跟我打我倒是沒意見,但是有個事我們必須算清楚,我不認識你和那個什么初啊,都和我沒關(guān)系啊?!?p> 黑孑擺手做無辜狀。
就在黑孑話音剛落,變故再生。另一道劍鳴傳出,寒光拂面,黑孑的腹部瞬間被開了一個血洞。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到了蕭辭的身上,未曾想暗處竟然還藏著一把劍,但是不要說黑孑了,連蕭辭也不知道。
“稚初你不認識,蕭辭你也不認識,我你該認識吧?”
棠梨拿著劍從樹后走了出來,劍上一滴血滴從劍尖滴落,劍名海棠,這是墨竹的劍,它微微顫抖,好似很興奮一般,因為它已經(jīng)多年沒有現(xiàn)世了。
蕭辭詫異的看著棠梨,今天的棠梨依舊扎著那個丸子頭,只是不同以往的是,好久不曾見她握劍的手,最后抓住的竟然是墨竹的海棠劍,很久沒有見過這把劍了,沒想到它一直在棠梨的手上。
“我一直以為你扎這么個頭發(fā)是為了好看?!?p> 蕭辭感嘆道。
“墨竹不喜歡我扎丸子頭,他覺得女生頭發(fā)披散開比較好看?!?p> 棠梨走到蕭辭的身邊和他并肩說道。
“是啊,丸子頭出劍比較快是嗎?!?p> 蕭辭感嘆道,原來在墨竹死后的歲月里,棠梨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學(xué)劍。
“我的劍是沒了,可是他的劍還在我手上?!?p> 棠梨將在空中劃出冷光,其鋒芒,蕭辭都不敢直視。
“哈哈哈,你們兩個人就自顧自聊起天了?把我當(dāng)死人么!”
黑孑吃了棠梨的一劍,本來還捂著腹部的傷口面露痛苦之色,但是現(xiàn)在松開手以后,腹部的傷口竟然已經(jīng)愈合了!
“我說,三年前你僥幸活下來了,不該惜命嗎?”
黑孑本來還算淡然的臉上已經(jīng)爬上了些許的猙獰之色。
“是啊,三年前我可是好不容易靠著墨竹的海棠劍護住我的經(jīng)脈才得以活下來,可是比起自己的命,我總要讓你去陪一陪墨竹吧?”
棠梨的聲音清冷了起來,冷酷而無情,一點都不像平時給大家送早餐,或者是穿梭于襄州群山采藥的那個溫柔的早餐大師姐。
“行,這個事確實是我干的我認了,但是想要我死,你們兩個野蠻人還不夠格的?!?p> 黑孑腹部的黑煙散去,皮膚竟然已經(jīng)完好如初,好似剛才棠梨預(yù)謀好久的一劍并沒有給他帶去一絲的傷害一般。
“嗡——”
海棠劍多年未出,一出遇到了仇人,早就按耐不住,如同通靈一般鳴叫了起來。
棠梨一劍瞬出,那清冷的氣息,席卷了周遭的空間,劍與空間都是共鳴了起來。
那道寒光,又一瞬間到了黑孑的近前。
但是這一回卻不同。
黑孑的氣勢狂暴的提升起來,無限迫近于入神境的巔峰。
然后那泛著黑煙的手指阻擋在寒光前進的路徑之上。
一道微風(fēng)拂過黑孑的面龐,那清冷的劍就這樣停在了黑孑的兩個手指指間。
“我說,你是不是忘記了三年前被我支配的恐懼了???”
黑孑面露殘忍之色,一掌拍出準(zhǔn)棠梨的腹部。棠梨頓時一口鮮血噴出,像一個斷線風(fēng)箏一樣倒飛而出。
蕭辭連忙出手攬住了棠梨。
“我說,男人之間的事,讓我們男人來就好,你這樣讓我怎么給墨竹交代?!?p> 棠梨吐掉了嘴里殘留的血沫,推開了蕭辭的手。
一個裝著翠綠色液體的瓶子被她取了出來,一飲而盡。
蕭辭不認識這個東西,但是等他意識到這恐怕不是什么好東西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棠梨已經(jīng)把它喝的一絲不剩。
恐怖的靈力在棠梨的身上飆升起來,一瞬間也達到了入神境巔峰的層次,甚至還有點要突破到化境的意思。
“嗡!”
海棠劍又鳴叫了起來。
棠梨將劍微微出鞘,無數(shù)的劍光就從她的裙擺中散出,帶著恐怖的氣息向著黑孑攻去。
黑孑見棠梨的靈力竟然提升的如此恐懼,臉色也認真了起來。
手伸出,對空一個虛握。
那些劍光竟然全部崩壞開去。
但是,些許鮮紅也從黑孑的手上流出。
“哦?這三年你進步不少嘛,三年前還是個只會躲在男人背后發(fā)抖的女人?!?p> “是啊,這三年我是怎么過來的,我每一天都在想著怎么殺了你啊?!?p> 棠梨的靈力在那瓶翠綠色的藥液的催動下猛烈的躁動起來,臉頰邊沒有扎起的幾縷青絲也是不斷飄動,像是一個女戰(zhàn)神。